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跟著問道:“還有,你這過肩龍的眼睛是用什么材料紋的,我怎么看著不像是用一般的紅色顏料紋的呢。”
虎哥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嘿,我紋了這條龍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看出我這條龍的眼睛有啥說法,今天還真被你們幾個給看出來了。看來你們的確道行匪淺啊!”
一聽他這話,我們?nèi)瞬幻魉缘鼗ハ鄬σ暳艘谎邸?/p>
虎哥接著說道:“其實,當初我紋這條龍的時候,是沒紋眼珠的。只是我總覺得這龍有眼無珠便缺少了幾分靈氣。正好那會,我在吳老板手下干活,他那時在泰國請了個黑衣阿贊,叫什么闞……”
“闞沾?” 我腦子嗡的一聲,闞沾的名字一下子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
虎哥連忙點頭:“啊對對對,就是叫闞沾的。小瑤瑤,你也認識他?”
我沉著臉,用右手搓了搓左手小拇指上面的護指,闞沾用蠟燭灼燒我手指的疼痛猶在心間……
我緩了緩心情,沉聲回道:“略有耳聞……”
虎哥點點頭,并沒有多想,而是繼續(xù)說道:“我這條龍的眼睛,就是他幫我紋的。你們仔細看這條龍眼睛,其實里面刻著的是符咒,這里面的字特別小,一般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說著,他把后背朝向了我們,我們?nèi)藴惤屑毑榭矗@才看出,這條龍的兩個眼珠里面居然刻著密密麻麻的巴利文。
而用這種文字刻符,也的確是泰國黑衣阿贊的常用手法。
白澤臉色也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緊盯著虎哥問道:“他是什么時候幫你刺的這些,你還記得嗎?當時他又是用的什么材料,你還能想的起來嗎?”
虎哥見我們?nèi)嗣嫔幌伦永淞撕脦讉€度,他也跟著緊張了。
不過他也沒往別的地方多想,只以為是他這紋身是有啥說法呢。
“我…… 我記不住是哪年的事了,但少說也得有將近十年了吧!我們老板那會身體不好,看了好多醫(yī)生之后都說沒辦法治了,應該是得了絕癥。
后來,聽說是有人幫他推薦了那個泰國黑衣阿贊,說他法力高強定有辦法能幫他續(xù)命。
我那會正好和其他幾個兄弟去機場接的他,隨后便順理成章地負責他的安保問題,和日常起居。
我記得那個叫闞沾的來了之后,一連在賓館里閉關了幾日,都沒有出屋,他說是要感受我們這里的磁場,幫吳老板解決健康問題。
他在屋里閉關了幾日,我們就在他對門的兩個房間里守了幾日,后來有一天,那個闞沾一推房門走了出來,并說他已經(jīng)找到破解吳老板身體問題的方法了。
還說為了感謝我們幾人這些天對他的照顧,他愿意免費幫我們賜符,來保佑我們。
不過他說,刺符也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活,他最多也就能幫十個人刺,多一人都不行。
我們便問他,這刺符有啥用,能保佑我們發(fā)財嗎?
他說,他的賜符是用他的血,匯入特殊陰料來刺的,不僅能保佑我們升官發(fā)財,還能保我們的平安,即便受了傷,傷口也會很快自動愈合。而且,還能提升我們個人魅力,讓我們更受女性的喜歡。就連那男女房事方面都會有所長進。
他這么一說,哥幾個當時都有些心動了,都舉著手報名想讓那個阿贊師傅幫自己刺青。
阿贊師傅隨后又說:他這個符咒其實有些人還是不適合刺的,身體陰氣太重或者體弱多病的,恐怕刺完這個符咒不但沒效果,反而會被反噬。
他說要我們每個人報出自己的生日時辰后,他要仔細分辨一下再決定能幫誰刺,不能幫誰刺。
最后,他選出了 10 個人。他說這 10 個人非常幸運,無論是生辰八字還是身體健康方面,都符合刺符的條件,于是就開始準備幫這些人刺符,很幸運,這十個人當中就有我一個。”
我忙問:“虎哥,闞沾幫你賜符時,用的材料除了他自己的血之外,你還能回想到其他別的東西嗎?你再仔細好好回想一下。”
虎哥連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是我想不想得起來的問題,是我壓根就不認識那些東西。我記得那會他在包里掏出好幾個瓶子,里面裝的不是油就是灰沫,各種顏色的藥水啥的,我真不認識啊!
我只記得他給我們紋身的時候,是用蠟燭在地面上擺出個六芒星的造型,又在這些蠟燭之間以白線纏繞。最后讓我們坐在中間,他一手拿著個人頭蓋骨,一手幫我們紋刺的。
瑤啊,你為啥總追問我他用的什么材料紋刺的,難道這有啥說法?”
我嘆了口氣,解釋道:“闞沾是個修習陰法的,他修習的法門其實很霸道,他用的東西大多數(shù)也都是陰料。虎哥,我這么說,你別害怕。你知道什么是陰料嗎?”
虎哥搖搖頭,見他搖頭我又繼續(xù)說道:“陰料是這些南洋黑衣修法者常用的一些材料,一般會用到尸油,人骨粉,棺材釘,墳頭土,甚至是嬰胎,死人的頭骨,內(nèi)臟等……”
還沒等我一一細數(shù)完陰料的品類,虎哥臉色便逐漸變白,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啥玩意兒?你是說,我這兩個龍眼是用這些東西刺出來的?”
我點點頭。
虎哥大驚:“我的媽啊!這也太邪門了吧!那,那這些東西刺出來的符咒真能保佑我嗎?”
大師兄哼笑了一聲:“呵,虎哥,能不能保佑你,你都紋了這么多年了,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虎哥點點頭表示:“的確,要真像那個黑衣阿贊說的那樣,能保佑我升官發(fā)財?shù)脑挘沁@些年我早就發(fā)了,何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連個家都沒有,一把年紀了還要和父母擠在一起過活。”
我也跟著笑了笑:“虎哥,這個刺符,雖然別的功能都沒有,但能保佑你受傷之后傷口很快愈合卻是真的。”
“哦?這是為何?”
見虎哥追問,我卻看了看大師兄和白澤,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了。因為要把這個事給虎哥解釋清楚的話,必定會牽扯出當年大河的事。
白澤和大師兄互相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對我說道:“瑤啊,虎哥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既然我們有緣相識,也是難得的緣分。不如你就跟他說明白,也好讓他為自己以后做個打算。”
“好!”
我一邊應著,一邊摘掉自己小手指上的護指。
虎哥看見我斷掉的一截手指,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哎呀,小瑤瑤,你這手是咋整的?”
我苦笑了一聲對他說道:“是闞沾當年燒掉的。”
“啥玩意兒?闞沾弄的?嘿!這個王八羔子,這小子長得就他娘的不像好人!沒想到他娘的,他還真不干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