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冷的水流從頭沖到腳,顧誠身上的火氣一下子消了大半,但一閉眼,白花花的一幕又忍不住在腦海中復現出來。
顧誠暗自鄙視,自己一個活了好幾世的大叔,竟然饞別人家的小女孩。
思來想去,顧誠恍然大悟。
以前總聽女人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其實并非沒有道理。
人不可能永遠十八,但永遠有人十八。
男人真的是一種非常專心的動物,對于女人,愛好都一樣,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夏織桐想著剛剛貓腰離開的顧誠,想了想,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
晃眼。
……
泡完溫泉,夏明軒提議去附近的室內球場打球。
顧誠一想剛跑完溫泉就跑去打球多少有點毛病,一會又得洗澡才行,雖然福利滿滿,但他可不想再尷尬一次。
剛剛也不知道被夏織桐發現沒有。
沒有發現還好,看到了可太丟人現眼了。
但同時又對自己的自控能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自己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級別的人物,自控能力竟然那么差。
小家伙起飛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
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可不能再體驗一次了。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
顧誠感慨一聲,隨后提出去弄點吃的。
泡溫泉的地方其實是有吃的,但大酒店里的飯菜,說實話,有點還好,但絕大多數也就只是擺盤好看,真要說味道,還得那些蒼蠅館子。
當然,不可否認,也有一些大的酒店餐館做的菜一絕,是蒼蠅館子做不出來的那種。
但那種總歸是少數。
從酒店出來,顧誠剛招呼了一輛車,夏明軒直接拉開后車門要上去的時候,直接被顧誠攔住:“去前排。”
夏明軒:“……”
雖然他很想說一句,你讓我一個小學生坐前排真的好嗎?
可面對兩道直勾勾的眼神,還有老姐拿出手機準備喊老陸來接他回家的動作,夏明軒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直接往前排副駕駛坐去。
三人乘車來到東湖附近的一個商業街。
這邊的物價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高的,一份雞翅包飯都得賣到十幾塊,這讓顧誠想到了前世大學城的物價,別說什么雞翅包飯了,一只小奧爾良烤雞只要十塊錢的美好。
但這邊的商業街屬于景區性質,里面是一個小的古鎮。
只不過商業氛圍濃厚,古鎮也談不上什么古鎮了。
游完古鎮,時間就來到下午了。
打電話讓老陸接兩人回家后,顧誠也自己打了輛車回家。
晚上,小區附近跑步。
然后,找了附近一家健身館打算訓練一下體能,比起費德勒這些人,他現在最欠缺的不是技術,而是基礎五維屬性。
體能、力量、速度這些都遠不如費德勒這些人。
即便是短時間內追不上,可能提升一點也是好的,在沒有領悟天衣無縫之極限前,不提升基礎屬性的話,對上費德勒這些人還是有點危險的。
當然,顧誠有信心贏。
但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這輩子,大概只打一次完整的四大滿貫和年終總決賽,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剛進健身房,門口兩個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就笑面如花,一陣歡迎光臨,顧誠來到前臺,一問收費,才知道健身房只有月卡、季卡、半年卡或者年卡這種。
根本沒有次卡。
然后,銷售小姐姐一看顧誠面生,上來就是幾個大套餐,一聽價格,顧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年卡加私教,一年兩三萬了,這還是一般的套餐,好一點的一年都四五萬了。
顧誠有些無語。
別說自己根本沒時間來了,就是有時間他也不敢這么充錢的啊!
一個理發店,一個健身房,反正只要是需要充錢的項目,跑路的不要太多,這個時候還好,過幾年,但凡遇到這種店大酬賓,充多少送多少,基本上要不了個把月,就能看到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店鋪緊閉大門。
一打聽,人家已經卷錢跑路了。
這種有預謀的跑路,基本上錢是別想要回來了。
就算沒有跑路,也能以破產的形式把錢給騙了。
然后換個名字,或者直接打包賣給另外一家公司,你想用之前充的錢,可以,再充一點就能用,然后……
就徹底陷入一個死循環了。
不充錢用不了,充錢了虧的更多。
顧誠磨了一會,人家就是不給辦次卡,最低最低也得搞個月卡才行,無奈,他只能郁悶離開,他就在國內待兩天,辦月卡簡直浪費。
雖然沒多少錢,但浪費可恥啊!
……
1月5日.。
顧誠接到了張銘的電話。
“阿誠,你什么時候來墨爾本?”
“就這兩天了,等于浩洋和曹輝兩人過來,他們說一起過去。”
“這么晚?早知道你之前回國了,我就約你一起了。”
“你小子也是,回國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不然還可以提前帶你來墨爾本玩玩,墨爾本的海邊美女一大堆,保管讓你一飽眼福。”
“當然,跟你的小女朋友沒法比,那丫頭就是個BUG,女人看了都得自卑的那種。”
“對了,你具體什么時間過來?”
顧誠想了想道:“7號吧,就是后天,先坐到大利亞首都堪培拉,然后轉機去墨爾本,大概下午能到,明天于浩洋和曹輝回過來。”
“那行,到時候我去接機,晚上請你們吃大餐,好好犒勞你們。”
“你爸媽過來不?”
“應該不去。”
“這么大的比賽叔叔阿姨不來看一下?”
“回頭我問一下吧。”
“你最好問一下,澳網公開賽蠻精彩的,墨爾本這個城市也不錯,適合旅游,叔叔阿姨恐怕也沒出國過,這次不正好?”
“我想著以后打澳網公開賽的時候再說的,不過晚上我問一下吧。”
“行。”
晚上,顧誠將去墨爾本看比賽的事情跟爸媽提了一嘴,袁紅霞倒是無所謂,她又不看網球,倒是顧振海有些意動。
參加四大滿貫的選手里,有好幾個他的偶像,雖然兒子已經贏了費德勒,可這并不影響老顧對費德勒的喜愛和支持。
最終,三人商量了一下,等最后幾天的時候再過去。
不然現在就去,起碼得請半個月以上的假。
雖然單位領導不會拒絕,但總歸會惹人說閑話,兩口子都是要面子的人,臉皮薄,就受不了別人說閑話。
顧誠一想也是,反正等打比賽的時候,他也沒法陪爸媽,最后幾天去倒也行。
在家待了兩天,于浩洋和曹輝兩人直接來了甬城,三人一起在甬城乘坐航班前往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
中午抵達后,又轉機前往澳網公開賽的舉辦地墨爾本。
飛機上。
于浩洋和曹輝兩個人在交流單腳碎步,外旋發球還有半截擊這類的技術,想到張銘要來接機的事,他轉過頭道:“等到了墨爾本,張銘前輩會來接機,酒店他好像也給我們開好了,到時候我們跟他走就行。”
“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個月沒看到張銘前輩了,沒想到這次能在墨爾本見面。”
聽到張銘,于浩洋和曹輝兩人直接轉過頭來:“真的?”
“張銘前輩進了名單?”曹輝好奇地問道。
一邊的于浩洋道:“老曹,你這信息也太落后了吧,張銘前輩掌握單腳碎步和超級半截擊可比我還早,他的世界排名這段時間也漲的很快,要不是時間不夠,可能都不需要打資格賽。”
曹輝一臉尷尬:“我之前都是一個人世界各地到處飛,了解的比賽都是跟我差不多年級的,ATP賽關注的不多,看的最多的就是ITF青少年賽。”
“你一個青少年職業選手不關注ATP賽?”于浩洋一臉詫異,
曹輝倒是一臉平靜:“我有不打ATP賽,了解那么多干嘛?還影響我的心態。”
于浩洋聳聳肩:“這倒也是。”
看ATP賽的確有點影響心態,特別是之前ITF Junior Circuit排名比較低的情況下,看到那些ATP賽上的職業選手,實力那么強,總會有一種自己遠遠不如的錯覺,從而生出自卑感。
這種情況下,對自己的比賽還是有點影響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曹輝的選擇倒也沒有問題。
……
墨爾本國際機場。
貝魯奇打著哈欠,無聊的看了眼坐那玩PSP游戲的張銘:“張,你不是不玩那游戲了嗎?怎么又玩起來了?”
一旁的索薩也好奇道:“是啊,張,你前段時間還天天發誓說再玩這個游戲就剁手的,這才多久,又玩上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玩了?”張銘裝傻充愣道:“前段時間說不完,那不是比賽太多,所以給自己找個不玩游戲的理由唄,哪能真不玩啊!”
其實張銘又開始玩大眾網球也很簡單,主要還是他這段時間發現某個變態好像沒再玩了,這不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過過癮?
等那家伙又開始玩了,他就得放下才行了。
不然,那家伙又得約他打游戲。
要是能贏那么一兩次他倒是無所謂,每次都被虐,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張銘不說實話,兩人也不再多問,倒是貝魯奇微微有些好奇:“對了,張,你拉著我們來接人,到底是接誰?”
張銘隨口道:“國內的兩個小家伙加一個小變態,來這邊參加青少年澳網公開賽的。”
“有一個你們聽說過的。”
“我們聽說過?”
“誰啊?”
張銘故作神秘:“一會看了你們就知道了,說起來那小子還算得上我半個師傅了,要不是他,咱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打的上四大滿貫呢。”
說起這個,張銘也是一臉唏噓。
誰能想到,那次去甬城玩一圈,竟然能在一家網球館遇到顧誠那個妖孽,他把人家忽悠去打職業賽不說,自己也因此獲利不少。
這兩三個月來,實力進步飛快。
照這樣子,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少進世界前百,甚至前八十都有可能了。
到那時候,四大滿貫他都不需要打資格賽,可以直接進正賽了,這在之前,他可是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而如今,曾經的夢鄉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觸碰到。
張銘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世界前百啊!
換作是在五個月之前,他想都不敢去想,這輩子沒有什么奇遇大概是不可能了。
網球發展了那么多年,男子職業選手里,至今還一個進前百的都沒有,而他,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個。
有史以來第一個。
想想都覺得激動。
甚至不敢相信。
“你師傅?”
兩人面面相覷。
貝魯奇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說的不會是CHENG吧?”
“CHENG?”
“誰啊?”索薩還沒反應過來。
貝魯奇一臉無語道:“還能有誰?張的實力你清楚,比我們兩都要強一些,能做他師傅的,還在打青少年賽的,除了CHENG還能有誰?”
索薩張大嘴巴:“你是說……前段時間跟費德勒一球定勝負的那個CHENG?”
貝魯奇翻著白眼:“除了他還能有誰?”
索薩猛地看向張銘:“張,你實力突然變得那么強,難道是因為CHENG向你透露過一些技巧?”
“我就說嘛,你怎么突然間變得那么強,原來是因為CHENG啊!”
張銘聞言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小聲道:“噓……小聲點,我跟你們說可以,但你們可別往外說,其實是那小子見我骨骼驚奇,傳授了我兩招,說我一定能變強,所以……”
“真的?”
張銘其實就是打算跟貝魯奇兩人開個玩笑,沒想到索薩卻是當真了,咽了咽口水道:“真的有骨骼驚奇一說?”
“所以CHENG是不是會什么武功,內功心法一類的,才能打出網王中的那些球技?”
說實話,貝魯奇其實不信的,可當索薩問出這話后,他也忍不住問道:“張,你現在也會內功?”
張銘一臉懵逼,什么情況啊!
我就隨便說說啊,你們也信?
他真就是開個玩笑,以為這兩人不信的,沒想到這兩人還真信了他的邪。
這下子,搞得張銘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現在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