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師父身影,心中滿是敬仰,我萬萬沒想到,師父能這么痛快答應(yīng)此事。
這一刻師父的形象,在我心中愈發(fā)高大起來,他不僅是我修行路上的指引者,更是我做人的楷模。
那天我發(fā)自肺腑地對師父說:“師父,我長大后一定要像您學(xué)習(xí),也要幫助他人,以善揚名!”
閆瓊卻笑了:“別高興得太早,這個忙是你事先求我,我才幫的,所以自然對你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師父您說!我一定答應(yīng)!”
閆瓊指了指供桌邊上的符紙:“看見這些符紙了嗎,今天開始你要每天幫我畫符……”
“好!”我應(yīng)道。
隨后,他又指了指院子里晾曬的草藥:“還要每天幫我晾曬草藥,研磨成粉,制作成丸,煉制成丹……”
沒等他說完,我便應(yīng)道:“煉藥丸嗎,好我?guī)湍鸁挘 ?/p>
閆瓊他斜睨著我,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那笑容看似溫和,卻暗藏心機與算計。
“還要每天天亮之前,你要去后山采集松針和柏樹皮還有柳樹霜!”
我不禁咋舌:“啊?師父我自己去嗎?摸黑去啊?能不能天亮再去啊,我怕黑!”
閆瓊瞪了我一眼:“不行,要天亮之前采集的才靈驗!”
我轉(zhuǎn)身又向閆卓投去哀求的目光:“師兄,你要不你陪我去吧!”
閆卓笑道:“師妹,師父讓你采集這些靈物回來是有用途的,必需你一個人去,且一路不能開口說話,這采集回來的靈物才有用……”
我快哭了,要不要這么對我啊!我890還是個孩子啊!
見我這副表情,閆瓊又補了一句:“別打算偷懶啊,天亮之前你必須回來練站樁!”
一聽這話,我腦里瞬間響起一聲炸雷,天不亮就爬山,回來還要練站樁!這是活活要把我累死嗎?
閆瓊剛剛在我心里豎立的偉岸形象,此刻已然在我心里崩塌,轉(zhuǎn)而默默在心里給他豎起一座墓碑……
沒辦法,誰叫咱現(xiàn)在沒錢沒能耐呢,既然有求于人,就得受人擺布才是……
我?guī)е耷粚﹂Z瓊說了句:“好!師父,您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您總行了吧!”
見我這般神情,閆卓笑著說道:“師妹,你就該知足啦,幸虧當(dāng)下是冬天,能采集的東西不多。要是在夏天,每天光是采集露水就得采集兩大桶呢!”
“啥?”我不禁驚了,要那么多露水干嘛,洗澡嗎?
林雪見我被嚇成這樣,不禁笑道:“瑤,別怕,這是閆大師有意栽培你呢,懂嗎?”
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雪姐,我知道師父的良苦用心。”
轉(zhuǎn)而又對閆瓊說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不枉費您對我的栽培。”
閆瓊很滿意對我點點頭:“知道就好,看來你還不是棵朽木!”
話,誰都會往漂亮里說,可一想到大黑天上山,我還是會怕。畢竟二道山那趟給我心里留了不少陰影。
林雪猶豫著要帶冤魂厲鬼回城,所以師父便留她在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趁著天光大亮才讓她返回。
林雪走之前,還特意給我留了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或者等我下次再去省城可以告訴她,她會帶我去玩……
“瑤瑤,那個紅纓鞭最好你要經(jīng)常把它帶在身上,這樣可以幫它更快地提高法力明白嗎。”
“嗯,雪姐我明白。”
“好,那雪姐走了,我們下次再見嘍!”
“好!”我應(yīng)道。
與我們告別之后,林雪又含情脈脈地看了眼大師兄,滿眼都是不舍……
“師兄,雪姐舍不得您呢!”我小聲站在閆卓身邊說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別胡說,我看你啊,就是電視看多了!以后不許看電視了!都把你教壞了!”
我連忙捂住嘴,示意他我再也不說了……
林雪走后,師父就把我叫到禪房里的一間隔間內(nèi),學(xué)習(xí)認識草藥與其作用。
禪房內(nèi)的這個隔間,平日里師父都是上著鎖的,因而我來了這么久都未曾進來過。
這第一次進來,不免被兩面墻的草藥柜所震撼。
一面,是普通的草藥柜,修得與頂棚一般高,高的地方取藥甚至需要爬梯子才行……
另一面則是普通的置物架,上面放置了各種用于道教做法的靈物和鎮(zhèn)邪之物,諸如安忍水、朱砂、金剛砂、露水、十二精藥、水晶、七香藥、牛眼淚、仙人余糧等等……
正中間,擺著一個大導(dǎo)臺,上面放著天平、牛皮紙、石臼等工具。
我正四處望著出神,師父突然遞給了我一沓紙。
“這是這兩天要來取藥的事主,你按照我寫的方子給事主抓藥……”
“師父,我都不認識這些藥,抓錯了怎么辦?”
“放心,為師在邊上看著你,大膽抓藥便是!”
“哦!”
我心里明白這是師父在教我認藥,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師父想教我什么并不會刻意去給我講,而是讓我馬上實踐,讓我邊做邊學(xué),這樣我印象便會更加深刻……
每抓好一副藥,師父會給我講這副藥主要是治療病患哪些癥狀,是虛病還是實病,為什么要用這幾副藥,及其原理。
聽了幾個方子后,我便明白了,師父這些方子都不是用來治療實病的。
有用來治療驅(qū)邪后,身體仍然殘留邪氣的,有用來治療被仙家附體后頭疼欲裂的,有用來治療小孩驚嚇后總尿褲子的,等等吧。
我不禁問閆瓊:“師父,那這么說,趙鎮(zhèn)長的蝕命瘡您也能治?”
閆瓊點點頭:“能治是能治,可是如若張若英依舊不肯放過他的話,即便我將其醫(yī)好后,張若英還會給他打更加嚴重的災(zāi),所以瑤瑤,我們開方救人之前,要先幫人解決根本問題后才可開方,你明白了嗎?”
“嗯,師父我明白了!”
正在我和閆瓊認真學(xué)習(xí)之際,姥姥急沖沖跑到門外對我說道:“瑤啊,鄭毅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