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沒將人放開,而是摟得更緊。
李梟也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人家是夫妻。
但李鶴眠跳腳了,大踏步的走進去,把所有的按鍵全都按了一遍,也不說話。
李梟看到十層以下全都被摁亮,臉色一沉,十分難看,“你有病是不是?”
“要你管,我手抖不行嗎?”
“你他媽手能抖成這樣?”
被他倆一攪合,沈晝親不下去了,抬手揉著眉心。
李梟有些抱歉的回頭,“不好意思啊。”
沈晝覺得好笑,“鶴眠要去相親了?”
李鶴眠的余光在看唐愿,又飛快的收回視線,再看,再收,其他人都未注意到,唐愿自己都沒注意。
她安靜的站在角落里,仿佛十分乖巧的樣子。
李鶴眠心里有些悶,又不知道自己在悶什么,“嗯,也不知道我媽哪根筋搭錯了。”
李鶴眠跟唐愿同齡,是這群男人里年齡最小的一個,按理來說確實不著急。
但家里就是這樣,一旦老大的婚事確定了,就開始操心老二的,何況李鶴眠這些年只知道混吃等死,沉迷游戲,又喜歡跑去賽車,身邊別說出現(xiàn)女的了,就連蚊子都是母的,李家這才著急了。
電梯就這樣,每一層都停,耽擱了不少時間。
在最后一層停的時候,外面站著的是喬芊媚。
喬芊媚看到沈晝,臉上劃過喜悅,但看到旁邊的唐愿,目光瞬間滿是失落,“沈晝,你也在啊。”
她身后站著的是她的經(jīng)紀人,語氣有些著急,“芊媚,別愣著了,快走,我送你去醫(yī)院。”
喬芊媚的臉色有些蒼白,聞言搖頭,“沒事兒,別這么大驚小怪。”
“還沒事兒吧,都流血了。”
經(jīng)紀人嚇得將她往電梯里面推,并且故意推到了沈晝身邊。
電梯門合上,里面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唐愿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喬芊媚的手腕,那里還在流血。
傷在這個位置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碰到動脈,可能有生命危險。
喬芊媚不說話,垂著腦袋,其他人也不說話。
電梯在一樓停下的時候,經(jīng)紀人急得都快哭了,“怎么辦啊,我們的車好像被那些狗仔戳破輪胎了,我打車,芊媚你等一下!”
喬芊媚站在原地,沒吭聲。
唐愿能夠感覺到,沈晝摟著自己腰的手緩緩收緊。
終于,他忍不住問,“怎么受傷的?”
喬芊媚搖頭,臉色更慘白,“沒事兒,我等經(jīng)紀人打車。”
沈晝的臉色有些難看,手上把唐愿的腰放開,上前抓住人,“我送你去醫(yī)院。”
喬芊媚看向唐愿,臉色擔心,“那唐愿怎么辦,你們不是一起來的么?”
沈晝這才頓住,“愿愿......”
一旁的李梟馬上開口,“我送你老婆回去,人命關(guān)天,你還是先把人送去醫(yī)院吧。”
李梟知道這兩人的事兒,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那么多的時候,喬芊媚的手看著確實挺嚴重的,何況她是女明星。
沈晝明顯松了口氣,“愿愿,你先回去,兩個小時內(nèi)我就到家。”
言下之意,他跟喬芊媚絕對不會有什么。
唐愿點頭,臉上都是擔憂,“快去吧。”
沈晝心里有些不舒服,因為唐愿答應的太快了,剛要發(fā)問,唐愿就背過身,眼眶有些紅。
他心里瞬間舒坦,“乖,我今晚回家陪你。”
“嗯。”
等兩人走了,李梟才開口,“唐愿,走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李鶴眠不經(jīng)意的問,“你晚上不是還要去開海外會議么?水月灣跟你家可不順路。”
李梟突然想起,好像是這樣,但李鶴眠怎么知道?他不是最不關(guān)心這種事兒的么?
李鶴眠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插進兜里,滿臉嫌棄,“我送她回去唄,我最近住的地方離水月灣近。”
李梟也就點頭,忍不住叮囑道:“你別總是一副誰都欠你錢的狗樣子!李鶴眠,上次你的事兒我才幫你解決,你要是還敢惹事兒,看我不打死你。”
李鶴眠沒說話,強壓著心里的激動,臉頰都攀上了熱度。
等李梟走了,他才走到唐愿面前。
但酒店大廳還有攝像頭,他撇開視線,“嘖,真麻煩,跟我走。”
唐愿冷笑,越過他就離開,“謝謝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她走得很快,馬上就走到自己車前,作勢就要進去,卻被李鶴眠一把拽住手腕。
他氣得眼眶發(fā)紅,猛地把人往旁邊拖。
一旁是酒店的庭院造景,這會兒有些黑,畢竟是該睡覺的時候了,大家都在自己房間。
唐愿掙脫不開,氣得大罵,“你有病是吧,你被沈晝刺激了別來找我發(fā)神經(jīng)!”
話音剛落,李鶴眠猛地將她推到身后的墻上。
他直接就親了過來,噙住她的唇舌不肯放,大膽的繼續(xù)往里面試探。
唐愿的拳頭落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幾拳。
李鶴眠的吻沒有放開,甚至惡劣的咬了她的唇瓣一下,她吃痛,抬腳就去踹。
她是什么很賤的人嗎?這人真要喜歡喬芊媚,那就去追啊,人家喬芊媚不喜歡他,關(guān)她唐愿什么事兒!!
她何必夾在這幾個人之間。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肯定流血了。
她剛想罵兩句,就看到他氣惱的說:“你不就是喜歡被喝水嗎?我也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