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認(rèn)出了王艷兵,示意警衛(wèi)員別緊張。
王艷兵也被嚇得不輕。
后悔自己有點(diǎn)冒昧。
那可是真家伙。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怯生生掃了一眼警衛(wèi)員,沖江白笑了笑,道:“師傅,不好意思啊,我看到你,我太激動了,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
“沒事。”
江白看了看王艷兵。
“你來這里當(dāng)兵了?”
“嗯。”王艷兵點(diǎn)點(diǎn)頭。
“叔叔。”江兮兮這時喊著。
“喲,你還記得我啊?”王艷兵笑著,很驚喜。
“記得,你是熊本叔叔。”江兮兮奶聲奶氣道。
王艷兵聽了,沖江兮兮笑著。
看也沒什么話要說。
而且,不少人都看著他們呢。
他連忙說:“師傅,那我先去吃飯啦。”
說完,王艷兵轉(zhuǎn)身回到了座位上。
順著王艷兵的視線。
江白看到了何晨光,李二牛,還有黃子滔,楊小蜜…
熱芭!
熱芭!
看到熱芭的那一刻。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萬千思緒瞬間涌上心頭。
而此時,熱芭也看到了江白,就那么直勾勾盯著江白,眼眶泛紅,噙著淚水。
差不多三年的時間。
她沒有見到過江白。
更沒見過女兒。
在江白身邊,牽著江白大手的小家伙。
她猜想,應(yīng)該就是自己未曾謀面的女兒。
而且,她回想起來,那天在電視臺,在五一廣場那,她見過這個小女孩,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朝她揮著手。
當(dāng)時她覺得這個小女孩,感覺很熟悉。
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見過。
她還問了李姐,李姐還說什么上輩子見過之類的。
現(xiàn)在才知道。
為什么她會有那種感覺了。
因?yàn)槟鞘撬呐畠喊。?/p>
想到這里。
她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
看熱芭哭了,旁邊的楊小蜜,愣了一下,問道:“胖迪,怎么了?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就哭了。”
被楊小蜜這么一問。
熱芭才回過神來。
抹了一把眼淚。
說:“喔,蜜姐,我沒事,就是剛才想起了以前的事,有點(diǎn)觸景傷情。”
“想起以前的事,以前的什么事啊?”楊小蜜下意識問。
熱芭聽了。
剛要開口。
江白朝這邊走了過來。
熱芭心里咯噔一下。
心說,他要干什么?
是要來跟我說話嗎?
可是,我該說些什么呢?
眼看江白越來越近。
她感覺心跳越來越快。
想要窒息一般。
最后江白走到了跟前。
江兮兮看著熱芭,笑著,跟江白說:“爸爸,你看,是那個姐姐呢!”
“姐姐?”
楊小蜜有點(diǎn)詫異。
看向熱芭,“胖迪,你們…認(rèn)識啊?”
熱芭猶豫了一下。
江白這時開口,笑道:“喔,我們不認(rèn)識,只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聽江白這么說。
熱芭原本想象中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淚灑食堂的場面,一下子就成了奢望。
而她對江白那炙熱的思念,也在頃刻間冷卻了下來。
江白的態(tài)度,讓她心涼了一大截。
不過,有什么辦法呢?
說到底,是她的錯。
她當(dāng)初為了事業(yè),跟江白分開,可以理解。
但連女兒都不要了,就是錯了。
看著面前的那個叫她‘姐姐’的小女孩.
她想認(rèn)。
她想抱著那個小家伙,對全世界的人,說:這就是我的女兒。
不顧娛樂的影響。
不顧自己的事業(yè)。
在剛才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并確定就是她女兒的時候。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拋棄現(xiàn)有的一切,認(rèn)這個女兒。
可是江白的態(tài)度,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沖江白笑了一下,跟楊小蜜說:“嗯,我們不認(rèn)識,只是之前見過一面。”
“這樣啊。”
楊小蜜不知道這兩人的關(guān)系。
更無法去想象,這兩人曾經(jīng)會是一對。
所以,對這兩人的說詞即便不是那么信,但也選擇了相信。
“那你們這也太有緣分了吧。”
“是啊,在外面見過一面,在部隊又碰上了,這機(jī)遇就跟買彩票差不多了。”沈萌晨笑著,調(diào)侃。
江白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吃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哎…一起唄。”沈萌晨叫著,沖江白笑著,這么帥的帥哥,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有這么個能接觸的機(jī)會。
她當(dāng)然要抓住了。
就算不是自己的,坐在旁邊看著養(yǎng)養(yǎng)眼也行。
何晨光一聽。
立馬給沈萌晨使了一個眼神。
然后跟江白說:“首長,她不懂事,你別介意啊。”
“沒事。”
江白笑了一下。
牽著江兮兮。
“兮兮,走。”
“姐姐…”江兮兮看著熱芭。
可能是因?yàn)檠夑P(guān)系。
這個小家伙對熱芭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爸爸,兮兮想跟這個姐姐玩…”
熱芭聽到了。
看到自己女兒這么乖。
又莫名對自己這么親近。
一下忍不住,沖江兮兮笑著。
江白一看。
抱起女兒來。
“走,你不想吃飯了嗎?”
這明顯就是不想熱芭接觸這個小女孩。
旁邊的人看得一頭霧水。
楊小蜜以為江白是怕她們傷害到小女孩,才會有那個反應(yīng),不滿道:“至于嘛,我們又不是壞人,壞人也來不了部隊啊,生怕我們會傷害她女兒啊。”
“小點(diǎn)聲。”何晨光著急,壓著聲音說。
看何晨光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黃子滔笑了笑,調(diào)侃道:“班長,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他是誰嗎?”何晨光說。
“誰啊?”黃子滔一臉不在乎,也很好奇。
“他是冷鋒特種大隊的!”
何晨光一說。
黃子滔愣了一下。
“他是冷鋒特種大隊的,不是啊,這么巧,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就是要去冷鋒特種大隊做節(jié)目的吧,他不會是我們的教官吧。”
黃子滔猜測著。
熱芭聽了,心里咯噔一下。
江白要是《真正的男人》的教官。
她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不開心。
“冷鋒特種大隊的,也不能那個態(tài)度,看不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楊小蜜對剛才江白對熱芭的態(tài)度,還是有點(diǎn)耿耿于懷。
聞言。
何晨光搖搖頭。
對楊小蜜的無知感到無語。
“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東南軍區(qū)最年輕的少將?沒看到他肩章上的軍銜,那是將官!”
“乖乖,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么年輕的將軍。”王艷兵這時冷不丁插了一句,心說槍法那么好。
“不對啊,我聽人說的,現(xiàn)在這部隊,升軍銜,挺難的,那都是要熬資歷的,這么年輕,是怎么升上去的啊?”李睿懂一些,所以有些好奇問。
“他是特種部隊的,上戰(zhàn)場的機(jī)會多,立功機(jī)會也多。”
說到這里。
何晨光也有些納悶,這么年輕的少將,那得立多少功。
他爺爺上過戰(zhàn)場,從十幾歲干到五十歲,才混上一個中將。
他無法想象,江白立下了多少,多大的功勞,東南軍區(qū)才會破格提升他為少將。
“喔喔喔。”李睿點(diǎn)點(diǎn)頭,說得也是,目前也只有特種部隊上戰(zhàn)場的機(jī)會比較多。
可是。
黃子滔滿臉疑惑,說:“現(xiàn)在有仗打嗎?我感覺挺和平的,沒聽說打仗啊。”
何晨光聽了,感嘆道:“你不懂軍事,你也不看軍事新聞吧,現(xiàn)在世界局勢暗流涌動,局部戰(zhàn)爭一直在發(fā)生,戰(zhàn)爭一直沒有停止,只是有這些軍人在前面擋著。”
.....
“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
“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何晨光一番話。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
而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沉默了一會。
楊小蜜有些慚愧道:“我為我剛才說的話道歉,他確實(shí)了不起,他是我們平名百姓的大英雄。”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黃子滔調(diào)侃了一句。
“你才是孩子呢。”楊小蜜白了一眼,心說這黃子滔真是討厭。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熱芭,冷不丁開口,問何晨光:“班長,那你說他能成為這個少將,是不是打了很多仗,吃了很多苦。”
“那肯定的,不然在他在這個年紀(jì),是不可能升到少將的。”何晨光說。
“厲害啊。”黃子滔豎起了大拇指,“佩服。”
“那他一定很厲害咯。”沈萌晨說。
沈萌晨,黃子滔他們關(guān)心的是江白厲害,在戰(zhàn)場上有多威風(fēng)。
可熱芭關(guān)心的是江白受了多少傷,吃了多少苦。
對別人來說,他是一名軍人。
可對她來說,他除了一名軍人以外,還是她女兒的爸爸,她曾經(jīng)以及現(xiàn)在最愛的人
聽桌子其他人聊著。
熱芭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朝江白和江兮兮的方向看過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會以這樣方式,跟江白和女人這么見面。
不過,雖然算不上完美,但好歹也見過了。
而且女兒成長得很好。
她打心眼里特別開心。
“看什么呢。”楊小蜜順著熱芭的視線,看到那個小女孩,好奇問道:“你喜歡小孩啊?”
熱芭聽了,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喜歡。”
“喜歡就找人生一個唄。”楊小蜜脫口而出。
熱芭一下愣住了.
她想說,那就是我生的。
可是,她還是沒那個勇氣。
最主要的是,江白剛才對她冰冷的態(tài)度,讓她很失落,也沒有那么大的勇氣,去承認(rèn)這一切。
況且,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江白是什么情況。
有沒有再找人?
以他現(xiàn)在這種地位,追他的小姑娘還不得一抓一把,應(yīng)該找了吧。
她要是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那不是害了他嘛。
熱芭不說話。
楊小蜜還以為是玩笑開得有點(diǎn)了,便笑了笑說:“跟你鬧著玩呢,要不我給你生一個。”
說完,熱芭笑了出來。
楊小蜜這才放心。
說話間。
食堂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明星班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了。”
一聽到五分鐘。
楊小蜜幾個人。
心里咯噔一下。
光顧著去說那個年輕少將了,都忘了還沒去打飯。
幾個女生,速度飛快去打飯。
熱芭卻沒動。
“怎么了?胖迪。”楊小蜜皺著眉頭問。
“我不想吃了,你們吃吧,。”熱芭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會江白和女兒。
“不吃,怎么行,一會還得訓(xùn)練呢,不吃哪有力氣。”
楊小蜜也不管熱芭想不想吃了。
過去給幫熱芭打了一份飯。
并且還警告道:“不吃不行,違反紀(jì)律條令的。”
熱芭沒有辦法,才吃。
因?yàn)檫`反紀(jì)律條令,老黑不光會罰她。
還會罰其他人。
她可不想因?yàn)樽约海B累其他人。
吃完了飯。
時間也差不多了。
老黑帶她們?nèi)チ擞?xùn)練場。
上午的訓(xùn)練,基本上都是一些基本的隊列站立動作,口令,跟在學(xué)校時的軍訓(xùn)差不多。
不過,相對要復(fù)雜一點(diǎn),體能消耗也大。
但是有了昨天的‘超強(qiáng)度特訓(xùn)’,今天這點(diǎn)訓(xùn)練,他們都感覺很輕松,甚至還覺得這簡直就是變相地休息。
“好了。”
“可以啦。”
最后一組口令動作做完。
老黑宣布結(jié)束了上午的訓(xùn)練。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每個人都可以自由活動。
當(dāng)然不能亂跑。
只能在指定的區(qū)域活動。
明星班的活動區(qū)域,就是訓(xùn)練場。
不過,對已經(jīng)練站立兩個小時的他們來說,能有個地方坐下來,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我腿都麻了。”黃子滔坐下來,錘著自己的腿。
“你是腿麻,我怎么感覺我腰疼呢。”李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