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娘倆說開了,王翠萍又恢復(fù)了慵懶的狀態(tài),她現(xiàn)在孕吐期剛過,能吃,愛犯困。
收起了盒子炮,把何雨柱趕出了房間,她就上床躺著了。
他們倆是趁著小滿洗衣服的功夫聊的,何雨柱出門小滿還在洗呢,小丫頭不想讓何雨柱覺得她吃白飯,總搶著干活。
“小滿,你水涼不涼?要不要歇會?”
“不涼,柱子哥,我兌熱水了,馬上就洗好了,剛剛你在屋里跟王姨吵架了?”
“沒有,王姨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聲音大了點。”
“哦,柱子哥你去歇著吧,我洗好了就進屋。”
“行。”
日子飛快就到了12月,這段時間,袁泰鴻和李保國都來找過他,知道他回不來四九城,怕他坐吃山空,想勸他回酒樓。
都被何雨柱拒絕了,他不太放心家里,可是隨著時局越來越緊張,會芳樓和鴻賓樓的生意也變得差了很多。
到了十二月下旬津門被大軍圍了城,城里所有的門面全都歇業(yè)了。
李寶國冒險來告訴何雨柱不要外出,最后還是何雨柱送他回去的,順便還給他拿了半袋子玉米面,李保國家里人口多,就算有存糧也得省著吃,何雨柱知道這一圍就就是快一個月。
沒過幾日城內(nèi)所有的人都能聽到城外炮聲隆隆,城內(nèi)的百姓全都閉門鎖戶。
小滿第一次聽到炮聲嚇得躲進了王翠萍懷里,而王翠萍也慶幸自己跟著何雨柱住了過來,不然那邊的院子雖然大,可安全真是個問題了。
城外打仗,城里面也不安寧,那些地皮流氓、潰兵土匪趁亂洗劫了不少大宅子,尤其是那些只剩下看家人的,因為沒有護衛(wèi)。
這些是何雨柱回來告訴他的,而且何雨柱這邊吃的好啊,何雨柱是換著花樣給她們做吃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淘換來的食材,她覺得跟余則成生活這兩年多也沒吃過這么多好吃的。
不過她也沒客氣,因為肚子里還有一個呢,這份情只能記在心里。
城外的炮聲響了半拉月,就沉寂了,城內(nèi)的駐軍調(diào)動卻越頻繁。
老百姓知道是城外果軍敗了,到了1949年的元月份中旬,沉寂了多天的炮聲再次響起,這次炮聲很近,城內(nèi)都有強烈的震感,離城門近的還能聽到響徹不停的槍聲。
槍炮聲持續(xù)了兩日不到,城內(nèi)就響起了槍聲,這兩日基本上都是王翠萍守白天,何雨柱守晚上。
何雨柱可沒出去摻和,那么亂,人家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誰知道會不會被一顆流彈送走,還是小命要緊。
當城內(nèi)槍聲停歇,掛著大喇叭的宣傳車,電臺的廣播和街頭公告以最快速度告訴津門的百姓,津門解放了。
然后是盛大的入城儀式,接著新津門人民政府和軍事管理委員會成立了。
入城的時候何雨柱他們?nèi)タ戳耍斡曛鴮嵏惺芰艘环@個年代百姓的熱情和人民子弟兵的雄壯讓他熱血沸騰,王翠萍則是熱淚盈眶,小滿的小手都拍紅了。
隔天何雨柱就去火車站打聽了一下津門去四九城的火車,津門鐵路分局成立,津門這邊是通車了,可四九城那邊不過去。
何雨柱回去把消息告知王翠萍,王翠萍倒是不急,他勸何雨柱繼續(xù)等待,家里有他爹在應(yīng)該不用擔心。
何雨柱也知道再有半個月四九城也就解放了,所以就安心的等待。
這期間袁泰鴻和李保國都來過,袁泰鴻見到王翠萍只是驚訝了一下,何雨柱解釋了兩句就沒追問。
李保國則是來告訴何雨柱,有個姓趙的去找過他,得知他沒事,說是過幾天會到家里來一趟。
其實何雨柱也想找老趙,他自己沒什么,王翠萍以后的安排可要靠老趙呢,畢竟老趙以前隸屬四九城工委,以后大概率也會分回去。
王翠萍得到老趙的消息,心中壓抑不住的喜悅,總算是能見到自己人了,之前接應(yīng)他的同志犧牲了,她也就跟組織斷了聯(lián)系,若不是那個紙條和何雨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出城回老家了。
還有一個事就是二人本來都是想讓何雨柱去家里過年的,可是因為何雨柱這還有兩個人,就詢問了一下何雨柱的意思。
何雨柱拒絕了,說是大年初一會上門拜年,因為他清楚那時候還回不去四九城。
雖然不是自己家,可要過年了該弄的還是要弄的,打掃屋子,準備年貨,買對聯(lián),何雨柱出去跑了好幾趟。
當然了魚和肉這些都是從空間弄出來的,豬牛羊肉都有,雞和魚也少不了,這天氣夠冷,凍在外面也壞不了。
他多弄了一些,因為到時候還要去師父那送禮,尤其是津門人過年送禮必備的鰨目魚。
1月22日老趙來了,趕著小年來的,手里還提著點心、干果和一些糖。
打開大門見到老趙的時候何雨柱也是一愣,老趙穿的居然是軍裝。
“怎么嚇到了?不應(yīng)該啊?”老趙調(diào)侃道。
“嚇什么嚇,我只是納悶?zāi)阋菜闶钱敱模俊?/p>
“怎么就不算?我現(xiàn)在在天津軍管委員會幫忙。”
“哦,原來是這樣!”
“你不驚訝我的身份?”老趙奇道。
“驚訝什么,早猜到了!”何雨柱很淡定。
“客人上門,你就堵門口,不請我進去說話?”老趙有點小郁悶。
“啊,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請,請,您請!”何雨柱連忙讓開身形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順手接過了老趙手里的東西,嘴上還不忘假客氣一下,“喲,趙叔,您來就來了怎么還帶東西呢,您破費了!”
“臭小子,你倒是不客氣,咦,翠,翠萍?你怎么在這?”老趙笑罵,可等何雨柱讓開,老趙一抬頭看到的就是笑盈盈看著他的王翠萍。
“趙書記!真的是你啊,接應(yīng)我的同志,犧牲了!”王翠萍有點激動,紅著眼圈道。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誒,不說了不說了!”
“快進屋吧,趙書記,外面冷。”
“可別叫我書記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書記了,就是個分管財經(jīng)接管的副主任。”
“好好,趙副主任,請吧!”
“好,進屋聊,進屋聊。”
進了屋趙豐年發(fā)現(xiàn)還有個小丫頭疑惑道:“這個丫頭是?”
“她叫喬令儀,是柱子救回來的。”
“救回來的?跟我仔細說說,地皮流氓還是土匪惡霸,有什么解決不了的我可以幫幫忙!”
“不用,小事一樁,不過忙趙叔你還是要幫的。”
“哦,說來聽聽?”趙豐年可是一直惦記著還何雨柱一個人情。
“我們要回四九城,什么時候可以回?”
“這個,我也沒辦法,四九城那邊還在談,目前進不了城。”趙豐年搖頭。
“哦,那還需要多久啊,眼瞅著就快過年了。”何雨柱故作焦急道。
“再等等,再等等,應(yīng)該快了。”趙豐年安慰道。
“好吧!”何雨柱無奈道。
“柱子你別急,對了,翠萍你也去四九城?”
“嗯,我想留在四九城。”王翠萍點點頭沒有說原因。
“也好,那有空讓柱子陪你去一趟軍管會,我們這邊給你出一份介紹信,我回去會聯(lián)系你老家那邊把你的組織關(guān)系轉(zhuǎn)一下。”
“那謝謝趙副主任了。”王翠萍笑著撫摸著肚子。
趙豐年看見王翠萍這樣,吃驚道:“翠萍,你懷孕了?那人知道么?”
“他不知道!”
“誒,都怪我們事情沒辦好,他還是去了南方,我們會想辦法通知到他,不過他什么時候能回來我不敢保證!”
“謝謝!”王翠萍的表現(xiàn)比較平淡,并沒有太激動,因為她知道津門這么好的機會都沒撤出來,以后更難了。
“趙叔,你幫我和小滿兩個也開個介紹信,不然回去還是個麻煩。”
王翠萍不懂,可不代表何雨柱不懂啊,主任聽起來不大,還是個副的,可這是軍管會啊,最大的就是主任。
“呦呵,你小子倒是個懂行的!”
“懂什么行,誰管事找誰啊,以前果黨不也要!”何雨柱道。
“也對,是要去開個介紹信,小滿是誰?”
“喏,這丫頭小名叫小滿。小滿叫趙叔!”何雨柱拉過來有些怕生的小滿。
“趙,趙叔好!”
“誒,好好,柱子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收拾他!”
“趙叔,有您這么說話的么,我什么時候欺負人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這么一說。”
“對了,趙叔您不回四九城了?”
“目前還不清楚,等四九城解放了,聽從組織安排吧,對了翠萍你那天是怎么逃脫的,后來我們?nèi)チ耍吹接惺至駨棻ǖ暮圹E。”
“是這樣”王翠萍把大概的經(jīng)過講了一下,一旁的小滿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這個王姨太厲害了。
“原來是這樣,不愧是游擊隊長,換做是我應(yīng)該就逃不掉了。”趙豐年感嘆。
“原來王姨您還是個游擊隊長啊?”何雨柱笑道。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王翠萍不在意道。
“別啊,那肯定有很多故事的,以后您可得好好跟我講講!是不是小滿,你也想聽吧?”何雨柱拉上了小滿。
“嗯,嗯,王姨好厲害!”小滿連連點頭。
“行了,行了,我講還不行么,柱子,你趕緊做飯去,今個小年你還不請你趙叔吃頓好的?”
“對對,今個我可要吃柱子一頓,我可是專門請了假來的。”趙豐年也打趣道。
“好,今個我就露一手保準你們吃的吞掉舌頭。”何雨柱道。
“那我就等著吃你那讓我們吞掉舌頭的菜了。”
“小滿你過來給我?guī)兔Γw叔和王姨應(yīng)該還有話要說。”
“哦,好!”小滿應(yīng)聲道。
何雨柱二人出了正屋,趙豐年道:“王翠萍同志,你還有什么要求讓我轉(zhuǎn)達給組織?”
“沒有,我就想在四九城安個家,好好養(yǎng)大肚里的孩子!”
“那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么?”
“我,不知道!”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回了四九城也別著急,生完孩子再說。我會跟那邊打好招呼的,你還住柱子他們那個院吧,那片屬于東城,我還能說得上話。”
“不麻煩組織,我自己會想辦法。”
“這怎么能是麻煩呢,你可是有功之臣,這事我去幫你跑,不過要等四九城解放了。”
“那就謝謝趙副主任了。”
“叫什么趙副主任,叫老趙就行,太見外了。”
“好,老趙同志!”王翠萍笑道。
“這就對了!”
“對了,柱子怎么找到你的?”
“是,這么回事.”王翠萍又把路上巧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虧得這個孩子了,我們不想麻煩他,最后還是麻煩了,不過幸虧遇到了他,你說的那片還真遭了搶了。”趙豐年道。
“是啊,柱子是個好孩子,老趙你不知道吧,柱子可早就知道你是兔黨的人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
“應(yīng)該是推測出來的吧,不然火車上他也不會幫忙。”
“難怪,難怪,我就說么”趙豐年感慨。
“你的事情跟他說了?”
“沒有,不過剛才你那一番話,估計他也能猜到老余是干嘛的了。”
“不行,這樣的好小伙子,我們要吸納進組織。”
“還早了點吧,柱子才13。”
“你瞧瞧我,剛看到他那大個子了,忘了這還是個小屁孩,你說他咋就那么聰明呢,我可是知道這孩子中學畢業(yè)了。”
“我也不知道,他說是突然開了竅,應(yīng)該是她娘生雨水的時候被嚇到了。”
“我還真有點羨慕何大清。”趙豐年感嘆。
“對了,嫂子現(xiàn)在在哪呢?”
“還在四九城,你回去就能見到了,到時候多走動走動。”
“好!”
沒一會廚房的香味傳來,趙豐年驚訝道:“柱子這是做肉了?”
“嗯。”
“你們經(jīng)常能吃到肉?”
“是啊,柱子有本事,他說走的是之前酒樓的渠道,是不是搞回來一點。”
“那我今個可是有口福了,上次去鴻賓樓柱子給我做了一頓,至今難忘。”
“呵呵,有你說的那么好么?”
“你這是吃習慣了,沒覺得,反正我是惦記著呢,這小子回了四九城,以后想吃到他做的菜可就難咯。”
“那就趁這陣子我們還在津門你就來吃唄,柱子應(yīng)該不介意多你一雙碗筷!”
“不用,不用,能吃這一頓就很好了,現(xiàn)在城里還不安穩(wěn),我這還是加班加點好多天才擠出這么半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