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寒瀟冥進宮上朝,朝堂上,寒瀟冥被封為攝政王。
攝政王一般代替或代表出國的、年幼的、生病的或神志不清的及不具備執政能力的君主執政。
但寒瀟冥不同,他這個攝政王外出時,有權利代表皇上做決定,可以處理貪官污吏,可以先斬后奏。
而他在京城,主要是輔助皇上處理朝政,將來輔佐太子,權力僅次于皇上。
攝政王府則在郡主府附近,站到攝政王府的門外,就能看到郡主府。
攝政王府比郡主府還要氣派,寒瀟冥準備等太后過完生辰,便搬到攝政王府去。
三日后。
顏惜瑤、寒瀟蕓、寒瀟雪、太后和皇后跟著寒瀟冥一起來到女人社。
圍觀百姓不計其數,看著女人社的牌匾,都不知道女人社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寒瀟冥身邊的吳公公手持圣旨,圣旨的內容就是顏惜瑤和皇上一起商量出來的律法規定。
宣讀了圣旨之后,大伙才明白女人社到底是什么部門。
男人們大部分臉色都不太好看,而女人們卻是欣喜若狂。
在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對女人呼來喚去,而女人只有忠與不忠。
終于有這樣一個部門能夠站出來為女人說話,怎么不讓人欣喜若狂?
而那些能娶三妻四妾的男人,都覺得男人的自尊和權力受到了威脅,臉色能好看才怪!
在一陣鞭炮聲中,女人社正式成立。
第一天剛成立,大伙都持觀望態度,沒有一個女人敢大膽的走進女人社,訴說自己所受的委屈。
顏惜瑤也不在意,畢竟才剛成立,大伙懷疑也很正常。
第一天成立,一早上,看熱鬧的人多,敢走進女人社的女人一個都沒有。
直到下午,才有一個披頭散發,全身是傷的女人戰戰兢兢的走進女人社的大門。
顏惜瑤坐在公案后面,寒瀟蕓和寒瀟雪分別坐在兩旁,皇后和太后也拿椅子坐在一旁聽審。
寒瀟冥則充當師爺的角色,在一旁記錄罪狀,給寒瀟蕓和寒瀟雪做示范。
以后他和顏惜瑤徹底放手的時候,女人社將交給她們自己處理案件。
女人跪在大堂中,一個頭深深的磕到地上。
“民婦姚氏拜見大人?!?/p>
顏惜瑤開口:“免禮,起來說話。”
“謝大人?!?/p>
顏惜瑤問:“你這一身的傷都是你丈夫打的嗎?”
姚氏含羞合眼淚點頭,“是的大人,他不但毆打民婦,還把家里唯一值錢的耕牛都給賣了拿去賭博,根本不管民婦和孩子的死活?!?/p>
“說說你的訴求,是要好好教訓他還是打算休夫?”
姚氏堅定的回答:“民婦要休夫,狗改不了吃屎,民婦已經給他很多次機會了,他改不了?!?/p>
“你丈夫現在何處?”
“在好運賭坊?!?/p>
“你仔細描述一下你丈夫長什么模樣?穿什么衣服,我這就派人去把他抓來?!?/p>
姚氏把他丈夫的模樣描述清楚后,顏惜瑤便派了四名官兵去好運賭坊抓人。
官兵領命離開,顏惜瑤起身走到姚氏的身邊,給她檢查了一遍傷勢。
姚氏傷得不算重,都是些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左手小手指骨折。
顏惜瑤順手將她骨折的小手指接上,并問清楚她家現在有多少財產。
姚氏也是可憐,現在家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財產,唯一值錢的耕牛還被她男人給賣了。
萬幸的是只有一個孩子,若多有兩個,那姚氏還會更慘。
等官兵把姚氏的男人抓來,男人看到姚氏,立馬暴跳如雷,“賤人,你居然敢來這里,等回去再收拾你!”
官兵一腳踹在男人的腿彎處,將男人踹得跪在地上。
“大膽,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攝政王、太后、皇后、公主和郡主的面前,豈容你放肆!”
男人一聽,不敢吱聲了。
顏惜瑤冷著臉問:“你還想回去收拾她?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收拾她嗎?”
男人說道:“郡主大人,您讓人把草民抓來,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你毆打你的妻子致輕傷,還賭博,不管妻兒死活,這可是事實?”
知道面前的幾個女人權勢滔天,男人也不敢多言,“這也沒犯罪吧?”
顏惜瑤說:“從今天開始,家暴就是犯罪,不管妻兒死活就是犯罪,你的妻子有權利休了你?!?/p>
“這……郡主,我又沒打別人,她是草民的妻子,不聽話當然要受到懲罰?!?/p>
“那你倒是說說她如何不聽話了?”
男人回答道:“草民只是出去玩玩,她就一天嘮嘮叨叨個沒完,難道不應該打嗎?”
“哦?那你出去賭博,把家里的耕牛都賣了,你讓她和孩子怎么生活?喝西北風嗎?”顏惜瑤厲聲質問。
男人理所當然的說:“她不是有娘家嗎?娘家可以給她點吃的啊!難不成她的父母還能讓她和孩子餓死不成?”
“她吃住都在娘家,孩子她娘家人養,那要你做什么?”
“草民是她的丈夫,她生兒育女不得和草民生嗎?”
顏惜瑤直接氣笑了,“她可以和你生,難道就不可以和別人生嗎?生了你又不管,那生了干嘛?”
“郡主,她是草民的妻子,當然只能跟草民生孩子,怎么可以跟別人生孩子呢?”
“她把你休了就不再是你的妻子,你不但毆打她,還賭博,不管妻兒死活,她要你有什么用?
姚氏,你可以直接休夫,家里的財產有你的一半,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以后他每個月還得給你一兩銀子的孩子撫養費。”
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吼道:“憑什么?憑什么她能分走草民的一半財產,每個月還得給她銀子?”
顏惜瑤冷冷的說道:“就憑她給你生了個孩子,家里的財產屬于夫妻共同財產,你的房子必須分給她一半,孩子是你的,你必須把他養到十八歲?!?/p>
“不可能,想分草民的房子,讓她死了這條心,還想讓草民一個月給一兩銀子,簡直癡人說夢。”
顏惜瑤瞇起眼睛,冷著臉問:“這么說你是什么都不想給了?”
“草民當然不會給,她自己想休夫,自己生的孩子自己養?!?/p>
顏惜瑤看向姚氏,姚氏哭著說道:“郡主,民婦不要房子,也不要他的銀子,只要把他休了就行,孩子民婦能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