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火器何時變得有如此威力!”
濟爾哈朗震驚的開口,可并沒有人能給到其回復,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就在濟爾哈朗猶豫是否繼續(xù)追擊之際,天空中又是一輪炮彈襲來,
吃到教訓的濟爾哈朗瞳孔不斷增大,嘶聲大吼,
“散開!”
下一瞬間轟鳴聲不斷,濟爾哈朗意識直接陷入了黑暗,鑲黃旗直接陷入混亂之中,
號稱滿萬不可敵的的八旗子弟如喪家之犬奪路狂奔,再沒了作為八旗勇士的驕傲。
未知的事情最為可怕,邵俊在距離戰(zhàn)場十幾里外發(fā)動炮擊,
讓這些遼東野人陷入到無比震撼之中。
見到追著自己的韃子兵頃刻間鬼哭狼嚎的潰散,
吳三桂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但該有的戰(zhàn)場嗅覺還是有的。
當即命令關(guān)寧軍掉頭追擊,戰(zhàn)場上再次陷入追逐戰(zhàn),只是雙方角色互換了而已。
邵俊也命令提前埋伏在錦州城外的兩千玄甲軍進行攔截,誓要一舉殲滅滿清的鑲黃旗。
經(jīng)過一整日的廝殺,韃子尸體鋪滿了整個戰(zhàn)場。
邵俊率軍進入錦州城,將這座昔日大明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重新納入大明版圖。
接管錦州城后,邵俊下令將城中的韃子全部處死,無論男女老幼。
賑濟城中的大明子民,將那些投靠滿清的明軍充當勞役,修建錦州城墻和城內(nèi)被建奴禍害的房屋建筑。
得知錦州城失守的多爾袞一臉的不可置信,
多少時間了,只有他滿清攻占劫掠明朝的城池,
什么時候讓明朝的老爺兵反攻城池過,更別說是錦州這樣的大型城池。
本已經(jīng)動身前往蒙古鎮(zhèn)壓蒙古叛亂的多爾袞暴怒異常,“濟爾哈朗那個廢物!”
“你們先下去,”
多爾袞身邊的多鐸喝退前來匯報消息的探子,湊到多爾袞耳邊小聲道,
“十四哥,那濟爾哈朗如今已死,十四哥應(yīng)盡快掌控其手下的鑲藍旗,
到時整個大清還有誰能與十四哥你唱反調(diào)!”
多鐸是多爾袞的同母弟,努爾哈赤第十五子,
掌控著八旗中的鑲白旗,在滿清朝廷中以多爾袞馬首是瞻。
而濟爾哈朗乃是努爾哈赤的侄子,皇太極時期備受皇太極重用,
手中掌握著鑲黃旗與鑲藍旗兩支八旗軍,
在皇太極死后,因為新皇帝人選之事介入政治斗爭,
后因多爾袞率領(lǐng)正白旗與鑲白旗強行插入,
多方妥協(xié)之下,選擇立了當時只是一個孩子的皇太極第九子,愛新覺羅·福臨,也就是順治皇帝。
但在朝堂之上,多爾袞與濟爾哈朗是不對付的,而這一次濟爾哈朗身死,多爾袞完全可以獨掌大權(quán)。
“鑲藍旗留守沈陽,掌握其不急于一時,眼下以擊敗明軍為首要目的。”
面對多鐸的建議,多爾袞并沒有采納,身為大清的攝政王,多爾袞知道此時不能內(nèi)訌。
“來人,讓洪承疇與范文程前來見我!”多爾袞對著帳外親兵吩咐。
不多時洪承疇與范文程便已經(jīng)來到多爾袞大帳,態(tài)度顯得十分卑微。
眼下皇太極一死,大清朝廷中只有多爾袞還愿意重用他們這些漢臣,二人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明廷那邊有沒有消息傳出來,明軍使用的火器是什么?有多少?能不能搞到?”
面對二人,多爾袞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膯柖恕?/p>
“明廷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回,派出去的探子和細作都失去了聯(lián)系,
自從晉商被抄沒后,明朝那邊又重新啟用了錦衣衛(wèi),對消息的封鎖十分緊,奴才正在想辦法。”
從范文程這里沒有聽到令自己滿意的回答,多爾袞將目光望向洪承疇,
“洪大人昔年官至薊遼總督,可曾聽聞這般威力的火器?”
洪承疇慌忙跪地回稟,
“啟稟攝政王,奴才未曾聽聞有過如此威力的火器,奴才未曾親眼見過,不好判斷!”
多爾袞深深地打量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二人,見二人不似撒謊才喚二人起身,語氣不善道:
“既然如此,那洪大人就率領(lǐng)部下到陣前親眼識別一下!”
洪承疇此時心中苦澀萬分,雖然未見到明軍的火器,
但從能將鑲黃旗殺得全軍覆沒來看,威力自然恐怖萬分,
讓自己率領(lǐng)漢八旗的士卒前去,純純就是炮灰,
可如今鑲黃旗覆滅,多爾袞在氣頭上,洪承疇也不敢違背多爾袞軍令,當即領(lǐng)命,
“奴才明白!”
多爾袞伸手重重拍打在洪承疇肩膀上,神情十分滿意,語氣寬慰道:
“洪大人放心,本王會率領(lǐng)兩旗精銳在后方為你壓陣!”
“多謝攝政王!”洪承疇心中只想問候其老母,那是壓陣嗎?
明顯是督戰(zhàn)好吧!寄人籬下,洪承疇只能一忍再忍,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
兩日后,
一匹快馬飛速進入北京城,馬背上之人沿途高喊,
“大捷!大捷!明軍收復錦州,全殲建奴鑲黃旗!”
“明軍收復錦州,全殲建奴鑲黃旗!”
整個京師百姓都感覺自己耳朵壞掉了,多久了,
多久沒有聽到關(guān)于遼東的捷報了,竟然還殲滅了鑲黃旗。
大明與建奴打了幾十年,身為京師百姓自然知道鑲黃旗,滿清八旗之一,
平常都是提及都能讓明軍色變的存在,沒想到竟被全殲。
整個京師瞬間被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所點燃,死寂沉沉的京師也熱鬧了許多,
到處都是議論遼東大捷的聲音,對于之前關(guān)于太監(jiān)領(lǐng)兵的質(zhì)疑,這一刻完全被拋之腦后。
皇宮中,這些時日朱由檢一直關(guān)注南邊的戰(zhàn)事,閑下來時常去后宮陪著自己的妻女,
捷報傳入皇宮時,朱由檢正在養(yǎng)心殿與周皇后用膳。
聽到大捷的消息,朱由檢連忙放下手中飯食,激動的跑向乾清宮,
當看過錦州收復的消息后,朱由檢喜極而泣,捧著捷報的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而與此相反,皇宮外的東林黨臉色則是出奇的難看,
所有計劃都已經(jīng)安排到位,這一封捷報卻又給那狗皇帝狠狠提了一波威望。
計劃中很多不是江南籍的官員開始變得左右搖擺起來,
當今皇帝目前只是傷害了江南士族的利益,
其他官員只是害怕落得同樣下場才同意與之抱團,
如今皇帝權(quán)勢愈重,且有兵權(quán)在手,他們屬實不愿冒險。
東林黨官員不得不重新聚在一起商議,重新制定計劃。
而接下來的一年里,每當東林黨準備出手之際就會有遼東的捷報傳回,
讓一眾東林黨官員恨得咬牙切齒,懷疑是不是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內(nèi)鬼。
也怪不得這些官員疑心疑鬼,主要是太巧合了,
東林黨內(nèi)部開始變得風聲鶴唳起來,隱隱有分裂的趨勢。
收到這一消息的邵俊都變得無語起來,自己都還沒有出手這些人怎么就內(nèi)訌起來了,
果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為了麻痹這些人,這一年來朱由檢整日流連后宮,吃好睡好,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長胖了一圈。
結(jié)果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