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川認識這個律師,瞬間就不敢放肆了,這肯定不是唐愿能收買的人,畢竟這人現(xiàn)在是沈氏法務部的王牌。
他起身,滿臉焦急,“孟律師,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不過你確定沒找錯人?”
律師的視線在周圍掃了一眼,“唐女士已經遞交了相關證件,法院那邊已經立案,五天之內,傳票會送到你手里,我是唐愿女士的律師,這次是唐女士派我過來通知你,記得提前請律師,別說她欺負你。”
陳利川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沈闌松不接電話,他現(xiàn)在哪里敢輕舉妄動,連忙就抓過外套下樓,急匆匆的又去一趟沈氏。
風華的人只覺得一波三折,但也有人認出這個律師的身份了,眼底都是驚訝。
“我的天,這好像是孟景行吧?沈氏法務部的頭把交椅,之前上過好多采訪。”
“孟景行?是我聽說過的那個孟景行么?兩年前將一個老牌律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人?”
“是他,他每次的觀點又狠又準,而且一年前給一位被拖欠了十幾年公款的企業(yè)老板打了官司,最后好像是被一個有背景的人放話追殺,沈氏在這個節(jié)骨眼將人簽了,保了下來。唐愿如果沒背景,怎么可能請到這種人啊。”
孟景行沒有管這些人的對話,直接就離開了這里。
唐愿還在醫(yī)院躺著,沈晝這會兒已經去公司了,現(xiàn)在守著她的是傅硯聲。
傅硯聲坐在病床邊,將自己帶來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給她,特別是聽到醫(yī)生說是低血糖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氣得將勺子碰得哐哐響,“你老公那么有錢,是不允許你吃飯嗎?”
唐愿的嘴角彎了彎,看了一眼時間,“晚點兒他的助理要過來,你最好趕緊離開。”
傅硯聲抿唇,垂下睫毛,“我知道自己見不得人。”
這句話讓唐愿的良心受到了譴責,傅硯聲最近很認真的在拍戲,因為這個原因,不能經常出現(xiàn)在她身邊,但每天都會發(fā)好幾條消息,只是她今天有點兒忙,沒來得及回復。
如果他腦袋上豎著狗耳朵的話,這會兒已經耷拉下去了。
唐愿想了想,吃了一口他遞來的粥,“我老公確實有錢,你這對耳釘就是我用他的錢買的。”
傅硯聲手上一頓,眼底劃過一抹什么,然后眼底漾起碎光,“知道了。”
一句話就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臨走的時候,他還將病房內的垃圾帶走了,順便還給她洗好了水果,甚至還切了一個漂亮的水果拼盤。
唐愿一邊吃,一邊想著江年應該快到了。
果不其然,十分鐘后,江年就推門進來。
“太太,我已經通知法院那邊加急,傳票三天內就能出,陳利川剛剛又去沈氏了,給他撐腰的是總裁的二叔沈闌松,沈闌松已經知道風華那邊派過去的是你,沒有搭理他,以后太太不會再被陳利川為難了。”
唐愿點頭,拿過旁邊的水果慢條斯理的吃,“江助理,辛苦了。”
江年總覺得她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只輕輕點頭,“我送太太回去。”
他已經給唐愿辦理好了出院手續(xù),畢竟只是一個低血糖,沒必要住院。
唐愿坐上車,她并不想回水月灣,而是讓江年送她去風華。
她到達頂層的時候,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幾個敬業(yè)的裝修工人眼看沒有人阻止,又繼續(xù)在改造辦公室了,唐愿都覺得這幾人心態(tài)是真好。
她很滿意的看著被抬進來的各種裝飾品,微微點頭,“辛苦了。”
門口還有很多人圍觀,那個年輕女孩子看到她又回來,激動的捂著嘴巴,連忙急匆匆的往電梯門口跑,因為跑得太急,還摔了一跤,然后又爬起來,繼續(xù)跑。
唐愿都擔心她摔那一下把腿摔傷了。
女孩子連忙來到韓曉梅的辦公室,現(xiàn)在已經快下班了,但韓曉梅一向會加班到很晚。
“韓總監(jiān)!最新消息,唐總回來了!并且起訴了陳利川,她的律師是孟景行,是那個很牛逼的孟景行!!”
韓曉梅緊繃著的身體一瞬間放松,將背往后靠。
然后她捂著臉,使勁兒揉了揉,“好......那就好。”
女孩子的眼睛是腫的,今天哭了好幾次,現(xiàn)在沒忍住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但因為剛剛摔了一跤,疼得齜牙咧嘴的。
“嗚嗚嗚,這叫什么事兒,我都感覺現(xiàn)在要有心臟病了。”
但是誰都清楚,孟景行既然能站在唐愿那邊,說明唐愿的位置穩(wěn)了。
孟景行不只是一個很厲害的律師,他背后站著的是沈氏,當年沈氏招安他,可是上了好幾天新聞的。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站在門口的就是唐愿。
唐愿彎了彎嘴角,“我看頂層還有一個雜物間,打算讓那幾個工人辛苦一下,改造成你的辦公室,你要不親自上去看看,喜歡什么風格?也好提意見。”
韓曉梅的辦公室按理說就該在頂層,但因為受到排擠,才在樓下的角落。
現(xiàn)在她直接站起來,雙手握得很緊,又緩緩放松,“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看,謝謝唐總。”
唐愿點頭,并沒有多說其他的,直接轉身離開。
頂層這會兒圍的人更多了,但大家都忌憚陳利川,只敢匆匆路過。
眼下馬上就到了要下班的時間,陳利川還是沒回來。
大家都在猜,陳利川這次可能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所有人都好奇,唐愿到底是何方神圣,來風華的第一天,就把這里攪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