趙楷帶著福金走進院里,院里兵士倒是見過鄆王,慌忙過來見禮。趙楷問明宋江去處,便讓福金自己前去,自己不去打攪妹妹與宋江難得獨處的時間,在前院和兵士們閑聊,吩咐不得去后院打擾,交代幾個兵士守好院門,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福金繞過前院正房,穿過月亮門,走過曲折的小徑,方才見到宋江孤獨的身影。
宋江坐在涼亭,靠著竹林邊的石凳上,背對著自己,吹著一種自己從未聽過的音調(diào),聽起來淡淡的孤獨與滄桑。
福金有些想哭,看著宋江孤單的背影,她有種想要將宋江摟進懷里好好撫慰的感覺。
她慢慢的走過去,不敢驚擾到他。福金悄悄站在宋江的身后,看著忘情吹著竹葉的他,捂著胸口,心里像是被撥斷一根心弦,又開始疼了起來。
一曲罷,宋江嘆氣,他現(xiàn)在除了嘆氣仿佛不再會些別的,身后忽然有個柔柔的聲音:“三郎,你有心事么?”
宋江一驚,急忙回頭卻是福金。宋江連忙站起準備施禮,福金一把扶住他幽怨道:“三郎,你還要與我如此見外。”
宋江也不強求,只問道:“福金你如何會來此處,鄆王呢?”
福金直直的注視他,并不回答,宋江吃不住她的眼神,急忙轉(zhuǎn)過頭去。
福金幽幽嘆道:“我這次來是有事要與你說,你愿意聽么?”宋江點頭:“自是愿意的。”
福金默默的坐到石凳上,見宋江依舊站著,招手說:“三郎你也過來坐,聽我慢慢說。”
宋江猶豫一下,他本就是不懂甚么禮法的人,也是個隨意的性子,便過去挨著福金坐下。
福金見他并不拒絕,挨著自己坐下,心里歡喜了些,娓娓說道:“去年十二月間,有一日我三哥來看我,和我說在京東出了個人物,他能文能武很是有才。我當時并未放在心上,我三哥總是愛打聽這些東西,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他總是喜歡結(jié)交有用之才。后來他又提到過你幾次,我才慢慢對你有了印象。”
宋江坐在福金的邊上,聞著身邊傳來的淡淡清香,只勾著頭也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福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著:“后來三哥把你寫的詩拿給我看,我便感覺你心中似乎有許多的滄桑與困苦。更發(fā)對你留了心。我便著人去打聽你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在心里邊。”福金指著自己的心笑了笑,笑容里卻有些苦楚。
“那時我便想見見你,一直在心里勾勒你的樣子,按照旁人形容的在房里偷偷的描繪,直到前幾天我才真正看見了你。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多了一些秀氣,少了一絲英武。”
宋江有些感動:“那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福金搖搖頭:“沒有,見你了之后不知怎的,我便放不下了,便托三哥請你到潘樓一見,在那里”福金有些扭捏起來,她手擰著衣角蚊吶般的說道:“在那里,你送我那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那時候,我便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你了。”
宋江心里默默,不知該怎么面對眼前這美麗溫柔的女孩,這淡淡的話語中的柔情讓他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福金臉上帶著憧憬:“自從那天你送此詞給我,我明了你的心意,我覺得這幾日是我最幸福的日子。這幾天我一直想找父皇,要他將我嫁于你,又怕他不答應,畢竟我剛拒絕了他一次,便想你能再今日贏了之后,能向父皇求親。在眾人面前,他定是要答應的。可是上午??????”
福金情緒低落下來,“上午三哥問了我一句話,他問我是否忍心看著你終日悶悶不樂,我明白他的意思,本朝的駙馬鮮有快樂的,我知道你的才華,更知道你有抱負,我怎么忍心你為了我而毀了自己。”
福金說著說著竟落下淚來,情不自禁的靠進宋江的懷里哭泣著。
宋江心里有些發(fā)酸,他現(xiàn)在才明白身邊這位最受徽宗寵愛的公主對自己竟是如此的情深意重,宋江真的很無奈,他看著福金捂著臉“茵茵”的小聲哭泣,很想很想說聲:“我愿意娶你。”
可惜他不能,絕對的不能。宋江猶豫的摟住福金的肩膀,不住的小聲安慰著。
福金漸漸止住悲傷,卻依舊靠在宋江懷里,幽幽說道:“如是能這樣一輩子,那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宋江聽著心中酸楚,手撫弄著福金的秀發(fā),默默無語。福金仰起臉來看著宋江,漆黑的眼眸印著宋江的臉,福金見宋江并不答話,有些心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等回去我便稟告父皇,我要去延寧宮出家做道姑,永遠都不嫁人了。”
宋江遲疑道:“出家的生活太過清苦,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福金輕輕撫著宋江的臉龐:“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怎么還可能嫁給別人。”那眼中的深情如此的哀婉,深深刺痛宋江的心。
宋江雖是兩世為人,怎么又能忍下心讓一個對自己這么好的女孩受傷。宋江告訴自己,一定要懂得珍惜,決不能讓愛自己的人難過。
宋江愛憐的托起福金的臉頰,用力的吻在她溫潤的唇上,品吸著福金的唇齒余香。
福金瞪大著眼睛,從未被別的男子碰觸過的她有些驚慌失措,她想要推開宋江,卻又不敢,她怕宋江會因為她的拒絕而不悅。
隨他去吧,只要他開心便好,她這樣對自己說。她用力的抱緊宋江,臉色羞紅卻不做一絲的掙扎,偶爾的開始生澀的回應這宋江的親吻。
宋江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兩人緊緊的擁抱著親吻著,不舍得分開一秒。
宋江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快要爆炸了,一年多積蓄的**這一刻全都萌發(fā)出來,他清晰的感覺到福金那微顯青澀的胸部緊緊的頂著他的胸膛。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大手什么時候已經(jīng)游走在福金的衣裳里面,福金緊閉著眼,隨他撫摸挑弄,滿臉潮紅。
宋江告訴自己要克制,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貪歡便去傷害別人。宋江悄悄的將手拿了出來,福金感覺到他手掌的離開,睜開眼睛瞧著他。
宋江有些不敢直視她,微微移開目光。福金輕輕說道:“三郎,我愿意的,此生我便是你的人。”
宋江正視這她緩緩說道:“福金,你不要出家,只要你能等我七年,我一定娶你。”
福金嫣然一笑:“一輩子我都能等,何況不過七年。你可不許騙我,到時候你若是不愿娶我,我會傷心死的。”
宋江認真說道:“我可向上天立誓,七年之后我如不娶福金必遭天譴!”
福金驚叫一聲,急忙捂住宋江的嘴,嗔怪道:“說便說,發(fā)什么誓嘛,我又沒說不信你,我只是怕那時候我太老了,你不愿意要我了。”
宋江算算日子:“你今年十六,再過七年不過二十三,怎么敢說老字?”
福金白了他一眼:“你見過二十歲還沒出嫁的老姑娘么?何況二十三。”
宋江苦笑,在他心里便是三十歲沒結(jié)婚也屬正常,二十三歲便結(jié)婚的倒是不正常了。不過時代不同,倒也不能說她不對。
看他不語,福金忽的有些擔心起來:“你剛才是不是很想要我,你如果想我是愿意的。”
宋江托起福金羞紅的臉,溫柔的說道:“你現(xiàn)在太小了,過幾年我再要了你吧。”
福金害羞,將臉藏進宋江懷里,輕輕說道:“我隨你,你什么時候喜歡我便什么時候給你就是。”
宋江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一種異樣的柔情在心中回蕩著,不禁抱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