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個傳令兵忽然快步進(jìn)入殿內(nèi),對張繡進(jìn)行匯報。
“報,將軍,城外來了大股騎兵,為首者自稱為呂布,現(xiàn)邀將軍一敘!”
“你說什么?呂布來了?”
張繡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前幾天他還在和賈詡討論呂布,結(jié)果現(xiàn)在呂布就來到了他的城下!
但,不應(yīng)該啊!
不管是怎么想,呂布也不應(yīng)該來到他這里的。
想了半天,張繡沒有想出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
他對著傳令兵吩咐道:“去請文和先生過來!”
“諾!”
傳令兵離開以后,沒過多久,賈詡就來了。
張繡連忙起身,將賈詡迎到了座位,一起坐下之后,他才問道。
“文和,不知為何,呂布突然來到了城下,還邀我去一見,不知文和可覺得不妥?”
張繡說完,賈詡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知道呂布在許都做的事情以后,他就預(yù)料過曹操必然會親自回許都,也預(yù)料過呂布的撤退路線。
若呂布軍中真有高人指點,那么向西走,繞一圈然后再南下與袁術(shù)匯合是呂布最有可能的路線。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呂布會來宛城,因為呂布完全沒有來宛城的理由。
不,理由應(yīng)該有一個……
“呂布可以說邀將軍何事?”賈詡問道。
張繡卻是搖搖頭:“只說想要與我一敘!文和你覺得我是去,還是不去?”
賈詡皺眉思索了一會,才道:“我覺得,呂布此次來宛城,或許是想要邀請你攻打曹操。”
“攻打曹操?”
“對!”賈詡解釋道:“如今袁術(shù),劉備和呂布三家攻曹,雖然三家兵力更多,但是以曹操的實力,想要拿下也是是不容易的事情。”
“而這時,若是將軍也參戰(zhàn),那么就相當(dāng)于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許就能擊垮曹操了。”
張繡點點頭,覺得賈詡說的在理。
劉備被曹操攔在了東面,袁術(shù)被曹操攔在了南面,光是這兩面就已經(jīng)讓曹操傾盡全力了。
若是這時,他突然從東面出兵,那么必然會打曹操一個出其不意,且曹操估計也無法再派兵阻攔他。
明白了呂布前來的目的,張繡再問道:“那,我需要去見呂布,參與這次的事情嗎?”
“這就要看將軍心中是怎么想的了。”賈詡并未給出直接的答案,他知道,這種事只能張繡自己做決定,他要是為張繡做決定就是逾越了。
雖然張繡對他很好,甚至執(zhí)子孫禮,甚至他也知道張繡不是這種人。
但是謹(jǐn)小慎微的他還是沒有為張繡做選擇,他自始至終都只是做建議,決定都在張繡的手中!
張繡皺著眉想了一下,最終拍板決定:“那且先去與呂布一見!”
先去聽聽呂布怎么說的,若是談不攏他再拒絕就是了。
很快,張繡帶著賈詡出城,然后在距離城外不遠(yuǎn)的一處空地上鋪好地毯,放置案桌與軟墊,備上一壺酒,邀請呂布一敘。
他和呂布的關(guān)系還沒有那么好,自然不會跑到呂布的營寨之中。
所以,這種在空曠的地方,兩邊的大軍都遠(yuǎn)離,只有幾個人來相見的方式就特別的好了。
比如張繡就帶著賈詡就來了,自己的軍隊則是在后面數(shù)百米處。
至于說呂布靠著武力強行搞事,張繡卻是沒有想過。
一來是這種情況都不會做這種事情,二來則是呂布雖強,但是沒了方天畫戟和赤兔馬,雖然仍舊可以暴打張繡,但張繡堅持到軍隊趕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呂布自然也明白規(guī)矩,所以來了之后,也是讓軍隊停在數(shù)百米外,自己帶著任小平去赴宴!
看到呂布來了,張繡也是客氣的寒暄上了。
“溫侯,長安一別,真是好久不見啊!今日見溫侯風(fēng)采依舊,我備感欣喜!”
“哈哈,張將軍客氣了,我觀張將軍也”是風(fēng)采依然啊……”
就在張繡和呂布毫無營養(yǎng)的進(jìn)行客套話的時候,賈詡卻是在觀察著任小平。
當(dāng)初任小平不管是在洛陽,還是在長安,紈绔之名無人不知,賈詡自然不會不知道。
但是,如今這個場合,呂布卻把任小平帶來了,且任小平如今的氣勢和曾經(jīng)完全不一樣。
若說以前的任小平就是一個廢物紈绔,那么現(xiàn)在自信昂揚,毫不怯場的任小平則有種非池中物的感覺。
那么,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任小平有這樣的變化?
好巧不巧,在賈詡觀察任小平的同時,任小平也在觀察著賈詡。
就第一印象來看,賈詡沒有那種陰險之人的奸詐之相,相反還面相和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形象。
但是,誰能知道,就在這么一副和善的外表之下,卻有著世人所不知的毒心呢!
就在賈詡和任小平都在互相打量對方的時候,張繡和呂布已經(jīng)寒暄完了,開始落座,賈詡和任小平自然也分別在張繡和呂布身后一個身位坐了下來!
雖然這個時節(jié)天氣炎熱,但是案桌上還是有一個小爐子用來熱酒。
畢竟煮過的酒口感才更好!
此時,剛好酒已經(jīng)沸騰,張繡提起酒壺先為呂布倒了一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溫侯請!”
“張將軍請!”
飲完一杯酒,才終于是差不多到了說正事的時候。
張繡率先詢問道:“據(jù)我所知,溫侯此時正在和曹操交戰(zhàn),不知突然來我宛城是為何?”
“我呂奉先是個粗人,不懂文人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所以我就直說了,張將軍可不要覺得布冒昧了。”呂布哈哈一笑道。
“哎~!”張繡連連擺手道:“溫侯乃真性情,豈會有怪罪之理,溫侯有什么事,直說便是。”
“那我就說了!”呂布笑道:“你我也曾經(jīng)為同僚,但都因為董卓的關(guān)系不為中原諸侯所容。”
“布以為,合則兩利,也能有更強的實力應(yīng)對中原諸侯,能在此亂世之中有著一番作為。”
“所以,布誠邀張將軍與我攜手共闖天下,不知張將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