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證和路條沒下來前何雨柱又幫家里進了一次貨。
通行證需要照片,去過照相館的何雨柱就想著照個全家福。
把師傅請進了院里,何雨柱想起自己空間里也有照相機。
何雨柱一個挎包里,實際是從空間取出徠卡 A型相機。
這是他某次偶然得來的德國貨,金屬機身在掌心沁著冰涼。
趁著旁人不注意,他將相機塞給師傅:“勞駕多用這臺機子,膠片里面有。”
“您為什么不自己拍?”
“不方便!”照相師傅了然,打開相機包,一看相機是徠卡A型,再看住在院子正房,猜測這家不簡單,就沒敢多問話。
許大茂還硬是跟何雨柱照了好幾張,那笑得見眉不見眼的,何雨柱不在乎這幾張膠卷,四個小娃照了半卷。
這年頭照相雖然不是新鮮事,可也是奢侈的行為。
許家也趁這個機會拍了全家福,賈張氏還想拉著兒子來蹭。
人家照相的還以為這家跟后院許家一樣,不過還是征詢了主家的意見,何大清一句這就是租客,不熟。
照相的就沒慣著賈張氏,賈張氏還想厚著臉皮糾纏,照相師傅直接一句:“我這東西幾百個大洋,碰壞了你賠么?”
賈張氏直接嚇退,不過嘴里還在念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照個相么,等我家東旭掙錢了我家也照。”
“娘,回家吧。”賈東旭拉了拉賈張氏。
現在他上班了,好面了,要不是照相太貴,他家舍不得,他是真想爭個面子,奈何兜里沒錢啊。
照相師傅走后,何大清還是有點心疼的,又是老太太說照相錢她出了。
陳蘭香道:“怎么能讓老太太你出錢呢。”
“對對,這錢我們出。”何大清瞪了笑呵呵的何雨柱一眼,咬著牙道。
“那行,錢不夠你們老太太我說。”
照片是何雨柱取的,她娘給拿了二十大洋,怕不夠。
何家的照片一共洗了三份,何雨柱還專門買了三個相冊,攏共花了三十大洋,他自己又添了十塊大洋。
(找不到具體資料,只能隨便寫個價格了。)
拿回去后,他娘看到照片后,那花錢的心疼就輕了很多,給老太太送去一個相冊,老太太當場硬塞給了陳蘭香一根小黃魚。
陳蘭香不想收,老太太道:“柱子要出門了,不得帶點錢,窮家富路,拿著吧。”
“謝謝,老太太。”
“跟我還說什么謝,那是我孫子,再說了這照片老太太我喜歡得緊。”
陳蘭香就不再說什么了,家里囤貨,照相確實又花的差不多了,這還是這兩年何大清使勁的接席面才攢了些。
證件辦下來后,一家人都知道何雨柱要走,情緒低的很。
本來何大清還要去送,陳蘭香也是這個意思,被何雨柱拒絕了,何雨柱想著他去了可不一定馬上就去學廚,何大清去了還不得立馬把他送去會芳樓。
為此爺倆又切磋了一番,何大清完敗。
“柱子啊,爹可以不送你,可出門在外可不比在家,凡事都要忍著點,知道不,不然那會吃虧的。”
“知道了爹。”
“知道個屁,你爹我也能打,還不是老老實實做個廚子,當廚子多安穩。”
“知道了爹。”
“好好學,爭取把我那師兄都掏空了,他可不光學了清真菜。”
“知道了爹。”
何大清火了:“小子,再來一場。”
“別了,爹,你又打不過我。”
“我這個爹教訓兒子總行了吧?”
“我又不傻,你敢打我,我就去找我娘。”何雨柱笑道。
“哼!”何大清一甩袖子就往家走。
火車票買下來后,何大清還做了一大桌子菜,給何雨柱送行。
許大茂當晚非要跟何雨柱睡,被何雨柱攆回去了,然后又被何雨水給賴上了,終究不忍心兇小團子,何雨柱只能抱著小丫頭睡了一晚上。
火車是早晨的,何雨柱臨走前不光加滿了自家的米缸面缸,還把老太太那邊的也給加滿了。
在眾人的眼淚中,何雨柱穿著一身補丁的衣服,拎著個老舊的箱子,叫了一輛黃包車去了火車站。
這年頭的四九城東站不大,可對人流可不小,何雨柱的箱子里都是衣服,錢、證件什么的早就被他收起來了。
就他這身打扮,排隊進站的時候還遇到了偷,可能是見他面嫩吧。
看在那小子沒有用刀子劃他衣服份上,他就小小的給了個教訓,不動聲色踩住那人的腳背給了個側肩靠,那小子當場就萎了,喊都喊不出聲,然后他就趁亂進了站。
這年頭的火車還不是什么綠皮車,還是那種電影上的黑皮車,座位也都是木頭的。
坐在上面一點都不得勁,隨車上車的人越來越多,車廂里面就擠滿了人,他是托了關系買的坐票,不然那也得站著。
火車開動,在‘咣當咣當’聲中,何雨柱又有點犯瞌睡了,迷迷糊糊中火車好像停了兩站,邊上的人也換了,他重要的東西都在空間里面根本不在意丟東西。
正睡著呢他就感覺有人盯著他看。
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見對面座位上換了人。
而那人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這不是老趙么,還學會化妝了?這老小子怎么上了跟自己一趟車,他也去津門?”何雨看清那人的臉后心里就翻起了嘀咕。
老趙見何雨柱不醒,又用手捅了捅他的胳膊,何雨柱無奈睜開眼。
“干嘛呀,打擾人睡覺!”裝作睡糊了嚷嚷道。
何雨柱裝模作樣的揉揉眼睛,清醒過來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豐年,然后一臉吃驚的模樣喊道。
“你是,趙.”
“噓”老趙被他叫破忙噓聲。
“您這是?”何雨柱壓低聲音。
“津門,對了你不好好上學,這是要去哪?”
“我中學畢業了啊,去津門學廚。”
“啊?你,你中學畢業了?”
“怎么,不像?”
“像,你這個頭都比我高了吧,我可是認了半天才敢認的。”
“您這兩年去哪了。”
“誒,一言難盡啊,不提也罷!對了,你家里都好,老太太也好?”
“好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趙豐年也是去廁所偶然看到何雨柱的,津門那邊出事了,他奉命去津門做王翠萍新的上線。
坐上座位,看到對面的何雨柱他也有點懵,他是真不敢認,看了半天都才確認這就是中院的柱子。
可柱子不是才十二么,面前這個大小伙子讓他有點覺得荒謬,誰家是十二歲這么大個子。
要不是何雨柱先出聲,他肯定不會認。
既然開了人家開了口,他又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能問問他離開后四合院的情況,畢竟在那住了那么長時間,跟何家關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