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瓊和白澤二人是開車去的二道山,雖說車子不能直接到達(dá)二道山腳下,但也能為他們節(jié)省大部分上山時間。
為了能盡快趕上白澤他們,我只能選擇抄小路追趕。
可這小路是會路過奶奶家田地的,奶奶的墳可就在那。
雖說黃天佑托劉姥姥轉(zhuǎn)告過我,奶奶的魂魄已經(jīng)被壓入地府了。
可一想起奶奶那張松垮的臉皮還是讓我毛骨悚然。
算了,不想了,既然選擇踏道就得膽大些。
要想對付林傲邪,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我仗著膽子,踮著腳一路摸黑跑進(jìn)奶奶村子,路過奶奶家門口時我還特意往里看了眼。
這才幾天功夫啊,奶奶家的房門和窗戶就被人砸了個稀巴爛。
屋子里黑漆漆的,透著死寂般的陰森,仿佛隨時會從里面蹦出什么東西似的。
一院子的雜物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外面。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村民聽說我爸媽跑了,砸了門窗進(jìn)去瞧瞧有什么值錢東西頂賬。
可奶奶家窮成那樣,哪還有什么值錢玩意。
也不知道他們要是找不到我爸媽會怎樣……
……
路過奶奶家農(nóng)田時,離得老遠(yuǎn)就看見奶奶的墳包突兀地立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我本想繞開那墳包離她遠(yuǎn)點,可好奇黃天佑當(dāng)時釘在奶奶墳包上的那根定魂釘還在不在,便壯著膽子靠近了墳包……
可發(fā)現(xiàn)越靠近那墳包就越不對勁,墳包的旁邊好像有個什么東西!
像是個破袋子,被人隨意丟在那里。
等我再走近一些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雙腿發(fā)軟,忍不住向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被嚇尿了褲子……
這哪里是什么破布袋子,這是我奶奶!而且是沒了頭的奶奶!
這畫面實在太刺激了,我也顧不上腳還疼不疼了,撒丫子就開始跑。
“ 啊~救命啊!”
我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邊跑邊扯著嗓子喊。
“佛祖菩薩,姥姥姥爺,師父白澤,黃天佑!你們快來救我啊!”
喊了兩聲之后,我的身后居然刮起一陣旋風(fēng),這風(fēng)還推著我往前跑,我腳下的速度“嗖”地一下就上去了。
我敢打包票,當(dāng)時那速度,就算劉翔來了也得在我屁股后面吃灰……
這風(fēng)推著我,一路跑到了二道山腳下才停下。
我抱著棵大樹累得氣喘吁吁直喘粗氣,奶奶的頭顱怎么會沒了!
聯(lián)想到老頭和我說的,難道是那伙人掘了奶奶的墳,砍了她的腦袋?
可她的魂魄不是去地府受審了嗎,為什么還要拿走她的頭骨?
緩了一會,我就聽見在我身后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便看見兩個人拿著手電沖我這邊走來。
手電光落在我身上時,閆瓊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誰在那?”
我?guī)е耷晃桶突氐溃骸皫煾福俏襼”
“孟瑤?你怎么來了!”
“我被風(fēng)刮來的!”這是實話,可是閆瓊和白澤卻不信。
白澤冷著臉走到我身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小屁孩,我走之前透過你屋窗戶玻璃明明看著你在屋里躺著呢!你怎么會比我們先一步到二道山的?”
“我真是被風(fēng)刮來的……”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他倆聽完都不吭聲了。
閆瓊說我奶奶頭骨沒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村民泄憤砍了她腦袋喂狗,一種就像我說的被那伙人拿走了……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們眼下要解決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進(jìn)山去坑洞……
在進(jìn)入密林前,閆瓊給了我一道符,讓我含在嘴里別說話。
他說這樣那些臟東西就會看不見我了。
又對我說道:“不讓你跟著來,一是怕你心軟誤了事,二是本身他們就想拘你的魂魄,上次你能死里逃生已然是運(yùn)氣,這次又跟來不是送死嗎!”
我嘴里含著符紙嗚嗚直叫,想問閆瓊,他們?yōu)槭裁捶堑米屛宜溃Z瓊卻白了我一眼沒理我。
“跟緊了!”閆瓊沉聲說完,就往密林里走。
我害怕再遇到鬼打墻,上前一步抱住白澤胳膊。
白澤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閆瓊一眼,隨后便要把我推開。
我卻把他抱得更緊了,恨不得一腦袋扎進(jìn)他懷里。
閆瓊回頭看了我倆一眼:“你倆磨蹭什么,還不快點跟上!”
… …
我以為閆瓊進(jìn)入密林后,會燃個符紙,練套法術(shù)啥的破了鬼打墻,誰知他就隨意掐了個指訣,對著前面喊了聲:“破!”鬼打墻陣法就被他破了。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小老頭。
……
路過小廟時,我指著小廟方向嗚嗚個不停。示意他們跟我來……
離老遠(yuǎn)我就看見那個無頭女尸還在樹下費(fèi)力地往樹上爬呢,樹上的腦袋還止不住地一陣嗚咽。
“嗚嗚~我的頭呀!死丫頭,別讓我再看見你,再看見我非把你碎尸萬段!”
閆瓊和白澤一起看向我:“你干的?”閆瓊一臉不可思議。
我謙虛地點點頭!
“你還真能干啊,呵呵!”
笑罷,閆瓊吩咐白澤:“燒了她,再給她燒套往生咒。”
我以為白澤也會像閆瓊那樣,一個劍指過去,那個女尸就會燃起熊熊大火。
沒想到白澤從背包里拿出一弩對準(zhǔn)了女鬼。
不過這個弩用的箭似乎與普通的箭不太一樣,它的箭頭是紅色的,應(yīng)該是涂了朱砂,尾翼上面還畫著符文。
白澤將一沓往生咒穿在箭身上,隨后又拿出一小瓶汽油倒在往生咒上,最后拿出打火機(jī)點燃,對準(zhǔn)無頭女尸的頭就發(fā)射過去。
女尸的頭瞬間被點燃,連同周圍的樹枝也被引燃……
樹枝燒斷后,女尸的頭掉落地上,而她的身子還妄圖去救自己的頭,整個身子瘋狂地?fù)湎蝾^部,雙手在火焰里胡亂抓撓,結(jié)果身子也跟著燃燒起來。
她不停發(fā)出慘叫,卻無法擺脫這熊熊烈焰的吞噬。
這一幕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指著白澤的弩嗚嗚叫個不停。
白澤將弩在手里耍了個漂亮的弩花,隨之背在肩上,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你是想問,為什么不用法術(shù)燒她?法術(shù)只能傷到鬼魂這種虛無的靈體,傷不了尸體這種實體。這個弩就不一樣了,靈體實體都可以。人類在發(fā)展,科技在進(jìn)步,只有好好學(xué)習(xí)才能跟上時代的腳步,懂了嗎小屁孩!”說著白澤還一臉得意地拍拍我的臉。
他這一席話還真讓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不會解方程以后想打鬼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