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是邪神 第25章現(xiàn)實世界的獨白

小邪神晃著尾巴，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這就是‘現(xiàn)實世界’？嘖，空氣里連硫磺味都沒有，真沒勁。”

她推開一棟廉價公寓的門——屋內(nèi)堆滿了泡面盒、可樂罐，以及散落的同人志草稿。電腦屏幕亮著，文檔標(biāo)題赫然寫著：《邪神飼養(yǎng)日記·最終章（第18次修改版）》。

房間里傳來鍵盤的敲擊聲，伴隨著男人崩潰的碎碎念：

“靠！又被拒簽……編輯說‘人外題材市場飽和’是幾個意思？！”

“啪！” 一罐可樂被捏爆，濺在寫滿備注的《刑法》書上。

創(chuàng)世神與惡魔的相遇

當(dāng)男人揉著雞窩頭拉開房門時——

“我操！！！”

他僵在原地，瞳孔地震。

眼前是一條活生生的、會甩尾巴的金發(fā)惡魔，正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著他。

“啊啦~” 小邪神歪頭一笑，獠牙閃閃發(fā)亮，“你就是那個把本大人寫成笨蛋的廢物作者？”

男人（顫抖后退）：“二次元……活了……”

（電腦屏幕上的Word文檔突然自動輸入：【作者嚇得褲子濕了】）

惡魔の審判

小邪神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尾巴掃開地上的零食袋：

“聽說你因為數(shù)據(jù)太差要完結(jié)本大人的故事？”

“等等！這是有原因的！” 男人手忙腳亂地翻出后臺數(shù)據(jù)，“你看！收藏數(shù)還沒貝勒爺?shù)墓访啵　?/p>

小邪神瞇起眼睛，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

“那你倒是寫得更精彩點啊！上次和吸血鬼的劇情水了三千字！”

（電腦自動補充：【作者被自己的角色OOC制裁了】）

現(xiàn)實與虛構(gòu)的交錯

“你以為我想鴿嗎？！” 男人突然悲憤大喊，“房租要交！泡面漲價！編輯還說‘不如去寫龍王贅婿’！”

小邪神愣住，尾巴尖遲疑地晃了晃。

沉默三秒后，她突然松開手，從裙底（？）掏出一包辣條扔過去：

“嘖……本大人特許你再用我的形象寫最后十章。”

“但要是再敢讓原野邊念《刑法》……” 她一把捏碎桌上的可樂罐，“下次穿越來的就是他的眼鏡了。”

回歸次元的尾音

金光閃過，惡魔的身影逐漸透明。

男人呆坐在地上，手里攥著那包辣條。

屏幕上的文檔自動浮現(xiàn)最后一行：

【謝謝。還有，對不起。】

（泡面湯滴在鍵盤上，像某個不坦率惡魔的假哭。）

《齒輪與牢籠》

清晨6:30，鬧鐘第3次響起。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紋看了幾秒，才緩緩伸手按掉鬧鈴。冷水潑在臉上時，鏡子里的人影有著濃重的黑眼圈和干裂的嘴唇——像一具被抽干靈魂的傀儡。

“又是……一模一樣的一天。”

領(lǐng)帶勒緊脖子的瞬間，恍惚覺得那是無形的絞索。

通勤の行尸走肉

地鐵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前排OL的香水混著韭菜包子味

中學(xué)生書包上的動漫徽章硌在腰間

手機彈出新聞：《今年畢業(yè)生平均薪資再創(chuàng)新高》

（而我卡里的余額，連那數(shù)字的零頭都夠不上。）

公司の煉金術(shù)

打卡機“滴”的一聲，吞掉我今日的第一分鐘生命。

工位在西北角，終年不見陽光。電腦屏保是系統(tǒng)自帶的藍天草原——全辦公室最奢侈的風(fēng)景。

“實習(xí)生！報表重做！”

地中海主管的唾沫星子噴在昨天的加班成果上。他頭頂?shù)姆垂庀衲撤N勝利旗幟，炫耀著“我雖然禿但我是你上司”的階級優(yōu)越。

隔壁工位的小林偷偷遞來潤喉糖：“他老婆昨晚又查手機了……”

（原來我們都在靠他人的不幸獲取慰藉。）

午休の哲學(xué)思考

天臺抽煙時，聽到新來的大學(xué)生辭職的消息。

“家里給安排了國企嘛~” 他笑嘻嘻地收拾收納箱，手辦鑰匙圈叮當(dāng)作響。

打火機摁了三次才著。

算起來：

他的離職違約金≈我三個月房租

他腕表的反光≈我半年餐費

他“追夢”的底氣≈我全家存款

煙灰被風(fēng)吹散時，突然想起父親佝僂著腰說：“熬著，總有出頭日。”

（他熬了三十年，現(xiàn)在在老家超市搬貨。）

下班後の幽靈

末班地鐵的玻璃映出我的影子：

西裝起球了

鋼筆漏墨染藍了口袋

手機屏保還是大學(xué)登山社的合影

朋友圈跳出前女友的婚禮請柬，定位在馬爾代夫。當(dāng)年她說“等你有錢了再說”時，我竟真以為那是鼓勵。

“叮——”

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仿佛聽見了刑滿釋放的鐘聲。

走出公司大樓，夜風(fēng)像一盆冷水澆在臉上，把那些職場假笑、忍氣吞聲和卑躬屈膝統(tǒng)統(tǒng)沖散。我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尼古丁在肺里轉(zhuǎn)了一圈，吐出的白霧里仿佛能看到那個地中海主管的臉——“去你媽的。”

我對著空氣比了個中指。

手機屏幕亮起，又是一條朋友圈提醒——

「感謝遇見，馬爾代夫的日落真美~」

配圖是前女友挽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背景是碧海藍天，鉆石戒指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

我的手指懸在鍵盤上，腦子里閃過一萬句臟話：

“拜金女！勢利眼！祝你老公破產(chǎn)！”

但最終，我只是默默劃走了這條動態(tài)。

“算了，和這種人較勁，不值得。”

（其實不是素質(zhì)好，而是累了。憤怒也是需要力氣的，而我連生氣的能量都被榨干了。）

鑰匙插進鎖孔的瞬間，屋內(nèi)的黑暗像老朋友一樣擁抱了我。

踢掉硌腳的皮鞋

扯下勒脖子的領(lǐng)帶

把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

冰箱里還剩半罐啤酒，我仰頭灌下去，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像是給疲憊的靈魂沖了個冷水澡。

打開電腦，屏幕的藍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文檔列表里躺著十幾部小說，每一部的數(shù)據(jù)都慘不忍睹：

《邪神飼養(yǎng)日記》 —— 收藏：23，評論：5（其中3條是機器人）

《廢柴吸血鬼生存指南》 —— 收藏：11，評論：0

《我在異世界當(dāng)社畜》 —— 收藏：7，評論：1（“作者加油！”）

我盯著這些數(shù)字，突然笑出了聲。

“果然，成為大文豪什么的……只是中二病的幻想吧。”

（小時候還夢想拿諾貝爾文學(xué)獎，現(xiàn)在連簽約都成問題。）

手指懸在鍵盤上，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敲了下去。

“算了，就當(dāng)寫日記吧。”

屏幕的光映在臉上，故事里的角色們又開始活蹦亂跳——

小邪神 在嚷嚷要吃辣條

原野邊 推著眼鏡念《刑法》

夜月 餓得啃番茄醬包裝袋

他們不會在乎數(shù)據(jù)，不會在乎市場，甚至不會在乎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他們只是……存在著。

而我，恰好是那個記錄他們故事的人。

保存文檔，關(guān)掉電腦。

躺在床上時，天花板上的裂紋仿佛變成了一行字：

“歡迎回到現(xiàn)實。”

我閉上眼睛，心想：

“明天還要上班……但至少今晚，我還能做夢。”

（夢里或許會有個世界——我的故事能被更多人看見。）

《夢境座談會》

（夢境·文豪茶會）

我坐在一張紅木長桌前，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龍井——雖然我現(xiàn)實中只喝得起便利店速溶咖啡。

對面坐著幾位熟悉的面孔：

魯迅 先生正用鋼筆敲著煙灰缸，眉頭緊鎖。

老舍 先生端著一碗豆汁兒，笑呵呵地聽著。

余華 翹著二郎腿，手里捏著一本《活著》的樣書。

劉慈欣（大劉）則在一旁的星空投影儀上畫著三體運動的軌跡。

“現(xiàn)在的網(wǎng)文啊……” 魯迅先生嘆了口氣，“盡是些‘龍王歸來’‘贅婿翻身’，連‘阿Q’都不如。”

余華咧嘴一笑：“至少他們‘活’得比我筆下的人物輕松。”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攤開的《邪神飼養(yǎng)日記》，突然覺得有點羞愧——“那個……其實我的數(shù)據(jù)也很差……”

老舍先生拍拍我的肩：“甭管數(shù)據(jù)，寫東西嘛，得對得起自己個兒。”

大劉抬頭瞥了我一眼：“你至少沒寫‘三體人愛上地球女明星’。”

（我默默把文檔里《三體人戀愛物語》的草稿藏到背后。）

（夢境·漫畫家居酒屋）

場景突然切換，我坐在一家日式居酒屋里，身邊是幾位漫畫界傳奇：

手冢治蟲 正用手術(shù)刀（？）切壽司。

鳥山明 啃著包子抱怨：“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漫畫，全是‘戰(zhàn)力崩壞’！”

宮崎駿 抱著龍貓玩偶嘟囔：“吉卜力新人都跑去畫異世界轉(zhuǎn)生了……”

我弱弱舉手：“那個……其實《邪神飼養(yǎng)日記》漫畫化也……”

“停！” 井上雄彥一把捂住我的嘴，“別提醒我們現(xiàn)在的動畫都是三渲二！”

窗外，一輛《咒術(shù)回戰(zhàn)》痛卡車呼嘯而過，車身上五條悟的等身立牌被顛掉了一只眼罩。

夢醒時分

鬧鐘響起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抱著筆記本電腦流口水。

屏幕還亮著，文檔停留在最后一行：

“小邪神偷吃了原野邊的泡面，被《刑法》第264條制裁。”

窗外，現(xiàn)實世界的陽光照進來，樓下早點攤的喇叭循環(huán)播放：

“豆?jié){油條——大數(shù)據(jù)推薦——”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笑了。

“算了……至少夢里，我和文豪們喝過茶。”

（然后繼續(xù)為愛發(fā)電，寫著沒人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