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夢分手后,韓軻就送走了托馬斯,托馬斯心愿已了,除了一些感謝韓軻的話,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他告訴韓軻,他的父親其實給他起過一個中文名字,叫吳望祖。韓軻依舊是那句話,無論人在哪兒,總有一天都是會回來的,因為我們所有人的根兒都在這兒。
接下來的兩天里,韓軻倒是清閑了起來,公司的事情有鄭晴他們,許多業(yè)務(wù)也在慢慢的走上正軌。這兩天韓軻也是決定,聽取鄭光杰的建議,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一線服務(wù)人員,想要做這項改進(jìn),面臨著兩個大問題,一是培訓(xùn)人員,公司需要一名有在各行業(yè)多年服務(wù)經(jīng)驗的培訓(xùn)管理人員;二是資金,不過這個相比第一個來說就好辦多了;
關(guān)于培訓(xùn)人員,鄭光杰那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這個崗位雖然職位不高,但是一個好的培訓(xùn)管理人員是每個保潔公司相當(dāng)重要的人力資源,且不說當(dāng)事人愿不愿意來,只怕他的公司就先攔在前面了。
關(guān)于這個,韓軻回家問了李嬸,李嬸倒是給他推薦了自己公司這方面的一個人才,叫趙艷紅,韓軻想不管機(jī)會大不大,都得把她約出來談一下!
送走托馬斯后的第三天,韓軻早早的來到了公司,今天他要和毛小鴻一同去區(qū)陽市一趟,除了毛小鴻接的那單澡堂子的生意外,還有那個郭振偉,畢竟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人家了,正好湊著這次機(jī)會去看看他那兒有什么事情。
曲陽離南嶺并不遠(yuǎn),坐飛機(jī)的話也只是兩個小時不到,韓軻和毛小鴻一下飛機(jī),剛走出通道,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中,一條醒目張揚(yáng)的條幅便映入眼簾,“熱烈歡迎毛大師蒞臨指導(dǎo)!”后綴還寫著豪哥洗浴城。
韓軻從毛小鴻的手中拿過行李,這也是他們剛才在飛機(jī)上商量好的,以后凡是接的這種活兒,韓軻都充當(dāng)毛小鴻的助理,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毛小鴻在前,韓軻在后,兩人走進(jìn)簇?fù)淼娜巳海€不及他們走近,便走出一個膀大腰圓,手上脖子上都戴著手指粗細(xì)金鏈子的滿臉橫肉的男子;韓軻一看,咦,甚是面熟,稍一回想,這不是那天在天富娛樂會所碰到的那個張總嗎!
想到這兒韓軻趕緊瞄了瞄那位張總身后的一群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妖艷女人的身影。
“哎呀,毛大師,盼星星盼月亮,我們終于是把你給盼來了。”張總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一把握住毛小鴻的手說道。
“您就是張總吧。”毛小鴻含笑說道,說完卻是臉上一怔。
這個張總也是看到了毛小鴻的表情,不自覺的緊張問道:“怎么了,毛大師,我身上是不是晦氣很重。”
毛小鴻裝模做樣的搖了搖頭,然后淡淡說道:“跟俺想的不太一樣,俺本以為張總你的財運(yùn)已經(jīng)進(jìn)入衰退期了,但是從你的面相來看,大有竹子拔尖,再長一寸的勢頭啊,好,真好!”
張總聽完,臉色也是轉(zhuǎn)憂為喜,樂的合不上嘴,殷勤的在前面給毛小鴻帶著路。
韓軻走在后面,看著毛小鴻應(yīng)付自如的談笑風(fēng)生著,心里嘀咕道:還說自己除了捉鬼什么都不會,回去就讓你干外聯(lián)!
張總直接是讓司機(jī)將韓軻和毛小鴻拉到了他的那間洗浴城;豪華奢侈,這就是韓軻給這個豪哥洗浴城的評價!雖說是洗浴城,但是里面卻是什么都有,張總又將毛小鴻和韓軻領(lǐng)到了準(zhǔn)備好的房間里,便離開了。
“想不到這張總挺有錢的,開個洗浴城就那么賺錢嗎?”韓軻看到張總走后不禁問道。
“俺可聽說這家豪哥洗浴城可是在全省都排的上號的,剛才外面停的好多都是外地的車牌。這個張總雖說只有這一個產(chǎn)業(yè),但是絕對也算是一個超級大富豪了!”毛小鴻說道。
“肯定干著不合法的勾當(dāng)吧,不然就憑這一個洗浴中心怎么能吸引這么多各地的客人,怎么能撈到那么多錢!”韓軻突然想到,既然這個張總自己家就是干這個的,還去天富娛樂會所干什么,難道是自家的玩夠了,想換換口味?
“他給你多少錢?”韓軻朝著毛小鴻問道。
“十萬。”毛小鴻說道。
“你說他這么有錢,咱們真要幫他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他這十萬是不是顯得有點兒寒磣?!”韓軻說道。
毛小鴻一聽,笑著說道:“老大,你說要多少合適。”
“我怎么覺得最低得要個五十萬吧,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不是么!”韓軻說道。
毛小鴻嘿嘿一笑,說道:“俺覺得也是。”
中午張總就在洗浴城的飯店里宴請了毛小鴻兩人;席間,毛小鴻也提出了這次干活兒的費用問題。
不過韓軻看張總的表情顯然是對這十萬塊豪不之情,他聽完后,怒氣沖沖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張嘴就罵道:“我說你他媽怎么辦事的,人家毛大師大老遠(yuǎn)從外地趕來,你就給十萬,他媽十萬連一頓飯錢都不夠,你他媽打發(fā)叫花子呢···”
韓軻坐在一旁心里默數(shù)著,這個張總還真是喜歡他媽,一個電話,連說了十三次。
張總當(dāng)著毛小鴻的面氣沖沖的打完電話后,又笑瞇瞇的說道:“毛大師,真不好意思,以前那是我助理辦的,我根本不知道!十萬塊錢,這他媽就是打你的臉,更是打我的臉,虧這狗日的還跟了我不少年,不成器的東西。毛大師你在業(yè)界的口碑我也是清清楚楚,你放心,無論這次成與不成,我都會給我你這個數(shù),當(dāng)然,如果成了,給你兩倍也不是問題!這他媽事情辦的,現(xiàn)在連個小明星都還有個出場費呢,還他媽十萬,看我回去怎么削他!”
毛小鴻和韓軻都是瞧得清清楚楚,張總剛才伸出了一個手指頭,肯定不是十萬,那就是一百萬了,比他們預(yù)想的要多出了一半。
毛小鴻笑了笑,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激動,說道:“張總,不好意思,俺剛沒聽清楚,你這個是多少?”毛小鴻說著還學(xué)著剛剛張總的樣子又比劃了一次。
“一,一百萬啊,咋的了,毛大師,嫌少的話我你直接說個價就可以了,我不差那點兒錢!”張總還以為毛小鴻不太愿意,所以也是急忙說道。
“夠,夠,夠了,哎呀,張總你真是太熱情了,相聚就是緣哈,提錢就生分了;來,俺敬你一杯,感謝張總的盛情款待!”說著毛小鴻站起身,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哎呦,別別別,毛大師,你來到我這兒,我招待好你那是應(yīng)該的。別張總張總的叫我,生分!我全名叫張帝豪,歲數(shù)也比你大,你要不顯吃虧,叫我聲豪哥就行。朋友們都是這么叫我的。”張帝豪也是慌忙起身說道。
“張帝豪,這名字好,大氣,順耳,真是符合張,不,豪哥你的氣質(zhì)。”
韓軻坐在一旁差點兒笑出聲來,這毛小鴻和張帝豪的名字還真有得一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