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不出意外的,劉璋派人來乞降。
魏延也于昨日趕到了雒城,所以算雙喜臨門了。
任小平收到降書之后,當(dāng)即就帶著大軍趕往成都。
劉璋果然開門投降。
黃忠看到這一幕,不由對任小平投去敬佩的目光。
說投降就投降了,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而劉璋投降之后,蜀地其他沒有控制的地方,自然是望風(fēng)而降。
雖然控制力還不高,但只要給一些時間,對蜀地進(jìn)行穩(wěn)固與治理,那么整個蜀地就將徹底的控制在任小平的手中。
這一點,任小平讓張松與法正還有陸遜三人去統(tǒng)籌處理。
張松與法正身為劉璋舊臣,對整個蜀地自然熟悉,讓他們來自然是能更快的梳理蜀地的情況。
而讓陸遜加入進(jìn)去,則是任小平這邊也需要一個自己人起到監(jiān)控作用。
倒不是他對張松與法正有疑心,而是必要的程序,是政治所必須的行為。
不過,這都是后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犒賞三軍,該賞錢的賞錢,該封官的封官,該升職的升職。
直到數(shù)日之后,任小平才終于是有了一點空閑時間。
然后他就把幾個文武重臣叫到了一起。
剛好今日成都外一頭牛走在路上的時候左腳踩右腳摔死了,他索性就弄了個火鍋出來。
張松夾了一塊牛肉片進(jìn)碗里滾了幾圈,讓牛肉充分浸潤了調(diào)料之后再一口放入嘴中,然后一臉享受。
“唔,鮮,香,辣,層次豐富,確實是美味!”
法正也是和張松一個樣,他們都是第一次吃火鍋,都被火鍋的美味給震住了。
尤其是法正,更酷愛辣感,所以他的小碗里更多的是茱萸,芥末,生姜。
“火鍋的吃法,倒是與銅鼎類似,但是味道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火鍋的吃法古已有之,就比如漢武帝時就有了五格鼎,這種炊具被分成了幾個區(qū)域,既可以煮不同的菜,也可以弄不同的湯底。
曹丕的《鑄五熟釜成與鍾繇書》中的五熟釜,其實也是火鍋的前身。
可見,火鍋的吃法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某R娏耍识ㄕ庞写搜浴?/p>
眼看鍋中肉少了,任小平端起盤子,再下了一盤牛肉,順口道。
“你們的那種吃法,無非就是水煮菜,而且你們的銅鼎太厚,根本就不好的傳導(dǎo)熱量。”
“但我的火鍋不同,不僅找專人打造了薄如蟬翼般的鍋,還使用大量你們沒有使用的香料以及新的調(diào)料與牛油雞油等一起進(jìn)行炒制,方才有現(xiàn)在鮮濃郁的鍋底。”
“哪怕是清湯鍋底,也是用了五年的老母雞,還有姜片、蔥段、枸杞、紅棗等主輔料熬了一個時辰方才制成的。”
任小平這可不是胡說,這個時代除了缺技術(shù)之外,還缺原料。
就比如香料,就很不全,任小平也只能找一些能找到的湊合用。
為此,他在小沛的時候,還專門去藥店逛過,就為了找香料。
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有很多的香料并沒有作為香料使用,而是作為藥材使用的。
倒是清湯鍋底,相對來說要簡單點,只需要雞骨架、老母雞或雞翅等主料以及姜片、蔥段、枸杞、紅棗等熬制個一兩個小時,等到湯色奶白,再加入少許鹽、料酒調(diào)味?就能大概制成。
清湯鍋底的材料在這個時代也是現(xiàn)成有的,也不像牛油鍋底他還得用茱萸芥末這些代替辣椒。
只是,饒是如此,任小平也始終覺得牛油鍋底更好吃。
倒是張松,法正,黃忠,魏延四人,也喜歡吃辣,所以任小平這一次弄了一個鴛鴦鍋出來。
因為陸遜吃不得辣!
甚至任小平還看到陸遜放了一點糖在小碗里進(jìn)行調(diào)味。
“主公,我覺得這火鍋要是放出去,絕對會風(fēng)靡整個蜀地的。”
法正吃著吃著,突然有感而發(fā)的來了一句。
“風(fēng)靡也只能是對富人風(fēng)靡,窮人可吃不起。”任小平搖搖頭。
別說牛油這種東西了,就是豬油,也是普通百姓一年都難得能吃上的東西,更何況還有香料這種昂貴之物。
“不過,在未來,肯定會風(fēng)靡蜀地的。”
最后,任小平卻是補了一句,心里還在默默道。
到時候還是那種走兩步就能看見一個火鍋店的程度。
“哦對了,孝直,別喊我主公了,叫我子修吧,我上面有人。”
咔!
法正伸筷子的手一頓,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了任小平。
張松原本都把一片牛肉送到嘴里的,聽到這話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還沒有咀嚼的牛肉直接就從嘴里掉了下來。
法正回來之后,也是和張松說了任小平才是張繡集團的話事人的,而張繡不過是表面的傀儡。
對于,張松一開始表情有些復(fù)雜,有些一言難盡,但最后還是接受了。
沒辦法,他都已經(jīng)下好了拋開劉璋,另尋明主的決心的,結(jié)果就因為這個原因回到劉璋的懷抱?
而且,不管張繡和任小平誰為主,只要雄才大略,是明主就行。
但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事情又有反轉(zhuǎn)?
饒是自稱是神童的張松,也忽然覺得腦中轉(zhuǎn)不過來了!
原以為張繡是主,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張繡只是明面上的,欺騙世人的,暗地里任小平才是主。
好不容易接受了任小平是主,結(jié)果現(xiàn)在怎么著,嘿,上面有人!
擱著套娃呢?
陸遜與黃忠還有魏延見到二人這樣,倒是覺得甚是有趣,也停下來當(dāng)起了吃瓜群眾,甚至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明顯是憋的。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二位,懵了吧!
法正看著任小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聲音出口還是帶著嘶啞。
“我,要是我沒理解錯的話……”
“沒錯,就是你理解的那樣!”任小平直接搶答。
法正:“.…….”
張松:“.…..”
張松咬了咬牙,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那上面的人,是誰?”
“呂布呂奉先!”
“大漢忠臣!”
“對,也是我姐夫!”
張松與法正再次對視一眼,眼中卻什么都看不到了。
震驚,疑惑,好奇,不可置信?
統(tǒng)統(tǒng)沒有了,只剩下麻木!
實在是任小平扔出的這話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偏偏還是在現(xiàn)在這種最意想不到的場合說出來的,讓兩人措不及防的沒有一絲絲準(zhǔn)備!
但震驚之后,二人也立刻明白了任小平的意思。
一來任小平是在把他們當(dāng)自己人,所以才說出。
二來則是任小平不想要他們在心中留下芥蒂,所以才借助此時這種閑聊氛圍居多的非正式場合挑明此事。
張松與法正只是思索片刻,就已經(jīng)有了主意。
不過,出于謹(jǐn)慎,張松還是再問了一下。
“子修,上面不會再有人了吧?”
任小平:“.…..放心,沒了!”
這是弄出心理陰影來了?
張松與法正聞言,都放下心來,然后異口同聲道。
“愿拜呂溫侯為主!”
都上了賊船,也只有一條道走到底不是,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哪怕他們是在蜀地,也不是不知道天下事的,呂布的大漢忠臣的名頭還是很吃香的。
再加上任小平今日之舉,很明顯是把他們放在了心上才有的。
既然如此,他們心里哪怕有疙瘩此時也消了。
任小平聞言,也終于是放下了心來。
他知道兩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抉擇。
但是他也怕因此在兩人心中留下疙瘩,所以就采用了這么一個方法。
而現(xiàn)在看來,效果應(yīng)該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