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賀航臉色驟變,激光刀瞬間出鞘,寒光四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宇,面對安賀航的來襲,毫無懼色。他同時拔出了腰間的尼泊爾軍刀,刀尖直指安賀航,身形一側,猛地劈向安賀航的激光刀。兩刀相碰,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火花四濺。
“哼,雕蟲小技!”安賀航冷哼一聲,身形未動,手中的激光刀卻突然加速,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葉宇的尼泊爾軍刀震開。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葉宇身側,激光刀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直取葉宇要害。
葉宇身形靈活,一個側身翻滾,勉強躲過了這一擊。然而,安賀航的攻擊卻如影隨形,一刀接著一刀,每一刀都險之又險地擦過葉宇的身體。葉宇只能被動防守,臉上逐漸露出了凝重之色。
就在這時,安賀航突然大喝一聲,體內的能量洶涌澎湃,他的激光刀上突然綻放出耀眼的紫色火焰,那是他的丹頂鶴刀魂二段覺醒——紫色火焰燃盡!火焰在刀身上跳躍,將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燃燒了起來。
“看招!”安賀航一聲暴喝,激光刀帶著熊熊紫色火焰,一只紫色的丹頂鶴,撲向葉宇。葉宇驚恐一番,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打得措手不及,被一刀打出十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葉宇并未就此放棄。他掙扎著爬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是二段覺醒-紫色火焰燃盡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屈。
安賀航看著葉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小小年紀,你不會說你也已經覺醒了吧?”
葉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沒錯,還真被你說中了,我是已經覺醒了二段!”
說完,葉宇也咬緊了牙,全身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他的尼泊爾軍刀上,同樣燃燒起了熊熊的紫色火焰,那是他的刀魂二段覺醒——紫色火焰燃盡!
“果然不愧是斯維埃政權高官葉知秋之子,小小年紀就已經覺醒二段了,這真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此刻也面露凝重的安賀航道。
圍觀的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有人低語:“奶奶的,小小年紀就已經二蛋……哦不,二段覺醒!這天賦,簡直駭人聽聞!”
兩股紫色的火焰在大堂空中碰撞、交織,將整個寺廟照得如同白晝。葉宇和安賀航,兩位刀魂適能者正面面相覷。
“來吧!”安賀航大喊一聲,身形如電,手中的激光刀劃破夜空,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刺向葉宇。
葉宇身形一側,輕松躲過,同時大喝一聲:“你個撲街!”手中的尼泊爾軍刀也揮了出去,與安賀航的刀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一時間難分勝負。
突然,兩人同時大喊一聲,仿佛要使出絕招。安賀航拼盡全力,一刀揮出,刀氣丹頂鶴,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葉宇撲去。
葉宇也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尼泊爾軍刀揮出,使出了葉家的絕招——落葉知秋·絕殺!只見他的刀氣宛如秋天的落葉,輕盈而飄逸,刀氣像秋風的樹葉,飛向安賀航。
“砰!”兩股刀氣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形都微微一晃。
安賀航看著葉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就是你們葉家的絕招落葉知秋·絕殺,對吧?果然名不虛傳。”
安賀航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你剛才為什么不使出全力?要是你剛才使出全力的話,我或許已經死翹翹了。”
葉宇摸著他的發型,道:“不,因為我還沒練熟。不然,你還真的死翹翹了!”
兩人相視一笑,安賀航笑著道,“小王八蛋!”葉宇也同樣笑著道,“你個老王八蛋!”
“葉公子,不然我們停手吧?這樣打下去,對我們兩人都不利。”安賀航道。
“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把宋城主給我交出來。”葉宇道。
“哼,這個簡單。”安賀航一臉冷笑,他輕輕一揮衣袖,向下手們做了個手勢。瞬間,幾名身形矯健的黑衣人從暗處閃出,迅速向寺廟后方掠去。
過了片刻,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低沉的交談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幾名下屬簇擁著一位衣衫襤褸、面色憔悴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此人正是宋逢元,宋城主,他的眼神中既有帶著焦慮和不安。
宋逢元走到葉宇面前時,道:“多謝葉公子前往亂葬崗山的解救,這恩此生難忘。”
葉宇拍了拍宋逢元的肩膀,說道:“宋城主客氣了,幫你解圍,是我的任務之一。”
一旁,安賀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突然,宋逢元的眼神一凜,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暴起,長刀瞬間出鞘,帶著凜冽的刀刃,刺向葉宇。然而,葉宇的反應卻異常迅速,尼泊爾軍刀早已在手,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宋逢元的攻擊。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逢元的聲音因震驚而顯得有些顫抖。宋逢元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葉宇竟然早有防備。
葉宇輕輕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睿智:“你以為我是傻瓜嗎?第一次見你,我就懷疑你和安賀航的關系了。”
宋逢元聞言,臉色驟變。“你到底是怎么識破我的?”
葉巧巧在一旁跳出來道:“宋城主,甲乙明明就很弱,憑你的刀法,就能輕松打敗他其中一個。你說你這個做城主的,為什么每次都這樣,能讓那些亂黨輕易逃脫。那么,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和安賀航搶到的財物并肩合污!”
宋逢元聞言,臉色驟變,怒目而視:“丫頭,那又怎樣?現在這個處境我和安賀航聯手,必讓你們兩個死在這里!”
安賀航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宋逢元道:“現在我拒絕和你聯手,宋逢元。我沒有像南唐十三少那樣強大的資本和組織去和斯維埃政權斗。我追求的,不過是守著我這三分地,過著不受斯維埃法律的管制和平淡自由的日子。”
宋逢元的臉色驟變,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道:“安賀航,你……你竟敢如此!當初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承擔的嗎?現在,你卻要撕毀我們的承諾?”
安賀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身形在夜色中顯得孤傲而決絕:“撕毀又怎樣?宋逢元,你我心中都清楚,我只是一個被邊緣化的亂黨,而你,卻是斯維埃政權中的一員。我們從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螞蚱,死到臨頭,當然是各自飛!”
宋逢元顫抖著手指向安賀航:“你以為斯維埃政府會放過你!斯維埃的勢力遍布整個南越國,你一個小小的安賀航,如何能與之抗衡?”
安賀航輕笑一聲道:“我安賀航,從不信命,更不懼強權。不然我也不會走亂黨這條路!”
“把剩余的財物和東西還給郭田巿的百姓們,”安賀航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寺廟中,“還有這個地點,已經被斯維埃的人知道了,這里恐怕是呆不住,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尋找下一個老窩作為基點。”
安賀航的下屬們聞言,紛紛點頭,迅速行動起來,將掠奪來的財物一一通通交了出來,同時整理行裝,準備撤離。
只剩下葉宇和宋逢元兩人,呆坐在寺廟的角落,他們的眼神空洞,安靜,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宋城主,是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來?”葉宇終于打破了沉默,他終于開口說話了。
宋逢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望向窗外的空中,那里熱烈的太陽,仿佛在問候著他的母親。“媽媽,我依稀記得那天,陽光明媚,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你走在前面,步伐堅定,而我,緊跟在你的身后,左手抱著一只雞,右手也抱著一只雞。那兩只雞,是我們家里為數不多的寶貝啊,平時連殺來吃都舍不得,可那一刻,它們卻成了我們求人辦事的禮物。你為了我,為了我能進入政府單位工作,才踏上了這條求人之路。你說,只要我能有份穩定的工作,你做什么都愿意。于是,我們帶著那兩只雞,來到了警署局局長的家。局長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臉威嚴。當他看到我手中的雞時,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嘴里嘟囔著:“靠,這么土的嗎!”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絞,但我沒有退縮,因為我知道,你是在為了我的未來。歲月如梭,轉眼間,我已經從那個青澀的少年,變成了郭田巿的城主和伯爵。巨大的財富與權力讓我迷失了雙眼,我開始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忘記了初心,忘記了媽媽的叮囑。媽媽,你尚若還在,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責怪我的吧?我擁有了一切,卻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那顆純真的心。我開始反思,開始悔悟,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輕聲嘆息,隨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葉宇的肩膀,“我自己來,不勞你費心了。我會自首去總部問罪。”
然而,就在這兩人的身影快速交叉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宋逢元突然身形一閃,利用葉宇的一次攻勢破綻,反手抓住了葉巧巧,把長刀直接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葉宇做出拔刀的動作,臉色變得煞白:“宋逢元,你敢!”
宋逢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葉宇,你敢拔出刀,我就殺了她。你這個小表妹,可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在我們面前打出感情牌來偷襲!”葉巧巧道。
宋逢元默默微笑道:“要臉?我要臉干嘛?你看那些成功的人,哪個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