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破敗的村落在這昏暗的神域之中,絲絲迷霧繚繞之下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蘇墨剛想往那個陰森的的破敗村落走去,可剛一抬腳步,馬上又縮了回來,蘇墨想了想扭頭就走......
......我是來找彼岸花的,可以避免的危險就沒必要湊上去了。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等等!”蘇墨腦海中又想起了‘大兇’的話語。
“怎么了?”蘇墨一愣。
“過去!”‘大兇’言簡意賅。
“不去!那兒又沒有彼岸花,我去干嘛?”蘇墨拒絕。
‘大兇’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脾氣不大好,“那里面第三間屋子門口有個東西對你有用!”
蘇墨一愣,可他看了看那迷霧繚繞,陰森恐怖的破村落,實在是不想去。
“什么東西?”蘇墨仔細的看著那村落第三個門口前,只是可惜有迷霧阻攔視線,實在看不清。
“一塊石碑......”‘大兇’開口說道。
“???”蘇墨一臉疑惑
“......上面有一根頭發!”‘大兇’大喘氣。
蘇墨更加疑惑了,“我要一根頭發干什么?”
大兇嘆了一口氣,“那是儒圣的一絲頭發!上面有儒圣的意志殘存,對你有用!”
蘇墨臉色一凝......儒圣為何會留了一根頭發在這里?
蘇墨小心翼翼的靠近破敗的村落,一路上并沒有發生什么,只是越靠近村落越感覺村落的奇怪。
這村落中原先似乎是一個很平和的村落,村落中各種設施齊全,禽圈,水渠,菜地......
蘇墨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村落到底發生了什么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
蘇墨不斷靠近村落,行走帶起的風卷起了身后的絲絲霧氣翻涌。
當蘇墨走進村落,四周的**氣息鋪面而來,可是卻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
蘇墨走到第三間屋子前,果然發現了一個石碑,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插在地面上。
而那石碑之上果然有一根頭發,蘇墨拿起頭發,收入懷中。
現在不是感應儒圣殘存意志的時候!
可當蘇墨視線不自覺下移時,頓時渾身一震,愣在當場!
只見石碑上深深的刻著幾個字:
余,于天變三日,
屠盡此地記八十六人。
余心甚痛,
留一發以祭亡魂!
“這是什么意思?”蘇墨遍體生寒,內心閃過一絲荒誕至極的感覺。
大兇說這絲頭發是儒圣的。
可石碑上留字之人卻說是他屠殺了此地八十六人,并留下一絲頭發祭奠亡魂。
儒圣屠了這個地方的所有人?
儒圣為天下儒生之主,天下共敬,超脫于世!
他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屠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
蘇墨忽然被石碑之上的第一句話深深的牽引住了目光:
余,于天變三日......
‘天變’兩個字不知為何讓蘇墨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似乎這兩個字是某一種禁忌存在一般。
“這是......什么意思?”蘇墨不理解,向靈海之中的大兇問道。
一道妖嬈的虛幻人影在蘇墨身旁出現,目光看著石碑之上的字,良久之后搖了搖頭。
“不知道,很奇怪......這石碑之上并沒有儒圣殘留的殺氣,似乎他殺人之后內心并沒存留殺機......”
“這神域原本就是儒圣所在之地,與你們所在的是一片天地!可有傳聞儒圣忽然有一天瘋狂而起,斷了這神域的天......至使神域與你們的那一片天地斷開了聯系!”大兇解釋道。
“儒圣為何要這么做?”蘇墨問道。
“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儒圣斷天之后,神域便與外界斷絕。直到千年后忽然與外界出現了一絲聯系,等有人進入神域,才發現神域已經大變樣。”
“變成了一片死地!”
蘇墨聽得心驚膽戰!
忽然,遠處一一處地方,一片華光沖天而起。
天地異象顯現!
“彼岸花!”蘇墨臉色一變,向著異象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儒圣之事被拋諸腦后,他不可能會忘了他進神域的唯一目的......彼岸花!
彼岸花前,一切都不重要!
身后的妖嬈‘大兇’虛影看著毛毛躁躁的蘇墨,嘆了口氣,身形一閃回到蘇墨體內。
那丫頭總能讓他亂了分寸......
蘇墨筑基修后期為全力展開,朝著異象之處疾馳而去,林中的繚繞的霧氣被蘇墨疾馳的身形卷起如浪花滾滾。
他在書院書樓中閱盡書樓書籍,修為不斷的攀升,在突破筑基只時似乎并沒有碰到桎梏,而是十分順利的突破到了筑基。
而隨著蘇墨地不斷翻閱書籍,修為不斷攀升,等書樓中閱盡之時便已經是筑基后期了。
筑基后期的修為,使得蘇墨地身形移動極快,如同一支脫弓之箭,呼嘯而走。
忽然,兩道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攔在蘇墨前方。
蘇墨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那兩道錦衣華服的年輕人看著蘇墨筑基后期的修為對視了一眼,一人笑著朝蘇墨開口道:
“不知道這位道友,此番著急而走所謂何事?”
蘇墨臉色一冷,冷呵道:“讓開!”
他不想與這兩人廢話,他現在一心只想要去那天地異象之處看看,那道天地異象是不是書院中那個小小丫頭所需的彼岸花!
那人臉色一冷,兩人筑基后期的同樣展開。
另一人笑著開口道:“我們同為筑基后期,我勸你冷靜一點說話,你一人面對我們兩個人,如果我們兩個人不讓你走,你很難離開哦?”
蘇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你們想要怎么樣?”
那兩人見蘇墨似乎服軟,笑了起來:“這才對嘛。我們兄弟二人,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與道友做一個交易。”
“什么交易?”蘇墨笑了起來,笑的并不像是真的高興一般。
他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異象前,萬一那個異象是彼岸花,他耽誤不得!
其中一個敬意華服的人笑著向蘇墨扔過來一袋銀子,銀子落在蘇墨腳邊,“我們想以這袋錢買你入神域后的所有機緣!”
蘇墨搖了搖頭:“我拒絕,你們可以讓開了!”
那人笑了一笑:“你看人來還不清楚拒絕我們的下場。”
那兩個錦衣華服的人對視了一眼,十分藐視的看了蘇墨一眼,繼續說道:“剛才也有人拒絕了我們,可你猜怎么著?”
“我們殺了他,把他的尸體化為了一抔塵土,揚在了河里,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笑的猖狂至極,看向蘇墨的眼神猶如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蘇墨搖了搖頭,看向這兩個人的眼神冰冷無比。
“看來你們是不會讓我走了,既然如此,我正好試試我的儒道殺人術!”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殺了你自然也能得到你的機緣。”
兩個錦衣華服之人冷笑了一聲,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蘇墨就迎面襲殺而來。
兩人手中的劍發出一陣金光,一人劈一人掃,裹挾著陣陣劍罡,向著蘇墨而來。
看著兩人并駕而來的攻勢,蘇墨搖了搖頭,輕吐一聲:
“卻......”
話音落地,蘇墨身影憑空消失,出現在身后數十米之處!
那兩人劍招落了一個空,目光一凝,看著蘇墨出現在數十米開外,眼睛一瞇:“儒修?”
蘇墨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認真了起來......儒修雖然沒有什么進攻能力,但是逃跑的能力卻是一絕,要是讓對方跑了可就虧了!
兩人舉起手中劍,口中念念有詞:
“圣喻,
劍起,
攝敵......”
兩人手中劍瞬間爆起一陣圣光,兩道長劍凌空飛起,朝著蘇墨猛地疾馳而來。
“圣宗的人?”那兩柄長劍上所展露的道法氣息,和上次在皇宮殿前那個白發化神老人施展白紙道法的道法氣息如出一轍。
蘇墨眼神變得更冷,他對那個高高在上的圣宗沒有絲毫好感,上次若不是院長及時趕到,自己肯定已經被他們強行帶來了神域。
“知道還不快束手授首?”兩人呲笑著開口。
蘇墨看著無盡殺機鎖定自己的兩柄飛劍鎖定,又是輕吐了一聲:“卻......”
蘇墨身形又瞬間消失,出現在側方數十米處,兩柄飛劍立刻調轉方向朝著蘇墨追去。
“你們這般行事,還真是和你們圣女的行經如出一轍呢!”蘇墨嘲諷道。
“圣女?圣女都快自身難保了,我們兄弟二人只想謀求一些機緣然后出這狗屁神域!”其中一人冷笑開口。
兩人的話給蘇墨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他不在乎那個狗屁圣女的死活。可是那個圣女有化神護道,卻依然遇到了生死危機,說明他們那里有滔天的危機。
看著過來的兩柄飛劍,蘇墨目光一凝,開口吐出一個字:
“御......”
兩柄飛劍瞬間一頓,懸在空中不再朝著蘇墨攻擊而來。
兩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臉色大變,“怎么可能?”
“同為筑基后期,你儒修不可能能控制我們的劍!”一人驚呼道。
蘇墨搖了搖頭,“你們不懂劍。”
蘇墨抬頭看向遠處的的天地異象開始變的暗淡,轉頭看向兩個錦衣華服的人,冷冷的開口:“原本還想問你們圣女在哪個方向遭危,不過......我來不及了。”
“讓你們死前給你們看看什么是儒道劍術吧!”
蘇墨伸手向前,輕輕開口:
“風揚...
凝劍......”
蘇墨身前靈力一蕩,一柄透明的無柄劍凌空凝成,薄如蟬翼,鋒如寒霜。
從側面看去,根本不像是劍,而像是由靈力凝成的一道寒鋒!
“疾......”蘇墨又是輕吐一字。
那道無柄透明劍瞬間朝著對面兩個錦衣華服的人而去。
靜謐無聲,眨眼而至!
兩人臉色大變,想要躲開,卻聽到蘇墨輕輕地又喊了一聲:
“不許動!”
儒道真言!
兩人瞬間身形一滯,被一種莫名的規則束縛,雖然很快就恢復了行動,可無柄靈劍卻沒有再給二人行動的機會......
寒光一閃,靈劍消散......
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發現對方的脖頸漸漸地滲出了血跡。
噗通...噗通......
兩個人頭滾落地上,隨后兩具無頭尸體倒地不起。
蘇墨搖了搖頭,跨過兩人的尸體,朝著華光異象之處而去。
臉色平靜的可怕......
一道妖嬈的人影在蘇墨身后浮現,看著兩具漸漸冰冷的尸體,又看著遠去的蘇墨,搖頭輕嘆,然后追了上去,融入蘇墨體內。
她知道......他已經在成長了......
在該殺人時,他并沒有猶豫,而且儒道真言與劍術配合的極好。
只是她卻看出了......蘇墨只是面上平靜,內心還是十分難受。
他......依舊不喜歡殺人!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