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何雨柱在單位那邊就閑下來了,有了空,他就問了下何大清他不在家的時候年貨都是怎么采購的,何大清就來了精神了。
他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鬧的,零敲碎打的往家里劃拉,因為是只能是有啥弄啥,現在物資越來越供應緊張了,還真弄不到什么好東西。
“怎么,你能弄到什么?”何大清問道。
“弄得多了鄰居們會不會說閑話?”
“這還用問?人家過年就一頓餃子,你這邊弄回了一堆東西,不嚼舌頭才怪。”
“那您以前怎么弄?”
“我那是一次性么,到了年根每次幫人家做席面,我盡力都要那些能放住的臘肉、干貨之類的,一次一點誰能說什么,我這是憑手藝換回來的。”
“哦,那生肉呢,您能處理嗎?”
“多少?”
“一頭豬,一只羊,幾十斤牛肉,還有些海產和菜”
“嘶,柱子,咱現在大小也是個領導了,可不能犯錯誤。”
“犯什么錯誤,我花錢買的。”
“你有錢么?你才上班幾個月,上次又買了那么多東西回來。”
“這您就別問了,咱就說怎么弄。”
“要不叫上大茂,以前都是這小子幫我打掩護,還有那豬什么的能分開不,你連個豬頭都不往家拿,家里烀豬頭的時候咋說。”
說是打掩護主要還是老許家得參與,后院就他們一家,你弄點啥都得過人家眼,許大茂也參與了許富貴還說啥,何大清也不小氣,弄到好東西,多多少少許大茂都能得著點。
“那行,我知道了,這事您就別管了。”
“好,你們自己折騰吧,小心點。”
之后何雨柱就去找了許大茂,他都很久沒找這小子了,這小子一看他柱子哥又找他來了,立馬就高興了。
“柱子哥,找我什么事?”
“走,去我那說。”
“好,好。”
二人回了東廂房,何雨柱把往家里弄東西的事說了一下,許大茂道:“柱子哥,能不能幫我家也弄點?”
“這不廢話么,我讓你干活還能讓你白干。”
“那我回去問我爹要點錢。”
“也行,錢你就自己存著就行了,不用給我。”
“那怎么行,你買東西不用錢嗎?”
“讓你存著就存著,我聽說你最近學俄語挺努力的?”
“嘿嘿。”
“算是獎勵你的了,我這的書你隨便看,你自己有錢買個學習資料什么的也趁手不是。”
“謝謝柱子哥。”
哥倆又商量了一下怎么弄進院,最后還是決定從東跨院那邊弄,許大茂說弄個梯子,何雨柱說不用,找他的時候等著接貨就是了。
具體什么東西,何雨柱沒說,許大茂也沒問,反正弄回來就知道了。
之后何雨柱又找何大清,讓他幫忙弄一套屠夫的家伙事,何大清一聽就知道這是何雨自己要解整豬,問用不用幫忙,還問會不會弄,何雨柱說不用,在津門他可是學過的,當然了是解牛,解羊。
得了工具,何雨柱從空間分解了兩頭豬,兩只羊,還有一頭牛。
小年前某天夜里,他去了王紅霞家一趟,送去了一個豬頭、一條豬后腿、四個豬蹄子、一條羊腿、兩只雞、兩條魚、一兜子蘋果、還有些菜。
把開門的趙豐年嚇了一跳。
“柱子,你這是?”
“快過年了,這不提前送點年禮。”
“你這是送年禮,你這是搬家吧。”
“我說老趙同志你就讓我站門口?”
“你小子現在連叔都不叫了。”
“老趙,門外是誰啊,怎么站門口了,還不讓人家進來。”院里傳來王紅霞的聲音。
“柱子來了。”
“那你還不讓人家進來,真是的。”
“好,好!”趙豐年無奈開了門。
“豁,柱子你這是搞什么?”王紅霞來到門口一見何雨柱的自行車上又是掛的,又是馱的全是東西,也吃了一驚。
“送年禮啊!”
“送年禮送這么重?你家不過日子了?”
“這是三年的,一起給了行不?”何雨柱道。
趙豐年夫妻對望一眼,王紅霞開口道:“柱子,這禮太重了,而且你這些東西?”
“霞姨,放心吧,真金白銀買的,我你還不信嗎!”
“小霞,豐年,誰來了,你們在外面嘀咕什么呢。”王家老太太聽見外面動靜問一嗓子。
“媽,柱子來了。”
“這個是稀客啊,柱子,快進屋來,跟奶奶說說話。”
“好嘞!”何雨柱笑著把自行車塞給趙豐年,從車頭上解下裝蘋果的網兜就朝主屋走去。
趙王夫婦相視苦笑。
何雨柱正在里面和王校長老夫妻聊天呢,趙豐年進來了。
“柱子,你出來一下。”
“咋了,趙叔?”
“你拿來那豬頭咋弄,我家不會弄啊。”
“你家有大鍋不?”
“有。”
“那我幫你們一起處理了吧,連帶著豬蹄。”
“柱子,你還拿別的東西了?”老王太太還以為何雨柱就拎了蘋果來。
“就弄了點肉,這不是過年了么。”
“柱子,你可不能犯錯誤啊!”王校長道。
“校長,我又不求你們家辦事,過年走個親戚,怎么是你不認我這個學生,還是我趙叔、霞姨不認我這個侄子?”
“柱子,別聽這老頭子瞎說,你送這么多東西,你自己家呢?”
“王奶奶,給你們這送的,我家都有。”
“那就好,那就好。”
結果何雨柱去幫著烀豬頭的時候,老王太太也跟著出來了,看著帶來那些東西也嚇了一跳。
她悄悄拉著王紅霞道:“小霞啊,這么多東西可得不少錢呢,柱子剛上班沒多久,他走的時候你們把錢給他。”
“我知道,媽,剛還跟豐年說這個事呢,不過柱子倒是真給咱家解決問題了,今年的肉食太難買了,咱家過年來的客人不會少,我正發愁呢。”
“柱子是個有情義的孩子啊,以后你們可要把他看好了!”
“我知道,媽!”
何雨柱幫著弄好了豬頭,就要走,王紅霞拿著一沓錢就往他兜里塞。
何雨柱護著自己的兜,推著車就往外走。
夫妻倆一個拉一個拽的,最后還是讓何雨柱跑了。
“紅霞,以后柱子他們家你操點心,以前發生的那種事可不再發生了。”
“你還不知道吧,柱子她娘現在可是管事“大爺”!”
“啊,就我所知這管事的女同志很少吧?”
“我也是看看,要是可以行,別的院子我也打算改改,老爺們白天都上班,院里發生個啥都不知道,街道辦開會都得晚上開,耽誤事。”
“也對,你那邊要是有成效,我讓區里其他街道辦去你們那學習。”
“喲,我的大區長,你現在想起像我們學習了?”
“以前也有啊,柱子做報告的時候,你們街道辦還不夠出彩啊?”
“哼,所以啊,這柱子是塊寶。”
“可惜人家不來咱區。”
“現在不是更好,我覺得他現在干得更能發揮他自身的價值,也能給國家帶來更多。”
“是啊,這小子我以前住四合院的時候怎么就沒注意到呢,下手晚了。”趙豐年感嘆。
“咋的,人家那會才多大,你還想讓人家跟你搞地下工作?”
“不好說,不好說。”
“怎么不好說?”
“有一個事,很多年了你就不覺得奇怪么?”
“你說的是?”
“對。”
“可我們壓根就沒見到人啊,那聲音你不覺得奇怪么?”
“什么聲音,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注意。”
“救我們那人的說話聲音。”
“你是說,不會吧,那會柱子才多大?”
“柱子是個好孩子,好同志啊,這事他不提,我們也當做不知道。”
“好。”王紅霞心里更堅定了要護好何家,讓何雨柱在外面安心工作。
沒想到趙豐年又扔了個大瓜出來。
‘我覺得翠萍回四九城也不是偶然。’
“不會吧?我問過翠萍啊,就是偶遇。”
“你覺得她會跟你全說?”
“也是。”
“以后別問了,問多了不好。”
“我知道,那火車上?”
“那個倒真是偶然,我跟何大清聊過,他本想柱子跟他學呢,結果柱子學太快了,他沒得教了,才想起津門有師兄,出門的時間都是現定的。”
“那就好,不然這小子就有點可怕了。”
“亂說什么,柱子是好孩子,好同志,以后你出去把嘴管好。”
“是,我的趙大區長。”
“不過我總感覺這小子以后會干出什么大事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他扛得住。”
“什么大事?”
“不清楚,直覺。”
“要不要跟柱子談談?”
“再等等吧。”
“行了,我要去看鍋,你回屋吧。”
“一起吧,柱子做的東西聞著就流口水。”
“我看你是想等著吃第一口。”
“嘿嘿。”
何雨柱送完東西回去,把自行車停好就去了東跨院,扔下三個麻袋,他又回了后院。
在許大茂家門口喊了一:“大茂,睡沒睡?”
“沒,柱子哥,啥事?”許大茂披著衣服趿拉著鞋就跑了出來。
“東西到了,你跟我運回來。”何雨柱小聲道。
“在哪,用騎車不?”許大茂也放低了聲音。
“就在東跨院。”
“啊,柱子哥你咋不跟我說一聲呢?”
“說什么,弄都弄回來了,趕緊的把鞋穿好。”
“哦,好好。”許大茂趕緊把衣服和鞋都穿好,還回去拿了個手電出來。
哥倆到了東跨院,許大茂看見那三個大麻袋,有點迷糊,這咋弄進來的,順墻扔進來的,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啊?
找了一個麻袋拎了拎,他居然沒拎起來。
“柱子哥,這里面是啥啊,這么重?”
“你可真會挑,你那個里面是一扇半的豬肉。”
“我說我怎么拎不起來。”
“你拿這個,這個輕。”何雨柱把裝菜的那個給了許大茂。
“我先跟你抬豬肉吧。”
“走吧你。”何雨柱一手拎起一個麻袋就往后院走,許大茂人都麻了,豬肉那個將近二百斤,另一個也不輕啊,也有百來斤,一手拎一個什么情況,自己跟柱子哥差距這么大么?
東西是送到后院地窖的,菜用好幾個草編的麻袋蓋上,肉就無所謂了。
“今晚不解了么?”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明天一早你給我幫忙就在后院,中院人多眼雜的。”
“好。”
哥倆各自回去睡覺,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早早就來找何雨柱。
見面就道:“柱子哥,豬頭呢?”
“咋了?”
“豬頭肉好吃啊。”
“原來是你饞豬頭肉啊,等著吧,過兩天就有了。”
“哦。”
哥倆在后院弄了個大桌子,還豎了根木樁子,釘上鉤子,邊上還站了四個女娃,小滿、何雨水、許小蕙、王思毓,她們可不是幫忙的,純屬沒事干看熱鬧的。
連老太太也弄了把椅子放在門口,就坐在那樂呵呵的看著兩個小子忙活。
看著何雨柱行云流水的解豬,解羊,幾個女孩不斷發出驚嘆。
老太太則是道:“柱子,你這手藝津門學的吧?”
“是啊,太太,原本學的解牛,不過這豬和羊都差不多。”
“不錯,這幾年手藝沒丟。”有一技傍身比什么都強。
“哥,你這比菜市場賣豬肉的還熟練呢,要不咱家也去賣豬肉吧,那樣天天都有豬肉吃了。”
“你這死丫頭就知道吃,柱子哥的工作是賣豬肉的能比的么?”小滿戳了戳何雨水的小腦袋。
“大茂哥,要不你去?”何雨水眼珠子溜溜的轉了轉。
“別,這活我可干不了,我給你哥打個下手還行。”許大茂直接投降,開什么玩笑賣豬肉,還不夠跌份的呢。
“沒事,練練就會了。”
“可別,我可不想當個賣豬肉的。”
“哥,哥,賣豬肉多好,咱家有肉吃。”許小蔓也跟著湊熱鬧。
“嗯,我看可以,大茂要不你去學學?”何雨柱打趣道。
“柱子哥,你就可憐可憐弟弟我,饒了我吧!”許大茂差點跪了,何雨柱要是鐵了心讓他學這門營生,他連躲都躲不了。
“噗呲”小滿先笑了,接著就是“哈哈哈哈”老的少的一齊大笑。
“呦,說什么呢,這么熱鬧。”這時陳蘭香的聲音從月亮門那邊傳來。
“沒事,我們逗大茂玩呢。”
“你這還有多久?”
“快了,有事,娘?”
“嗯,咱家來了個什么管家,好像是婁家的,說是找你有事。”
“婁家?軋鋼廠那個婁家?”
“對。”
“沒說什么事?”
“沒說,看樣子是求你辦事來的,事可能不小,人家客氣著呢。”
“哦,您讓他等一會,我這邊馬上就完事。”
“你快著點。”
“好。”
說完陳蘭香走了。
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然后讓許大茂分開裝好等晚點再分,他就回了中院。
到了中院他沒有直接去正房,而是回自己屋洗了手換了衣服。
進了他家的堂屋,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跟他爹喝茶閑聊。
那人一見到他進來,忙起身道:“何科長是吧,您好,我是軋鋼廠婁董事家的管家,我姓伍。”
這話呢,聽著很客氣,其實帶著點傲氣。
“伍管家是吧,不知伍管家突然來訪所為何事?”何雨柱可不鳥他,他又不靠著軋鋼廠吃飯,他爹如果干得不順心,再幫著找一個工作就是了。
對比何大清剛才的態度,再看看現在何雨柱,伍管家心里就有了計較,這可不是一個能隨便拿捏的主,上過戰場,出過國,一個董事的名頭好像沒啥用。
“是這樣,何科長,我家老爺想請您吳裕泰茶莊喝茶。”
“我這人不喝茶,伍管家有事就說吧。”
“這何師傅,您看?”伍管家被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直接向何大清求助。
“柱子,這事你自己看。”何大清一看兒子這么硬氣,他的腰桿瞬間也硬了。
伍管家有點坐蠟。
“伍管家要是清楚什么事就先請回吧,問清楚了再來。”說著何雨柱沖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伍管家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抱拳道:“那伍某告辭!”
“請!”
何大清還起身送了一下,等伍官家出了中門,何大清回來。
“柱子,你這不是得罪人么?”
“怎么,爹你怕了?”
“我怕什么?”何大清嘴硬道。
“不怕就行了。”
“真沒事?”
“有什么事,他是求我,派個管家來,我就得乖乖跟他去,這可不是解放前了。”
“對啊,這不是解放前了。”何大清也道。
“還有個原因,我不想摻和婁家的事。”
“你這是得了什么風聲?雖然開始公私合營了,可這婁振華還是軋鋼廠的董事,大老板啊!”
“我知道,婁半城么,他這個名號他自己敢出去說么?”
“行,你自己有數就行,你現在能耐了,你的事你爹我是兜不住了。”
聊了幾句爺倆又去了后院,這時許大茂已經把肉都收拾完,放好了。
何雨柱想了想既然都折騰了,后院起個灶算了,后面還要熬豬油,烀豬頭,燉豬肉的,在中院不好。
便把想法跟何大清說了,然后爺仨都回去換了衣服,直接就開干了,弄磚、和泥、壘灶、搭棚子。
磚頭當初何雨柱收拾東廂房的時候還有剩,土就更簡單了,東跨院那花園子里都是,棚子用竹竿和油布能擋住雨和雪就行。
四個小丫頭也跟著忙前忙后的,最后都弄得灰頭土臉的。
老太太看著一群小輩在忙活,臉上那笑容就沒斷過,這才像一大家子么,熱熱鬧鬧的。
中午何雨柱為了犒勞一群丫頭還有許大茂這個勞力,做了一頓川式紅燒肉,大米飯一拌那叫一個香。
一群小人吃的都走不了路,撐的。
老太太一個勁夸這肉好,因為這肉她不用嚼。
然后一大家子人,就在堂屋聊天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