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小浩還特地跑到包房來敬了我們幾人一杯酒,并且說讓我們往后隨時都可以來他這里玩,他必備下好酒好菜來款待我們。
我們對他表示感謝之后,他還叫來了服務員,那個服務員拿著個傻瓜相機還給我們拍了好多照片。
小浩說他要把這些照片都掛在走廊的墻上,他說有閆大師的三位徒弟的照片在此,估計那些臟東西都不敢進他這的門。
得,他這是把我們當門神,拿我們照片辟邪用的!
不過我們嘴上這么打趣,卻也十分配合著他左一張右一張的照起來沒完。
這些照片中,有我和大師兄單獨照的,有我和白澤單獨照的,還有我們三人的大合照,以及我們和虎哥還有小浩的。
有些照片并非我們特意擺拍的,而是在我們一邊唱歌喝酒的過程中,服務員隨意抓拍下來的 。
最后,大師兄還和白澤合唱了一首《光輝歲月》,大師兄那會可能是有些喝多了,笑得很開心,他說這首歌是他和白澤第一首學唱的粵語歌曲。
那會,他倆特別迷戀BEYOND,甚至有段期間他倆都想背棄師門,不學道法了,改學吉他和貝斯,然后也像BEYOND一樣組建一個自己的樂隊,到處演出,那多拉風。
于是,師父每天早上讓他倆在院里練筑基的時候,他倆就會一人捧著個笤帚當吉他彈,然后在院子里一陣亂嚎。
結果,粵語歌沒練會,倒是先把師父給嚎出來了。
師父看這兩個孩子抱著笤帚一頓亂扭,嘴里還嘰里咕嚕的喊叫著一堆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他當時還以為這兩個孩子是被仙家上身了,嘴里說的是仙語呢。
連忙轉身回屋補了一卦,這才知道這倆個孩子是在唱歌呢,可把師父當時給氣壞了,轉身沖進院子,搶過他倆手里的笤帚疙瘩,就滿院子追著他倆打。
大師兄說他現在回想起來,還覺著屁股疼呢。
我聽大師兄這么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要知道他倆平時活的就像個老頭子似的,古板乏味的很。
原來他倆小的時候也追過明星,也有過為夢想沖動過的年紀啊!
只是可惜,他倆這美夢就這么被師父扼殺在搖籃里了,真是可惜啦。
……
二人唱得陶醉,一旁的小服務員拿著手里的相機對著他倆一個勁的拍照。
見狀,我笑著對小浩說道:“真好,我們師兄妹三人拜入師門這么久,還沒一起照過相呢。我都沒照過,我大師兄和二師兄這兩個老古董肯定更沒照過!小浩哥,謝謝你啊!讓我們有了第一次的合照。”
大師兄豎著耳朵聽見了我和小浩的談話,立馬舉著話筒說道:“誰說我和師弟沒有合照了?我倆小的時候拍過好多張呢!”
我好奇的問道:“哦?我怎沒見過?”
大師兄嘿嘿一笑:“小時候,咱師父有段期間不讓我出虎躍鎮,可把我憋壞了。你二師兄趁咱師父出門給人辦事時,就帶著我跑到了城里游樂園去,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大天吶。
那會公園里有那種給人拍快照的,咱倆一人穿了身悟空的戲服,舉著金箍棒一連照了好幾張,回來給咱師父看時,師父還說咱倆這照片叫真假美猴王!”
大師兄打了個酒嗝,對白澤繼續說道:“師弟,你還記得當初咱倆那些照片里,最經典的一張是啥造型不?”
白澤笑了笑:“記得,是耍金箍棒的那張!”
大師兄一拍巴掌:“對,就是那張,怎么樣師弟,要不咱倆按那張照片上的動作再來一張?”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現在可沒金箍棒啊。”
小浩一拍手:“有!二位,金箍棒還不好弄嗎!”他一指服務員,吩咐道:“你去拿兩個拖布棍來!”
“好!”
沒一會,服務員就提溜了兩個拖布棍進了包房,隨手就遞給了大師兄和白澤一人一個。
小浩接著又點了一首西游記的片尾曲《通天大道寬又闊》,音樂一響,小浩和虎哥就拿起麥克風跟著嚎了起來。
大師兄和白澤也是不含糊,二人往茶幾上一站,拿起棒子就耍了起來,那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是他倆小的時候,肯定特意練過這套耍棍的招式。
小服務員站在墻角,左一張右一張的給他倆咔咔咔照了好多照片。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盡情玩耍的樣子,止不住地拍著巴掌。自我踏入師門以來,今晚大概是我們三人最 “放縱”、最不成體統的一天了,可也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看著大師兄和白澤摟著肩膀,主動讓小服務員又給他倆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后,我笑著笑著,眼眶卻漸漸濕潤,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仿佛預感到了什么,真希望今晚的時光能夠走得再慢一些,再慢一些才好……
天快亮時,我和大師兄趕回了師父那里,白澤則直接被竇明俊接走了,他今天還得安排人去劉姥姥那里把劉姥姥家的堂口搬去養老院,然后在親自去接我姥姥姥爺去養老院看望劉姥姥。
臨別時,我和白澤雙手緊握,我抬眼看著他,囑咐他道:“那你送我姥姥姥爺去養老院之后,記得早點回家休息,今天你就別去公司了。”
他點點頭:“放心吧,你今天白天也好好休息,晚上還得幫虎哥辦事呢。”
“嗯,我知道。”
“哦,還有,如果師父要是問你和大師兄昨晚干嘛去了,你就說是我把你倆叫出去的,讓他想罰就罰我,千萬別讓他為難你倆知道嗎!”
“好啦,師父不會說我倆的,你放心吧!”
“那我們改日再見嘍!”
“好,睡醒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