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從遠處看這已經十分高聳的城墻,一行人竟是又硬生生的走了半日才到了帝都城門前。
到了近處才能真正感受到這帝都的威嚴,此時,凌墨站在帝都城門之下,仰望著那巍峨的城墻,感覺自己猶如螞蟻一般渺小。
路上就聽說這帝都城墻是為了能抵抗高階魂師所建造的,現在看著眼前這巨大巍峨的城門凌墨絲毫不懷疑路上所見所聞。
只見巨大的紅漆大門足有幾十米高,上面布滿了足有臉盆大小的銅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門頂匾額上寫著‘天龍城’三個銅鑄大字。
大門兩側還有兩扇稍小些的城門,不過也要比開陽城的城門大上一號。兩邊高聳入云的城墻城磚中間都是由鐵水澆筑加固縫隙,凌墨絲毫不懷疑,即便是自己全力一擊,也無法在這城墻之上擦出一個小坑。
帝都主門并未開啟,車隊在城門檢查完畢后,便順著帝都東邊的小門進入了主城。
進入城門的瞬間凌墨就感覺四周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正在壓制自己體內的真氣,看來這城墻之中的石材也加入了壓制真氣的礦石。
感受著體內的異樣,觀察著這城墻的厚度,目測看去這城墻應該有幾十米厚,只是不知道這種規模的建筑,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成。
車隊進入城區,映入眼簾的是比開陽城不知道繁榮多少倍的場景,帝都之內的街道比開陽城要寬闊幾倍不止,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這條寬敞的道路竟也顯得有些擁擠。周圍的高樓更是多如牛毛,一棟挨著一棟,遠眺望去,更能看到有十幾層高的樓宇,仿佛聳立在云端,堪稱鬼斧神工。
兩側的門店更是琳瑯滿目,叫賣之聲不絕于耳,偶爾有挑著扁擔的行商穿梭在人群之中,真可謂是:天都巍峨接九重,龍門金錘耀日紅。人潮涌動喧通衢,樓宇高聳入云中。
感受著周圍的喧鬧,一行人轉過幾個街區來到一間大四合院門前。
掌柜的下車便招呼人將嫁妝車上的金銀細軟全部安排到了院內,其余護送人馬則是下車進入了屋內。
等到一切事了,掌柜的招呼幾人廳內議事,凌墨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此番交鏢自己肯定又免不了被一番責備。
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走進內廳,眾人見凌墨垂頭喪氣的樣子相視一笑,那紅面大漢道:“小兄弟不用自責了,這次任務雖然中途稍有坎坷,不過也算圓滿,你也不用太放心上。”說著拿出一袋金幣扔給凌墨說道:“日后行走大陸之上多加小心就是了。”
凌墨看著眼前的金幣袋子,心里一陣愧疚,也沒有伸手去拿桌上的金幣,這時掌柜的說道:“本來按照規矩你這一份應該分給被你連累的兄弟們,不過念你年少,再加上王師在一旁求情這事就算了。”
掌柜的這話一說,凌墨心中更是愧疚,一旁的靑面漢子見狀用棍子將金幣挑到凌墨懷中說道:“小小年紀,犯些錯誤在所難免,下次長個心眼便是。一會咱們幾人去找杯酒吃,你請客便好了。”
凌墨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自己再推辭,就顯得不懂世事,再加上凌墨現在的確需要這一筆錢辦事,當即收下金幣,對著眾人拱手道謝。
紅面大漢見狀大笑道:“好,這任務也算有始有終,到了此地也不用帶著鳥面具了。”說著大漢首先摘下了自己戴著的面具扔到一旁,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摘下面具。
看清幾人面目,凌墨先是疑惑,后是震驚,緊接著是狂喜,原來這一次任務四人精竟然有兩人是自己的熟人。
紅色面具的大漢不就是當年在云山之上勇斗蟒蛇的王叔,還有那白面少年原來是喬裝打扮的歐陽玉。
此時歐陽玉一身少年打扮,眉眼似乎也刻意裝扮過,脖子的地方還沾著一個喉結,若不是凌墨和她特別熟悉,也不會一下認出,這喬裝打扮的功夫也是高超。桌上也就只有那青面之人凌墨是的確不認識,即便如此,眼前的一幕也讓凌墨瞬間說不出話來,呆愣在原地像個木頭。
看著凌墨目瞪口呆的表情,王叔哈哈大笑道:“小子,長高了不少嘛!當日我一見你就認出你來了,只是當時礙于任務沒法和你敘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王叔指了指之前帶著青色面具的精瘦漢子說道:“這位是我的結拜弟兄,人稱‘飛天鼠’劉海。”
緊接著,王叔又指了指歐陽玉笑道:“那位小兄弟是和你一樣臨時加入的,名叫歐陽乾,乾坤的乾。”
凌墨聽著介紹一一向二人打招呼道:“劉大叔,歐陽……兄弟,你們好。”凌墨險些將歐陽玉脫口喊出,好在關鍵時刻看到對方瞪了自己一眼后趕忙改口。
眾人簡單交談后,便告別了掌柜,直奔帝都內的鏢局去了,在鏢局交鏢之后出門隨便找了一個飯館進入,要了一桌子飯菜。
經過路上閑聊凌墨才知道,原來王叔自那次云山一行之后就回了老家修養,最近一些時日才又出來接任務,也是趕巧,這第一單生意就遇到了凌墨。
王叔一邊感慨著世事無常,又驚訝于凌墨的修煉速度,要知道從離開云山到現在才一年有余,凌墨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境界。凌墨被王叔夸的不好意思,也簡單地講述了自己如何進入學院學習,這才接到這次任務的經過。
此時眾人坐在飯館大廳吃飯,不多時幾杯酒下肚,王叔一口飲盡杯中酒看著凌墨笑道:“兄弟見見世面是好的,游歷大陸就是讓自己眼界開闊。”
凌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是,我本意也是如此。”
“凌兄弟,家中父母可好?”王叔笑道。
見對方問起家人,凌墨眼神瞬間暗淡了幾分,隨后笑道:“家中……還好,我認了一個妹子,平日我不在家,她便帶我照顧父母。”
王叔點點頭,笑道:“嗯,家中無事就好。”隨后王叔便又開始吹噓起了當日云山大戰的驚險,只是這話聽到凌墨耳中是十分難受,只能強顏歡笑附和著。
半晌后,王叔和劉海二人站起身道:“正所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兄弟二人今天還得連夜趕路回去。凌兄弟,歐陽兄弟,今后有緣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