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四月初的一天,郭龍海的老婆又回娘家了,這次郭龍海沒去火車站,因此最近幾年歌舞廳行業(yè)比較火爆,好多暗娼都轉(zhuǎn)戰(zhàn)到此類娛樂場所了。
當(dāng)晚十一點左右,郭龍海來到了一家舞廳門口,很快就看到舞廳里出來了一個女的,打眼一看就是個小姐。
這個女的叫黃素英,郭龍海裝作跟她認(rèn)識的樣子,上前套起了近乎:“哎呀,挺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最近挺忙的啊?”
黃素英一臉懵逼:“你是……?”
“之前我找過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來最近生意不錯啊,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黃素英挺不好意思,她干這行每天閱男無數(shù),記不住客人也正常,她趕緊跟郭龍海道歉:“哎呀,不好意思,瞧我這記性,大哥今天也是來這邊玩的嗎?”
郭龍海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有個好事要告訴你!”
黃素英滿腦門子問號:“啥好事啊?”
郭龍海一擺手:“想賺錢嗎?肯定比你現(xiàn)在賺的多,想的話就跟我走!”
黃素英有點猶豫,畢竟她對郭龍海根本就沒啥印象,肯定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跟他走。
黃素英稍微想了一下,試探的問了一句:“大哥,啥好事啊,你可別騙我啊,我好像真有點記不起來咱倆啥時候見過了,你能提示我一下嗎?”
郭龍海隨口說道:“有一次我和朋友去你們那玩的時候找過你,可能是舞廳里太黑了,我也沒怎么說話,所以你對我沒啥印象,但我對你印象可老深了!”
黃素英還是有點迷糊:“那可能我確實忘了,你找我到底有啥好事啊?”
郭龍海反問黃素英:“你干這行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黃素英肯定不能說實話,敷衍的回答了一句:“也就是賺個吃飯穿衣服的錢唄,干我們這行的,哪有能發(fā)財?shù)陌。 ?/p>
郭榮海點點頭繼續(xù)問道:“要是有個人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然后你一周陪他一次就行,你愿不愿意干啊?”
這對于黃素英來說,確實是個好事,一千塊錢在當(dāng)時也不算太少了,而且一周只陪一次,比自己單獨(dú)接要劃算多了,而且這相當(dāng)于是找個長期客戶了。
黃素英趕緊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行了啊,大哥,那個人是你嗎?”
郭龍海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他老家是獨(dú)山縣的,在都勻這邊做生意,手里有點錢,但這小子性格有點靦腆,不會跟女孩子打交道,就拜托我給他介紹個女朋友,我一下就想到你了,你能說會道的,和他肯定聊的來,真要是把他陪好了,說不定還能多給你賞錢!”
黃素英馬上就來了興趣,靦腆一點挺好,老實的男人也放心,至少不用擔(dān)心對方跟自己玩暴力,于是她便笑嘻嘻的問道:“那你跟我講講,他能有多靦腆啊?”
郭龍海不假思索張口就開始胡編亂造:“我跟你說啊,我這朋友很有特點,有一次我們?nèi)ノ鑿d喝酒,有個陪酒女孩怎么勸他他都不喝,后來又過來一個女孩,一張口就來了一句:老公,喝一杯嘛!我那朋友當(dāng)時臉就紅了,一會功夫就喝多了,兜里那幾千塊錢全讓他當(dāng)小費(fèi)發(fā)出去了!”
黃素英聽完之后哈哈大笑,這樣的男人不錯,關(guān)鍵是好忽悠,很容易就能從他身上摳出錢來。
這一下黃素英終于放下了戒備心,郭龍海以帶著她去見朋友的名義,把她騙去了都勻郊區(qū)一個叫霸孤山的地方。
這地方距離都勻市中心大概七八公里,而且從山腰到山頂?shù)囊欢温贩浅ky走,山頂處有一個大坑,大坑四周都是石壁,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會有人過來。
事后警方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用了兩個多小時才爬到山頂,不得不說郭龍海確實能忽悠,當(dāng)時黃素英穿的還是,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動力,能讓她大半夜的跟著郭龍海來到了這里。
最終的結(jié)果沒有意外,郭龍海在山頂?shù)哪莻€大坑里將黃素英先奸后殺,這個案子同樣是因為沒什么有用線索,暫時被擱置了起來。
根據(jù)事后郭龍海的供述,做完這起案子之后,他就有點走火入魔了,總是想出去殺個人玩玩。
但是這種騙人方式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接下來的幾次都沒能得手,一直到半年之后,他才做了下一個案子,這個案子也是郭龍海系列強(qiáng)奸殺人案中最關(guān)鍵的一部分。
2000年10月28號晚上,郭龍海老婆又回娘家去了,當(dāng)時他兒子在貴陽讀書,所以家里又剩下了他一個人。
當(dāng)晚十一點左右,郭龍海又把那套鐵路部門的制服找了出來,穿在身上就出了門,目標(biāo)很明確,那就是找個機(jī)會殺死一個女人來過過癮。
可是郭龍海在火車站附近轉(zhuǎn)悠了好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合適目標(biāo),此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一點鐘左右。
郭龍海有點失落,只能漫無目的的沿著馬路閑逛,都勻這地方是個小城市,大部分店鋪這個時間都關(guān)門了,路上更是連人都看不到一個。
郭龍海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了一個麻將館,名字叫閑了來,此時還亮著燈呢。
這地方郭龍海雖然來過幾次,但并不算熟悉,不過他一下就來了感覺,因為他知道,很多大半夜來打麻將的人都是小姐,即便不是小姐,也都不是什么良家婦女,正經(jīng)過日子的人這個點早就回家了。
郭龍海馬上在麻將館對面的胡同里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又點了一根煙,十分悠閑的等了起來,看看一會有沒有從麻將館里出來的女人,有機(jī)會就殺一個。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就從麻將館里沖出來一個女人,臉色非常難看,走路也一扭一扭的,一看就是打麻將輸了錢,有火發(fā)不出去。
這個女的叫商紅珂,當(dāng)時二十六歲,平時靠當(dāng)小姐賺錢,沒事的時候總來這家麻將館打麻將。
當(dāng)天晚上小珂手氣差到了幾點,上一圈別人剛打一個八餅,啥事都沒有,回頭她跟了一個出去,馬上就點炮了。
雖然說錢輸?shù)牟⒉凰愣啵饕潜餁猓摵呐撇缓辉擖c的炮哐哐點,小珂一怒之下,姑奶奶我不玩了,回家睡覺還不行嗎,結(jié)果剛走出麻將館,就碰上了郭龍海這個死催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