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狙擊槍,差別確實很大。
但也不至于成為狙擊的決心性因素吧。
被江白否決了之后.
全連的兵,對江白的印象也稍微降低了一點。
因為。
畢竟,這是他們公認(rèn)的。
江白否定他們。
他們覺得是為了顯得自己很牛。
想到這個。
他們就覺得江白,也不是那么神了。
偶像的人設(shè),說崩就崩啊。
這時。
隊伍里,已經(jīng)有一些膽子大的兵,開始低語:槍法好,也不一定說什么都對吧。
有不少的兵,還附和起來。
“對啊,槍法好,那是實踐,理論知識是理論知識。”
“狙擊手,最重要的不就是槍法嗎,槍法不好,也當(dāng)不了狙擊手吧。”
“可不是,為什么狙擊手都要選槍法好的?這就說明了,狙擊最重要的就是槍法!”
“我也覺得是槍法。”
“可他怎么說是錯的。”
“聽聽他怎么說的,我要看他怎么狡辯。”
龔箭聽到了。
急忙怒斥道:“都瞎吵吵什么呢!一點紀(jì)律都沒有!”
說完。
他看著四連幾個議論江白的兵。
等沒聲了。
然后看向江白:“首長,不好意思啊,這些兵…”
這些兵都是神槍手四連的。
四連是什么連?
那可是王牌連,是鐵拳團(tuán)的寶貝疙瘩。
這里邊的兵,每一個都是神槍手,所以都有自己的個性,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偶像。
他們覺得不對的地方,也會指出來,表現(xiàn)出不滿的。
所以。
江白也不介意的。
他沉默了一會。
正聲道:“現(xiàn)在我告訴你們,狙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隱蔽!”
隱蔽?
這一下。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
細(xì)想一下。
隱蔽好像確實很重要的。
他們一直覺得狙擊手嘛,肯定是槍法最重要,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狙擊手需要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進(jìn)行狙擊。
其實也不怪他們。
是他們的指導(dǎo)員龔箭,平時也更側(cè)重于對槍法的教學(xué)訓(xùn)練。
所以讓四連的這些兵都忽略了隱蔽這個點。
江白這一提出來。
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龔箭也是若有所思。
不得不驚嘆江白的狙擊思路很奇特。
不過,江白也沒有說錯。
狙擊戰(zhàn)術(shù)中,一個好的狙擊陣地,絕對是最隱蔽的。
不然的話,你槍法再好,被敵人一眼識破了狙擊陣地,那面臨你的就是敵人的遠(yuǎn)程火力覆蓋,子彈雨。
連命都沒有了,更別提完成狙擊任務(wù)了。
所以這么看來。
狙擊重要的就是隱蔽!
他嘆了一口氣,對江白道:“首長,受教了。”
江白不以為然,說:“這沒什么,其實槍法,跟隱蔽都是相輔相成的,有的人覺得槍法重要,也沒錯,一個好的槍法,可以彌補(bǔ)狙擊陣地隱蔽性不足的缺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嘛...”
“但我個人的意見是更傾向于隱蔽。”
“所以今天的訓(xùn)練科目,是布置狙擊陣地!”
“記住,隱蔽,一定要隱蔽!”
江白下令。
四連全體的兵,都去布置狙擊陣地。
抽空。
江白帶女兒去一旁休息。
龔箭去監(jiān)督四連的兵:“都用點心!”
“聽到?jīng)]有?別丟我們四連的臉!”
“讓冷鋒特種大隊的人,覺得我們神槍手四連的兵,都是廢物。”
龔箭邊說著,鼓勵他們。
這時。
老黑走了過來:“指導(dǎo)員,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要訓(xùn)練射擊嗎?怎么改成布置狙擊陣地了。”
老黑看著遠(yuǎn)處在布置狙擊陣地的四連的兵。
一臉懵逼。
之前龔箭跟他說過,今天上午四連要用射擊訓(xùn)練場。
所以他把明星班的射擊訓(xùn)練移到了下午。
“龍騰的意思。”
“他說,狙擊當(dāng)中最關(guān)鍵的是隱蔽,所以第一堂課,讓他們布置狙擊陣地。”龔箭說。
老黑一聽。
“狙擊當(dāng)中最關(guān)鍵的是隱蔽…這個角度很新奇呀。”
“何止新奇,我是受益匪淺,也難怪人家是兵王,我一直覺得狙擊最關(guān)鍵的是槍法,聽了他的說法,我覺得他說的更有道理,更有建設(shè)性。”龔箭感嘆道。
老黑笑了笑。
調(diào)侃道:“指導(dǎo)員連你這個軍校的高材生,都服了。”
“服了。”龔箭點頭,笑著。
老黑也是跟著笑,想了一下,然后說:“正好,你們也不用這個射擊場,我讓明星班的新兵蛋子過來,長長見識。”.
“可以。”龔箭一口答應(yīng).
“行。”
老黑轉(zhuǎn)身離開四連,回去叫明星班。
明星班在鐵拳團(tuán)的新兵訓(xùn)練場,離四連的射擊場,不遠(yuǎn)。
中間隔了一個六連。
差不多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
路過六連時。
老黑正好撞見了彭東海。
彭東海在訓(xùn)練六連的戰(zhàn)士端槍。
“喲,六連長,訓(xùn)練呢。”老黑笑著,打招呼。
這時一個戰(zhàn)士有點扛不住了,端著槍的手一直在發(fā)抖。
因為在槍管上,還吊著一塊磚頭。
彭東海沒有回老黑,而是訓(xùn)斥那個兵道:“槍都拿不穩(wěn),還怎么打仗呢,給我拿好了,別讓人看笑話。”
那個兵知道彭東海的意思,是不要讓老黑看笑話。
老黑是四連的,四連一直都是團(tuán)里的寶貝疙瘩。
他們六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所以,對四連一直是頗有怨言。
聽彭東海這么說。
他答了一聲“是!”,咬著牙說:“連長,我還能再加一塊磚!”
彭東海一聽,笑著,“好啊,不愧是我六連的兵,有不服輸?shù)膭牛o他加上!”
老黑也不是傻子。
看著彭東海給他‘苦情戲’,抱怨團(tuán)里對六連不公呢。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行了,彭連長,我這還有事,不跟你說了,先走了。”
一看老黑要走。
彭東海連忙追上去。
“別別別,老黑,你等一下。”
“干嘛?逼著我看戲啊?我真沒時間,下次,下次。”老黑笑道。
“什么看戲…你就說,就咱六連這個練法,槍法不會比四連差吧。”彭東海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
不過,老黑可沒時間跟他辯解,只好敷衍道:“你說得都對,六連有一天會超過四連的,我還得去訓(xùn)練呢…”
說完。
剛想走。
彭東海擋在前面:“你讓我說完,我是有個事想求你了。”
“你說。”老黑無奈道。
彭東海回頭看了一眼六連的兵,把老黑拉得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開口道:“你那個明星班里是不是有個叫熱芭的女明星?”
“對啊,怎么了?”老黑點頭,問,看著彭東海。
“你能給我要個簽名照嗎?”彭東海有點不好意思,問。
老黑聽了。
很是震驚。
不會連彭東海都追星吧?
彭東海也看出來老黑心里的想法,連忙解釋道:“是我一個親戚,我上一次周末不是給家里打電話了,就提了一句說有好幾個明星來咱團(tuán)里,恰好,一個親戚是那個什么熱芭的鐵桿粉絲,就問我能不能幫忙弄個簽名啥的?我腦子一熱就給答應(yīng)了!”
彭東海有點不好意思。
他是想在家里人里邊充個大。
可答應(yīng)完了,就知道冒昧了。
他根本就拉不下連長那個身段,去問一個女明星要簽名。
這傳出去,六連的兵,得笑話他一輩子。
別說彭東海這個連長。
就連老黑這個軍士長,也拉不下那個臉來。
“彭老六,這個我真幫不了你。”老黑無奈道。
“別啊,真的?你不幫我的忙,我怎么跟家里那邊交待,交待不了不是…”
“你自己去要啊。”老黑說。
彭東海一聽。
他要是能自己去要。
還能求你個老黑。
他笑著,低語道:“這不是不好意思,拉不下那個臉嘛,你說我好歹一連長,我能像那些兵似的跑去跟女明星要簽名嗎?這要是讓人知道,還不得被六連笑話一輩子。”
“我說彭老六,你自己都知道拉不下這個臉,我雖說不是連長吧,但也是個老兵,我還是她們的班長呢。”
“我平時對她們很兇,嚴(yán)厲無比。”
“然后,我再去跟她們笑著說,能不能給我個簽名啊?”
“你自己說,這合適嗎?”
老黑問。
彭東海聽了,也說:“是不合適。”
“那不就結(jié)了。”老黑說完,就要走。
“別別,你等一下。”彭東海拉著老黑,看著老黑,“老黑,算我求你了,就幫我一次,以后我會記得你這個人情的。”
沒辦法。
這事不找老黑找誰都不合適。
找龔建,算了吧。
他不想在龔建跟前丟人。
只有老黑合適了。
看彭東海這樣,老黑也是無奈,答應(yīng)道:“行,行行,答應(yīng)你行了吧。”
“哎呀,老黑,我真沒看錯你,好兄弟。”彭東海高興說。
老黑一臉不屑。
“行了行了。”
“反正你記得欠我個人情就行。”
老黑心里盤算著,以后怎么讓彭東海還呢。
邊離開六連,回到明星班的訓(xùn)練基地.
明星班的幾個兵。
正在閑聊.
看到老黑回來了,立馬就排好了隊。
本來也是讓他們中場休息的。
所以,老黑也沒有去責(zé)備他們。
走到隊伍跟前。
他開口道:“全體都有!”
“跑步前進(jìn)。”
“目標(biāo),射擊訓(xùn)練場!”
聽到今天要去射擊訓(xùn)練場。
明星班的,都?xì)g呼雀躍起來。
尤其是幾個男生。
黃子滔,李睿,蓀樣那都是欣喜若狂,早就期待了。
來鐵拳團(tuán)第一天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枯燥的體能訓(xùn)練。
現(xiàn)在終于換別的科目訓(xùn)練了。
而且還是射擊。
要知道,他們這些男生從小的夢想就是當(dāng)兵。為什么會是當(dāng)兵呢?很簡單,因為當(dāng)兵能扛槍。
每個男孩子,對槍都有一種特殊的情結(jié),覺得那是男孩子獨有的浪漫。
當(dāng)然更多的是好奇。
因為平時,他們幾乎接觸不到真槍。
現(xiàn)在有機(jī)會了,他們不高興才怪。
在老黑的帶隊下。
他們很快來到了四連的射擊訓(xùn)練場。
以前只是在電視劇上,看到過這種部隊的靶場,沒什么感覺。
但現(xiàn)在置身其中,便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好寬敞啊,這比足球場還要大。”黃子滔感嘆著,左看看右看看。
“那個就是靶子吧?”李睿指著遠(yuǎn)處說。
這時,老黑喊道:“黃子滔!”
黃子滔以為自己又哪里犯錯了。
心虛得很。
應(yīng)了一聲:“到!”
然后站得筆直,等著老黑狂風(fēng)曝光式的批評。
不過。
老黑卻繼續(xù)叫著:“李睿!”
黃子滔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懲罰啊。
好家伙,嚇?biāo)牢伊恕?/p>
“到!”李睿正聲回道。
“蓀樣。”
“到!”
“何晨光。”
“到!”
“王艷兵。”
“到!”
“李二牛、。”
“到!”
“你們幾個男生,都跟我走,女生原地待命!”
老黑說完,轉(zhuǎn)身朝射擊場的倉庫走去。
何晨光幾個人,跟在身后。
“干嘛去呀?”黃子滔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恰巧被老黑聽到了。
老黑回頭笑了一下:“好事。”
黃子滔一聽,當(dāng)下心里就預(yù)感不好,老黑說的好事,那能是好事嗎?
一會。
他們就來到了倉庫。
在倉庫的門口。
有兩個大木箱,上邊還有四連的封條。
不過沒有寫是什么東西。
“把這個抬到訓(xùn)練場上去。”老黑這時命令道。
“這什么東西啊?”黃子滔問。
何晨光彎腰,掂量了一下,說:“應(yīng)該是子彈。”
“你怎么知道的?”黃子滔很好奇,這掂量一下,就知道里邊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