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我這副狼狽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將我一下抱了起來,讓我的頭靠在他的懷里。
我能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木質香氣,混合著淡淡的皮革味與他獨有的氣息,竟讓我有些沉醉。
他冷著臉,輕聲問我:“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就醉成這樣了。”
我眼皮發沉,貪婪地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并沒有答他的話。
李木子看他面露不悅,壯著膽子替我解釋道:“瑤瑤說剛才黃仙從她身上下來時走得急,她沒防備誤喝了一口才會這樣的。”
白澤冷笑:“一口就這樣了?看來你的酒量是真不行啊!師父也真是的,讓你一個人出來辦事,他也放心。”
我小聲呢喃道:“不能怪師父的,怪就怪我反應太慢,沒來得及把酒瓶拿掉。”
竇明俊看這桌子上的十多瓶空酒瓶,十分驚訝地喚了聲白澤:“小……小白總,這十多瓶白酒不會都被那黃仙喝了吧!”
白澤低頭問我:“是不是黃天佑干的?”
我強挺最后一份清醒對他解釋道:“不……不是黃天佑,是黃小鬧喝的。他還用我的嘴吃雞屁股……”
說完這句話,我便徹底昏睡在了他的懷里,完全沒了知覺……
……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睜眼卻看見自己蓋了一床白色被子,躺在極為舒適的床上,周圍陌生的環境并沒把我的倦意襲走,我伸出胳膊伸了個懶腰喊了一句。
“啊……頭好疼啊!好累啊!”
說完,我又閉上眼,把一條腿從被子底下拿出來后翻了個身。
我腿一下子搭到了旁邊,一個鼓溜溜的東西上,這東西好像還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心里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問自己,我這是在哪?
我一下子睜開了眼,入眼卻看見白澤側身靠在床頭,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正盯著我看呢。
而我的腿此時也正好搭在他的腿上。
“白……白澤,你怎么在這?”
我慌亂地連忙把腿收回被子里,又把被子趕忙往上拽了拽。
“這里是我家,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啊?”
“你……你家?你不是應該還在醫院里住院嗎?怎么跑家里來了?還有為什么我會在這!”
“我傷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提前幾天出院也沒什么。至于你,你昨天醉成那樣,我不把你帶回我家,難道把你送回師父那,讓他收拾你嗎?還是把你送回你二姨家,讓你姥姥姥爺跟著你擔心啊?”
我咽了口唾沫,紅著一張臉對他道了聲謝:“謝,謝謝你啊白澤,讓你為我擔心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白澤沒說什么,而是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你怎么突然臉紅成這樣啊?是不是發燒了?”
隨后他又沖著門口大喊:“劉媽,劉媽快去把體溫計拿來!”
那個叫劉媽的老太太在門口應了一聲,隨后便去找體溫計了。
“白澤,別麻煩了,我,我沒事……”
白澤上來那勁,哪肯聽我說啊,直到他親自幫我量完體溫之后,他這才確定我說的是真的。
“既然沒發燒,臉怎么會這么紅啊?你覺不覺得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心說我臉紅還不是因為你嗎?我一個小姑娘,突然跟個妖孽躺在一張床上,臉不紅都怪了!
可想歸這么想,話卻不能這么說。
“我……我就覺得嘴巴干得厲害,想喝點水。”
“劉媽,去準備點熱牛奶。”
劉媽應了聲是,轉身剛要走,白澤又囑咐道。
“哦對了,她這昨天一天沒怎么吃東西,還吐了那么多,你再給她準備點能養胃的餐食,讓她吃點。醒酒湯也要再煮一碗。”
劉媽點頭稱是后便快步離去準備。
白澤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里還帶著些許疲憊與未散盡的擔憂。
“你昨天可把我嚇壞了,說了一夜的胡話,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都怪我酒量太差,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了,李家后來怎么樣了?她們什么時候去臺灣?”
“她們昨晚搭飛機就已經飛走了,李老爺子讓我給你帶個話,他說無論他這次去臺灣能不能找到他岳丈,等他回來都會親自登門拜謝。”
白澤說著,將我額前的一縷頭發輕輕捋到耳后。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弄得我有些心跳加速,忙轉移話題。
“那我師父呢?我昨晚一宿沒回去,你有和他說明原因嗎?”
“嗯,我只是說你昨晚幫人看事看到很晚,在回鎮里不方便,索性就留你在我這住一晚。不過孟瑤,下次你不能再喝酒了知道嗎?” 白澤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
我乖乖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不一會兒,劉媽端著熱牛奶走了進來,遞給了我:“小姐,快趁熱喝了,潤潤嗓子。”
我接過牛奶,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牛奶順著喉嚨滑下,讓我感覺舒服了許多。白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直到我把牛奶喝完。
“你先休息會兒,等餐食準備好了我叫你。” 白澤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白澤……” 我突然喚住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怎么了?”
“你也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小聲說道。
白澤微微一怔,隨后嘴角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好,你先睡吧。”
我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腦海里卻不斷浮現出白澤的身影。他的關心、他的溫柔,都讓我心中泛起一種別樣的情愫。
可一想到自己才剛上初中,心里就忍不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好恨自己怎么出生得這么晚啊!要是我早一點出生該有多好!
在這溫暖與安心的氛圍中,我漸漸又有了些困意,再次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