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好香啊!”
“剛剛聽到還有人,現(xiàn)在跑哪里去了?”
就在人影進入木屋之時,韓文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抱住。
他也不知道對手是誰,是男是女,只有先控制住了再說。
今后這里是他的地盤,絕對不允許有敵人的存在。
火光晃動,看不清楚模樣。
韓文抱著對方打了幾個滾,握緊了對方的手臂,整個人騎在了對方的身上,死死的壓住。
對方還在掙扎,韓文索性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胸口上,這回老實了吧!
“你是誰?”
“快放開我。”
一道奶萌的少女聲音從傳入耳中,韓文隨即看向了身下的嬌軀。
是一個穿著獸皮的少女,一副小巧玲瓏的模樣,約莫十五六歲。
背上背著箭筒手里拿著長弓,臉上還沾了不少的土礫。
具體模樣看不出來,個子不高,可是氣勢洶洶的。
不過韓文能夠看出來的是這個少女經(jīng)常打獵,十有**是山上的獵戶。
原主記憶里,虎頭山是有一家獵戶人家姓喬。
但韓文不確定是不是,畢竟,其他村子也有獵戶經(jīng)常往這里跑。
獵戶打頭野豬能賣不少錢,個把月都可以不用開張。
“臭流氓,快拿開你的屁股,你壓得我喘不過起來了。”
少女又嬌呼了一聲,大口喘氣,臉色一陣通紅。
“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韓文這才反應過來,他坐的地方軟軟的,但是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他是不可能松開屁股的。
就算對方是山里的獵戶,在沒有分清楚對方來意之前,他都不會放松警惕。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對于陌生人戒備心不能夠少。
就算是這個少女,她手里還拿著武器。
萬一是來殺人奪寶的,自己放了她豈不是危險了?
韓文不僅沒有從少女的身上下來,反而還坐得死死的。
“我是山里獵戶的女兒,我叫幼娘,你快放開我,我對你沒有敵意。”
“我見到這里有火光,所以跑過來看看。”
喬幼娘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兩句,她的臉色憋得通紅,對方把她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饒是她經(jīng)常打獵,也掙脫不開。
對方似乎是拼了命壓著她,終究還是女子,力氣還是小了一些。
后面的雙腿不停地蹬著,還是沒能夠掙脫開。
“你要怎么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韓文掏出了鐮刀,架在了喬幼娘的脖子上,讓她老實一點,不要亂動。
在這個世界,他現(xiàn)在還不相信任何人。
韓家的冷漠讓他意識到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所以即使對方是嬌小可愛的少女,他也能夠狠得下心來。
“我,我證明不了,我就是沒惡意啊!”
喬幼娘慌了,她被韓文這么一問,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往日山間除了她和爹爹在一起以外,很少出現(xiàn)其他人。
這里有個破木屋她是知道的,可今天突然亮起來火光讓她警覺。
爹爹下山換糧食了,所以不可能是爹爹。
帶著弓箭就來了屋子的附近,打算一探究竟。
她本來想要安靜的等著,看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夜深人靜以后再偷偷潛入進去。
誰知道一到了這里,就被香味吸引住了,口水直流,擋都擋不住。
這是肉香味,她最熟悉不過了。
有人在這里烤肉,還是野豬肉。
她的鼻子可靈了,一聞就聞出來了是什么野獸。
喬幼娘的肚子咕咕叫,晚飯吃的野菜根本撐不了多久。
被這烤野豬肉的香味一勾引,肚子也徹底的造反了,根本不聽她的話。
雖然她和爹爹平日里也打了不少的野兔,但那都是要去賣錢買糧食的。
野味她也吃,但是不經(jīng)常吃。
上一次吃野豬肉,還是上一次了。
“沒惡意,那你還帶著弓箭,說,是想要射死我嗎?”
韓文繼續(xù)壓著喬幼娘,她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怎么可能會信她的話。
萬一這少女是裝的,他也分辨不出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拿繩子把她綁起來,好好地問問。
“這是我的工具啊,我是獵戶的女兒,帶工具又不過分吧。”
“我還要問你呢,你為什么在這里?”
“這里是虎頭山,荒無人煙的,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拿弓箭是為了防身,誰要射你了?”
韓文看著喬幼娘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哼,誰能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兵荒馬亂的,萬一你心懷不軌呢。”
“嗚嗚……”
“你欺負人!”
喬幼娘一聽,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滾落下來。
“少來這一套,你是獵戶的女兒,你也會哭?”
“人家也是女子啊,怎么就不能哭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不講理,我都說了我沒惡意,你還一直欺負我。”
她邊哭邊委屈地抽噎著,大顆大顆的珍珠掉落下來。
那模樣,是真的在哭。
裝是裝不出來的,要真是裝的,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
“誰叫你一聲不吭就偷進來!”
若是喬幼娘在外面問一聲,他還沒有這么大的敵意。
可偏偏搞偷襲,是個人都會警覺這可怪不了他。
“我只是聞著香味,肚子餓了才過來看看,你要是不信我,那我走就是了。”
說著,雙腿又開始掙扎著想要起身。
韓文見狀,心中有些慌亂,他本意也不是要欺負這個小姑娘,只是謹慎使然。
看著喬幼娘哭得梨花帶雨,他有些不知所措,忙說道:“哎,你別哭了,別哭了行不。”
喬幼娘卻哭得更大聲了,似乎觸動了她少女的身份。
“嗚嗚嗚,你還壓著我,我怎么不哭。”
韓文無奈,猶豫了一下,緩緩從喬幼娘身上起身,但手里的鐮刀依舊沒有放下。
喬幼娘坐起身來,雙手抹著眼淚,惡狠狠地瞪著韓文。
搞了半天,是場誤會。
他也不可能真的殺人,只是處于防備才這么做的。
韓文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兩聲。
“行了行了,我暫且信你沒有惡意了。不過在這山里,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喬幼娘哼了一聲,她不停地揉著那里,只覺得疼痛的不行。
她那里本來不大,被韓文那么用力地坐了那么久,這輩子也長不大了。
不僅長大不,還平了一些。
想到這里,喬幼娘的哭聲依舊沒有停止,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我就哭,我就哭。”
他越是這么說,喬幼娘越是哭得挺大聲的。
韓文看著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己真是運氣背。
說著,他走到火邊,把烤得金黃冒油的野豬腿拿了下來。
“你不是聞著香味來的么,看你這樣子也餓壞了,一起吃點吧。”
喬幼娘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剛才的委屈瞬間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可嘴上還是硬邦邦地說道:“誰要吃你的東西,我又不是沒吃過野豬肉。”
雖然嘴巴很硬,可是肚子還是咕咕叫個不停,沒完沒了的那種。
韓文笑了笑,把野豬腿遞到她面前,讓她香味更加的撲鼻。
香味勾引了味蕾,仿佛已經(jīng)將肚子里的饞蟲叫醒了。
“別嘴硬了,你肚子都叫了半天了。吃吧,就當是我剛才誤會你的賠禮。”
“我不吃!”
喬幼娘偏著腦袋,語氣很是堅決。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休想用一根豬腿就這么把她打發(fā)了。
“你確定不吃嗎?”
“你不吃的話,我就準備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