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應該知道那地兒,錢糧胡同。”這話一出口只聽易家里面咕咚一聲,應該是李桂花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會沒有人關心她,剛才那么問,好賴話都說盡了,她都不說,也不開門,誰還有心思管她啊。
“魏一刀?”老太太不確定道。
“您老是這個!”何雨柱豎起大拇指。
“那老小子可是練家子,很厲害,要不我們報官吧。”老太太緊倒騰幾步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報官,什么名頭?寫舉報信告我爹,教唆人給我爹下仙人跳,還是教唆人圍攻我們爺倆?更何況這些事那魏一刀知道不知道還兩說呢。”何雨柱攤攤手,這都是屁大點的罪名,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
“舉報信也是那易中海那家伙干的?這家伙真是活該絕戶。”陳蘭香罵道。
“柱子,你咋知道的,那信不是匿名的?”
“我猜的,舉報信沒得逞,這不后面又給我爹來個連環計,爹啊,從來沒吃過這么大虧吧?”何雨柱笑道。
“滾,有你這么笑話你老子的么?還去不去?”何大清惱了。
“師父,師父,帶上我唄。”許大茂這時湊上來道。
“滾回去,有你什么事,本事沒學幾分,還學會別人打抱不平了?”何大清一腳踹在許大茂的屁股上,倒是沒怎么用力。
許大茂“哎喲”一聲,差點來個狗吃屎,然后乖乖的站到陳蘭香身后去了。
“該,你往前湊什么?”陳蘭香瞪了他一眼。
“我,我就是想幫忙。”
“這忙也是你能幫的,老實待著。”
“是,師娘。”許大茂耷拉著腦袋。
幾個小丫頭片子倒是聰明,沒往前湊,不過這會他們看著許大茂的眼神都有點幸災樂禍,這小子嘴欠,平日里沒少惹呼這幾個丫頭,現在看他挨收拾,她們心里解氣啊。
“柱子,你要不要帶著上這個?”王翠萍低聲對何雨道,還比了個槍的手勢。
“王姨,不用,也不能,動了那個東西,吃不了兜著走。”何雨柱搖頭小聲回道。
“那你們爺倆小心點。”
“放心吧,論武,四九城估計沒幾個能打得過我的。”何雨柱自傲道。
“你就吹吧,小心陰溝翻船。”少年人有傲氣正常,不過還是要敲打一下。
“走吧,柱子。”
“走。”
“你們爺倆,加點小心!”陳蘭香在后面叮囑。
“好。”爺倆異口同聲道。
“大清,那姓魏的要是不給面子,你們就說老太太我改天去找他說道說道。”
“知道了,老太太。”何大清應道。
出了門,坐上車。
“柱子快點騎,我今個要是不把易中海這犢子的卵黃捏出來就不算完。”何大清咬牙道。
“爹,您這是氣糊涂了,那王八蛋,他有卵子么?”
“忘了這家伙是太監了,快點別讓他再跑了。”
“好嘞。”
等父子二人到了錢糧南巷5號院,何大清上前敲門,他那哪里是敲門就是在砸門,沒幾下里面就傳來一個蒼老而尖銳的聲音。
“誰啊,不會好好敲門么?”
何大清不答接著敲。
“咣當”里面門栓被抬起,何大清停手,“吱呀”大門打開,露出一張略顯蒼老的臉,只不過身形還算挺拔,沒有彎腰弓背。
“爺們,你們誰啊?來干嘛?”
“魏爺是吧,你甭管我們是誰,我們是來找易中海的。”
“你們找他干嘛?”
“私人恩怨,您就別問了。”
“今個我還就問了,中海是我義子,怎么個茬,爺們你劃條道出來。”
“我勸您別管,破家,害命的事,您管得了么,把人叫出來,這賬我們找他算。”
“想要找他先過我這關。”魏一刀直接拉開了架勢。
何雨柱眼神微瞇這老頭不對勁啊,“爹,別跟這老頭廢話了,那貨應該沒在這。”
“跑了?”
“應該是。”
“現在城門還開著,走,去追。”何大清急道。
“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父子倆剛要轉身,那魏一刀又開了口,接著他身形一晃就要出門來堵路。
剛才何雨柱點破他在拖延時間,這老太監是真的高看了對面這小子幾眼,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看破了,一聽父子倆要去追,這父子倆可是有洋車子的,他真怕追到了,才開了口。
“給我回去吧你,叫您一聲魏爺,你還真拿自個當爺了?大慶朝他亡了啊!”何雨柱把車往他爹那邊一推,一個貼山靠就靠了上去。
“小子,有兩下子,難怪敢找過來。”魏一刀躲開。
“爹,你去追,東城門,離得最近,應該往那邊跑了,這老家伙交給我了!”何雨柱這是在試探,他可不知道易中海走哪個門。
“魏一刀,我家陳老太太讓我給您帶個話,這事您別摻和。”何大清可不知道想啥呢,可他不想兒子跟這老頭動手,聽老太太那意思,這老頭很不簡單。
“你們住南鑼鼓巷95號那院?龍陳氏跟你們什么關系?”魏一刀老神在在問道。
“爹,你去追,南城門,別耽誤工夫了。”何雨柱急聲道。
“你這小子,我問你老子呢,有你說話的份么?”這下魏一刀急了。
“爹,快去,南城門,晚了就跑了。”何雨柱確定是南城門急促道。
“你小子自己小心,我去了。”何大清這才知道兒子是試探呢,感嘆兒子心眼多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兒子這本事就算他在也幫不上忙,萬一人家很厲害,他就拖累兒子了。
跨上洋車子,歪歪扭扭的就朝巷子口騎去。
“哪里走?”見何大清要走,那魏一刀腳下突然發力就想去抓何大清的車。
“給我回去吧。”何雨柱又是一個貼山靠,不過這次靠的是腿。
魏一刀急停,然后側步讓開,此時何大清已經騎出去一截了。
“你小子叫什么,師承何人,龍陳氏跟你什么關系?”魏一刀知道追不上了,開始認真打量面前的年輕人。
“師承我爹啊,至于老太太,你就別打聽了,怎么還想著去報復老太太。”
“那不能,我還沒那么沒品,就是好奇,什么人能讓她帶話。”魏一刀擺擺手。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我告訴你一聲,指望易中海給你養老,你怕是指望不上了。”這話戳到魏一刀肺管子上了,他不缺錢,缺后。
“就不能放他一馬?”
“他做的事你都清楚么?”
“說了一些,我覺得都是小事。”
“呵呵,小事,我們家差點破了,在你口中就是小事?看來今個我要跟你這老家伙說道說道了,不過是用拳頭。”
何雨柱的語氣越來越冷,然后他突然爆發,這次用了全力還是貼身靠,魏一刀只覺眼前一花,他就想躲,可躲不開了,全力爆發的何雨柱速度豈是常人能比的,魏一刀只能避過胸前,用側身去接。
‘咔擦’一聲,何雨柱撞上那條胳膊直接折了,魏一刀整個人飛了出去,這老太監也是個狠人,忍著痛在空中調整落姿,落地后腳步連退還真讓他站穩了。
魏一刀站穩后,看了一眼耷拉著的左臂,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鷙:“好小子,有兩下子,你這是想打死我啊,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把小刀,刀長半尺余,閃爍著森森寒光,魏一刀腳下用力,揮刀直奔何雨柱咽喉而來。
何雨柱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身形如閃動避過刀鋒,接著他的手如電般扣住了魏一刀的右手,用力一擰小刀脫手飛出。
然后何雨柱一腳就踹向魏一刀的胸口,魏一刀倒是想躲,可手被人攥著,結結實實就挨了這一腳,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這還沒完,魏一刀人在空中只覺景物倒轉,他直接被何雨柱掄了起來‘啪’的一聲就摔到了地上。
他只覺渾身骨頭都被摔碎了一般,癱軟在地上爬不起來,他現在后悔啊,早知道這小子這么厲害,還動什么手啊,他有的是錢,一個義子算個屁啊,到時候再收幾個就是了。
“啪嗒,啪嗒”腳步聲傳來,魏一刀費力的仰著頭,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走過來的何雨柱,尖聲喊道:“小爺饒命,小爺饒命,我魏三認栽,認栽。”
“饒命,你剛才不是賣老呢,還想下狠手來著?”
“啪,啪,我該死,我該死,小爺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愿獻出家財,全部家財買命。”魏一刀掙扎著用勉強能動的右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如果何雨柱見過易中海當初來報仇的模樣,一定會笑出聲,沒卵子的人,確實沒卵子。
“我怎么知道以后你會不會來我們家報復,你可是知道我家在哪。”
“不敢,不敢,我不敢。”魏一刀‘嘭嘭嘭’的開始磕頭,他是真怕了,面前這小子剛剛那眼神他看到了,肯定是殺過人的。
“好,你的東西我回來再取。”魏正慶幸逃過一劫了呢,就覺眼前一花,一只腳就踩在了他的右臂上,‘咔擦’他只覺右臂劇痛,然后是兩條腿,‘啊’老太監疼的已經破了音。
只是這聲音只發出一半他的嘴就被堵上了,然后他就被一條繩子捆了個結實,然后何雨柱尋摸了一圈找到大門的鎖。
在院外扔出一輛自行車,回來拎著魏一刀就出了大門,直接把捆成粽子的魏一刀如一扇豬肉一般搭在了車后座上,回身鎖門。
何雨柱做好這一切,奇怪的看了兩邊的院子,剛剛那么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人出來。
魏一刀本來還心存僥幸,可何雨柱拎著他出來,如死豬一般歸置他,他就知道今個自己是難幸免了,這小子歲數不大,是個狠人啊。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栽了就是栽了,手腳斷了,嘴堵上了,現在想用錢買命都沒辦法。
隨后想著:“這世道還有不貪財的么?得試試啊!”
然后他就開始掙扎,哪料換來的卻是何雨柱的一掌刀,昏迷前魏一刀不舍的望了一眼周圍幾個宅子,然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何雨柱載著魏一刀出了巷子,騎到一片廢棄的胡同,來到陰暗處,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丟進空間,蹬上自行車,直奔南城門而去。
為什么帶出來處理,他想著萬一有人知道他們爺倆去了呢,這魏太監跟著出門了,不回去了,別人也不能說啥吧,看那個樣子這老家伙好像也不跟鄰居往來。
他哪知道他多此一舉了,隔壁幾個院子都是這老太監的,不過沒人住而已,這老家伙典型的狡兔三窟。
等他到了南門,正瞧見何大清在門里面站著,看到他過來先是希冀的看了一眼多出來的洋車子才開口道:“沒找到,我剛剛問過站崗的,沒見到易中海出去,他是不是知道我們要追,躲起來了?”
“他要是化妝出城的呢?”
“化妝?”
“就是扮作乞丐了什么的。”
“那我們要不要追?”
“出了城往哪追?還有您沒問問有沒有什么車出去,汽車、馬車這些。”
“我倒是忘了,光想著問人來著,我這就去。”何大清連忙跑去問哨兵,哨兵被他問過一次還沒覺得有什么,再次被問就有點懷疑了,讓何大清出示證件,還好何大清帶著工作證,這是習慣來著,以前出門總被盤問有備無患。
看了工作證以后那哨兵又問何大清找的人到底是干嘛的。
何大清謊稱是欠了自己債的人,如今房子都賣了,所以他才追城門口來了。
哨兵見到何大清爺倆都騎著自行車,倒也信了幾分,就把過車的情況說了一遍,何大清聽了后,就覺得沒希望了,卡車都出去十來輛,驢車、馬車、牛車那更不知道出去多少,連人力車、倒三輪都出去幾個。
哨兵又不會挨個檢查,再說人那么多,也認不清人。
跟人家道謝之后,何大清又走回何雨柱這邊,爺倆一合計,何大清道:“回吧,估計是沒戲了。”
“還有個地方沒去看,咱也去一趟。”
“火車站。”
“對啊,怎么把這茬給忘了。走走,快走。”
爺倆蹬著車直奔火車站,路上何雨柱大概跟何大清說了一下把姓魏的打服了,何大清只是有點小驚訝,就沒再問,因為兒子沒事啊。
到了火車站,爺倆把里里外外找了個遍,連廁所都沒放過,爺倆才死了心。
出了站,何大清就要回家。
何雨柱道:“爹,你先回去,我去還人家車子。”
“用不用我跟你去,不用了,您還不知道那邊的規矩么。”何雨柱道。
“行,那你快點,別讓你娘她們擔心。”
“得嘞,你路上也注意著點,我先走了。”何雨柱說完蹬車就走。
他可不是去還車子的,那魏一刀的那批財貨還沒處理呢,到了錢糧南巷5號院,何雨柱收車,翻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