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沉著臉一步一步靠近任小平,呂玲綺每前進一步,任小平的心也跟著腳步聲猛跳一次。
踏!
踏!
踏!
隨著呂玲綺的接近,任小平的心就跳的更強烈。
踏!
呂玲綺停在了任小平的面前,任小平的心霎時間跳到了嗓尖,甚至都有一瞬間的停跳。
她要干什么?
揍我?
還是廢了我?
任小平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審判。
踏!
閉上眼睛,聽覺更加靈敏,腳步聲刺入耳中,任小平的心驟然一緊。
踏!
踏!
腳步聲繼續(xù)響起,從前面來到了側(cè)面最后去到了后面。
任小平:“???”
他偷偷睜開眼,發(fā)現(xiàn)前面已經(jīng)沒有身影。
稍稍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呂玲綺已經(jīng)走到了后面方天畫戟處,然后右手抬起,握住戟桿。
噗!
原本插在木柱上入木三分的方天畫戟就這么輕松的被呂玲綺給拔了下來。
任小平:“ヾ(??﹏?)??”
武力這么恐怖?
不愧是九原虓虎的女兒,也是虎妞一個。
但下一刻,任小平就看到呂玲綺拔了方天畫戟就要離開。
這可不行,他還啥都沒說呢,但……
想到了剛才的驚嚇,任小平猶豫了一瞬,還是咬牙上前攔住了呂玲綺的去路。
“讓開!”
呂玲綺握方天畫戟的手緊了緊,厭惡的看著任小平。
剛才都放他一馬了,竟然還敢上前。
要不是看在小娘的面子上,她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咕咚!
雖然很不爭氣,但是任小平現(xiàn)在確實慫的不行。
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以及未來,這一步遲早要踏出去的。
“玲…呂姑娘,我是真的有事找你,我從陳宮學(xué)習(xí),更是隨姐夫去洛陽你該知道吧,我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呂玲綺的臉色更冷了。
“就是因為你,我娘憂愁憂思多日,我娘與小娘之間也生出嫌隙,你現(xiàn)在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提此事。”
“讓開,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呂玲綺強橫的氣勢壓迫而來,任小平下意識的讓了位置,呂玲綺看都不看任小平一眼徑直錯身離開。
“亂世紛爭,你死我亡之際,你讓你父沉迷溫柔之鄉(xiāng),難道是想要看到你父死在你的眼前嗎?”
刷!
呂玲綺豁然轉(zhuǎn)身,一個疾步上前,抬手揪住任小平的領(lǐng)子,面寒如霜,殺氣凜然。
“你說什么?!”
“難道我說的不對?”任小平心中慌亂,面上強裝鎮(zhèn)定:“姐夫自出長安以來,諸侯不容,又兗州大敗,若不是劉備收留,連容身之地都沒有,如此下去,豈不兵敗身…….”
“哎呦~~!”
話還未說完,胸前一股推力襲來,任小平就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抬起頭,就看到呂玲綺眼神兇狠,猶如擇人而噬的雌虎!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現(xiàn)在不說服呂玲綺,等待他的將是慘無人道的未來。
任小平也是發(fā)了狠了,坐在地上繼續(xù)道。
“你兇我也沒用,外有宿敵虎視眈眈,內(nèi)則兵將凋敝,兵甲不備,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之時,若是不思進取,沉迷溫柔之鄉(xiāng),除了敗亡還有他路?”
“我勸姐夫去洛陽,就是為了盡一份力,改變局勢!”
呂玲綺緊抿著紅唇,一言不發(fā),但也沒有再想要上前毆打任小平。
看來任小平的話還是說進了呂玲綺的心里。
哪怕呂玲綺身為女子,所知不多,但是好歹是呂布的女兒,該知道的一些事情自然都知道。
而只要她不傻,結(jié)合呂布目前的情況,再經(jīng)過任小平這么一說,也該意識到情況確實不好。
事實上,呂布的部下諸將都能意識到此時不利的局面,只是還沒有到絕地,且呂布代表了他們并州人的利益,即使去其他地方也不一定比現(xiàn)在要好,所以還團結(jié)在呂布麾下。
“那去洛陽干什么?據(jù)我所知,去往洛陽什么都沒有干成。”呂玲綺突然出聲問道。
穩(wěn)了!
任小平內(nèi)心一松。
就怕呂玲綺不管不顧的上拳頭,雖然他是男人,但真打不過呂玲綺。
但是只要呂玲綺不動手,那么他就可以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舔……說服呂玲綺。
任小平起身,拍掉了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塵,又把摔掉的食盒撿了起來,才慢條斯理的道。
“此次去洛陽看似什么都沒有做成,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既定目標(biāo)。”
“因為姐夫殺丁原,董卓之事,姐夫的名聲毀了,故而姐夫受到世人唾棄,大才賢才也不會來投奔姐夫。”
“但此次去洛陽,陛下親口言說姐夫乃忠臣。”任小平笑著道:“名聲雖然無形無質(zhì),卻影響巨大,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外如是!”
“等陛下忠臣之言傳遍天下,你認(rèn)為世人會如何看待姐夫?到時是否會有賢才因此投奔姐夫?”
任小平說完,呂玲綺沒有說話,反而皺起眉頭,顯然陷入了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才抬起頭道:“或許你說的不錯,我可以原諒你之前的行為,我也會向母親說明情況的,勸服母親不要再針對小娘。”
說完之后,呂綺玲轉(zhuǎn)身要走,任小平卻再次攔住了去路。
呂玲綺再次皺起了眉頭:“你來找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還要干什么?”
任小平搖頭:“我可沒說找你是為這事,我是有其他事。”
“說吧!”
鑒于任小平這一次與以往的不同,且之前任小平之前也說的在理,呂玲綺這一次決定認(rèn)真聽一聽。
任小平四下看了看,皺了下眉:“唔…,就這樣站著說?要不我們找個位置?”
“就在這說。”呂玲綺果斷拒絕。
“好吧,那吃點早食吧,邊吃邊說。”任小平從食盒里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呂綺玲。
可惜呂綺玲不領(lǐng)情,手都沒有動一下。
“好吧,我自己吃。”任小平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饅頭的香甜溢滿口腔。
只是可惜,小米粥在剛才呂玲綺推他的時候灑了。
“要怎么說呢?”
“唔,這么說吧,姐夫若是樹干,我們就是樹枝,樹干沒了,樹枝也會跟著枯敗。”
“所以若是姐夫沒了,那么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好,我們與姐夫?qū)儆谝粯s俱榮,一損俱損,這么說沒問題吧?”
呂玲綺點頭。
若是爹沒了,作為家屬的她,她娘,小娘,還有眼前這個人,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