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點點頭,他說徐麗麗和卓宏達現在經常一起成雙成對地出現在公眾視線里,而且他二人也不再避諱他們是輝盛集團股東的身份了。
我冷笑:“看來,徐麗麗和卓宏達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公開自己的身份了。”
白澤冷哼:“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徐麗麗知道我想找她報仇,便拼命地把自己往公眾視線里送。如果她躲起來不露面,我若是想對她下手,便會容易一些。
可如今她成了公眾人物,并且經常在大眾視野里出現,如若有一天她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大家肯定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畢竟她和我之前的恩怨是眾所周知的。”
我攥緊拳頭問白澤:“所以她故意和卓宏達出雙入對出現在公眾視線里,就是要把自己變成懸在你頭頂的雷?只要你敢動手,你也會因此受到牽連對嗎?”
白澤扯松領帶,喉結在陰影里滾動:“不僅如此。”
他拿起桌上的一張報紙,頭條照片上,徐麗麗挽著卓宏達站在慈善晚宴的紅毯上,笑容張揚是那么得刺眼。
“上個月她剛給貧困山區捐了座學校,新聞標題是‘最美女企業家’。”
師父坐在我二人的對面,看著白澤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便開口勸慰道:“澤兒無需將此事太過記掛心上,因果報應輪回可曾饒恕過誰。
如今你要將你國外的事業穩住,并將其轉回國內發展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其他的,就先放一放。唐輝如今已經倒了,那他創建的輝盛又還能挺多久呢?”
白澤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虎哥,便問白澤,虎哥現在怎么樣了。
白澤說,虎哥現在已經找到了他之前的兩個兄弟,并和他們說了闞占魂魄附在他們身體里的事。
不過這兩個人,有一人對虎哥說的事深信不疑,可另外一個卻壓根不信,更是不愿配合施展除魔法事。
因為此人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在他們當地開了間棋牌室生意一直都很不錯,那人認為他之所以如今生意如此紅火,是與當年闞占對他做的加持有關。此人擔心如若他做了除魔法事,會破了闞占當年給他做加持的氣運,從而影響到他的運勢。
師父聞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盞之后便再次說道:“這哪是什么加持,分明是飲鴆止渴!日后如若真到了反噬之日,恐怕他哭都找不到調。”
我嘆了口氣,并和師父說了我在廢棄工廠里看見闞占尸身的事。
師父聽后,點了點頭,他說他早就猜到了,闞占這家伙算是中了唐輝的詭計了。
如今闞占的尸身已經滅了。如若再拘了他大部分的魂魄,即便那個開棋牌室的事主不愿與我們配合也無礙。闞占他必定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白澤點點頭,他說他會盡快通知虎哥,讓他把那個愿意配合施法的兄弟帶來。
畢竟如今多拘闞占一魂一魄,不可控的因素便會少上一分。
緊接著師父便站起了身:“好啦,你們倆許久未見,想必一定有很多知心話要說,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了。
我去看看你們大師兄,澤兒,孟瑤最近著實辛苦,你要是想帶她出去放松,那就白天帶她出去轉轉,但是天黑之前必須回來,不能耽誤她煉化魂珠才好。”
“是,徒兒知道了。”白澤應了一聲。
見師父起身要往門外走,我連忙跟了上去:“師父,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大師兄。”
師父尋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也好。看了你大師兄,你也能放下心來去忙自己的事。”
“那我們走吧。”
白澤跟在我和師父的身后,往正房的方向走。
剛要上樓,師父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連忙扭回頭,又往供屋方向走。
“瞧我這記性,你們兩先上去吧,我去取些東西……”
“師父,你要取什么,還是我去拿吧。”我沖著他喊了句。
“不用了,這東西你取也沒用,必須為師親自去拿才行。”
“那您慢著點!”
見師父進了供屋之后,我無意間往樓梯后面的廚房瞟了一眼,正好瞅見李木子正和王媽在那竊竊私語。
她們二人聽見動靜之后,便轉頭看向我和白澤,隨后都捂起嘴偷笑。
得,不用問,肯定是李木子又在和王媽學我昨晚喝多后,主動打電話給白澤的事。
哎呦,我這昨晚到底說了什么啊……
李木子這個大嘴巴,怎么見誰就和誰學這事啊!
萬一我真說了些什么肉麻的話,就這么給傳出去往后我可咋見人啊!
……
大師兄經過兩天的調養之后,如今已經清醒過來了。
我們進屋時,正好看見林雪把他倚在自己的懷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米粥。
大師兄看見來人是我和白澤之后,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想要開口喚一聲我倆的名字,卻忍不住一陣嗆咳。
林雪見狀連忙把碗遞給了秦明,并拿起紙巾輕輕擦拭了下他的嘴角,動作自然得像是相伴多年的夫妻。
大師兄蒼白的臉頰泛起薄紅,想躲開卻沒什么力氣,只能垂著眼睫嘟囔:“我自己來。”
“你現在這么虛弱,還逞什么強?” 林雪看似嗔怪,實則看向大師兄的眼里卻滿是溫柔。
“師弟……你怎么也來了?”
大師兄努力向白澤擠出一個微笑。
白澤無奈地沖著他嘆了口氣:“還不是你的好師妹,好端端的非學人家喝酒,結果把自己喝多了,我這實在不放心,大半夜的把她送了回來,索性也就跟著留了下來。”
大師兄一聽我喝酒了,原本舒展的眉頭立刻皺到了一起:“瑤啊……你這身上還有傷呢,怎么還學人家喝酒呢?再說你根本沒有酒量,這不是胡鬧嗎?”
我白了一眼白澤,隨后走到大師兄的身邊和他撒起了嬌:“大師兄……你別聽他胡說,我喝的是米酒,酒精度才三度,根本醉不了人的……”
白澤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拆我的臺似的。他冷哼一聲說道:“哼……關鍵是這家伙能喝米酒把自己喝成失憶,這你敢信?”
“白澤!” 我惡狠狠地瞪向他:“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此時,正巧師父拿著個藥箱走了進來。
“聊什么那,這么熱鬧……”
見師父問話,原本輕松的氣氛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秦明很有眼力見的,連忙上前接過師父手里的藥箱。
我也緊忙拿來一個板凳讓師父落座在大師兄的床邊。
師父撩衣落座之后便仔細觀察起大師兄的氣色。
“嗯……你今日看起來倒是精神不少,來把手伸出來,為師幫你把脈。”
“有勞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