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白澤說要去外面走走,醒醒酒。姥爺見狀,忙讓我跟上。
“瑤啊,你去跟著點小白,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別回頭出點啥事!”
“哦!”我應了一聲,隨即拿起手電筒,急忙跟在白澤身后出了院子。
我倆一路無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大河邊。
他在河邊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隨即躺了下去,仰望星空,深深地呼吸著。
見狀,我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邊,生怕自己動作太重打斷了他的思緒。
見他一直不說話,我便開口問他:“在想什么呢?”
他嘆了口氣,回道:“在想我姥爺,他是個商人,要強了一輩子,老了老了卻無一人真心待他。”
我問:“那你呢?你對姥爺可是真心?”
他冷笑:“是又有何用?在我姥爺眼里,我是個外人,我姓白,是白援朝的兒子,并不是卓家后人。他看我就跟看見仇人一樣?!?/p>
“卓家?卓遠集團?難道卓遠大廈跟你姥爺有什么淵源?”我忙問。
白澤點點頭,并沒有瞞我的意思:“嗯,卓遠集團是我姥爺一手創(chuàng)辦的,卓遠大廈也是我姥爺一手修建的,至于我爹白援朝,不過是坐享其成的登徒子而已?!?/p>
白澤的話語間,帶著幾分怨懟。
我又問:“你是說,你爸搶了卓家的產(chǎn)業(yè)?”
白澤繼續(xù)點頭:“是,我姥爺膝下二兒一女,我母親排行老二,她上面有一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我大舅早年間隨我姥爺打拼事業(yè),得罪了一些人,被人害死了。
老舅天生一身反骨,整日游手好閑,只會伸手向家里要錢。無奈之下,姥爺覺得偌大的家業(yè)無人可繼,就培養(yǎng)我母親經(jīng)商。
我母親性格內(nèi)斂,膽大心細,也的確是經(jīng)商的一把好手,那幾年,卓遠集團也確實得到了蓬勃發(fā)展。我姥爺很欣慰,便決定幫我媽招個上門女婿,幫她一起打點家業(yè)。而我爸,那時也不過只是我母親的司機而已。
也不知道他給我媽下了什么**湯,知道我姥爺在招上門女婿后,他便對我媽展開了猛烈的追求,一來二去,我母親竟然真的被他打動。不顧我姥爺?shù)姆磳?,也要和他私定終身。甚至為了逼姥爺同意這門婚事,他倆竟然未婚先孕,懷上了我。
我姥爺很傷心,但在我媽以死相逼之下,姥爺最終還是成全了他們?;楹?,或許是姥爺過于自信了,他可能覺得我爸一個開車的出身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不成想,弄到最后,我母親過世,姥爺又丟了實權(quán),整個卓遠集團都成了我爸的了!姥爺一時急火攻心便中風倒下了。”
我聽后心里不是滋味,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心里明白,今晚,白澤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和我說這些的。
想著,我便出聲問白澤:“白澤,你覺不覺得你那小媽不一般?”
他冷笑一聲,回道:“連你也看出來了?確實,不瞞你說,我懷疑我母親的死與她有直接關(guān)系?!?/p>
我忙追問:“你可找到了什么證據(jù)?”
他搖搖頭:“還不能確定,但據(jù)我了解的線索來看,那女人早在我母親沒出事之前就和我爸搞在了一起。她原本是爸負責部門的一個前臺小姐,在我母親出事前,她便主動辭職了,可我母親出事后的第二年她又跟我爸公開了戀情。種種跡象表明,我爸肯定早就背叛了我媽!”
前臺小姐,難怪她笑的總跟訓練過似的.
我又問:“所以你懷疑這女人是為了上位害死了你母親,所以你覺得這女人也想害你,所以你才和師父演了一場戲,讓他們誤以為你精神出了問題,躲到了國外對嗎?”
“不,也許師父是想讓我暫時躲避災禍,待我羽翼豐滿之時再回來與我父親抗衡,可我,卻有自己的目的。”
白澤說著話,語氣越發(fā)冰冷。見狀,我忙問:“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有什么打算?”
他嘆了口氣,兩只手在自己臉上用力搓了搓,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轉(zhuǎn)而對我笑道:“小屁孩,兩年沒見,你長進了不少啊!沒想到如今說起話來竟然像個大人一樣了!不再是那個好心幫你還用拳頭捶我的小屁孩了?!?/p>
我用拳頭使勁捶了他胸口一下,捶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悶哼一聲:“誰說我長大了就不能捶你,看你不順眼我照樣捶!”
“哇,你的力氣什么時候練得這么大了!這幸虧你二師兄我功底不錯,不然被你這么一捶肯定是要被你捶斷氣了不可!小屁孩,師父有讓你練武吧,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切磋一下怎么樣?讓師兄檢驗下你練功的成果?!?/p>
我不滿地嘟囔道:“我才不和你比試呢,你當我傻?。煾付颊f你功夫比大師兄還好,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和你切磋不就等著挨打嗎?”
他笑道:“我讓你一個胳膊,如何?”
“不行,要不,你再讓我兩條腿!”
“讓你兩條腿那我不就站在原地讓你打了嗎?那怎么行呢?一條腿總行了吧,最起碼你得讓我能動?。 ?/p>
我正思索著如何回應他,突然靈機一動,趁著他不注意,趁著他還在等我回話的功夫,迅速在腰間抽出紅纓鞭,回頭沖著他打了過去。白澤雖有些猝不及防,但反應極快,迅速接住了我的紅纓鞭。
“好啊,你個小丫頭片子,竟敢偷襲我?!卑诐勺焐想m這么說,眼神中卻滿是笑意。我也不甘示弱,揮舞著紅纓鞭再次向他攻去。白澤一邊輕松地抵擋著我的攻擊,一邊笑著調(diào)侃:“就你這招式,還得多練練啊?!?/p>
我被他這話一激,更加用力地揮舞著鞭子。紅纓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發(fā)出“呼呼”的聲響。白澤則靈活地躲避著我的攻擊,偶爾伸出一只手輕輕撥開我的鞭子。我們從岸邊打到了河水里,河水浸濕了我們的褲腳,但我們卻全然不顧。
在河水中,我的行動稍微有些受限,但我依舊不放棄,繼續(xù)向白澤進攻。白澤則始終保持著冷靜,他的步伐穩(wěn)健,在河水中如履平地。他時而側(cè)身躲避,時而伸手抓住我的鞭子,然后輕輕一拉,試圖讓我失去平衡。我緊緊握住鞭子,努力穩(wěn)住身形,然后再次發(fā)起攻擊。
我們在河水中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河水在我們的打斗中泛起陣陣漣漪,月光灑在河面上,映照出我們激烈的身影。
我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白澤,但我就是不服輸,還使勁跟他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