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也是凌霄宗弟子?”
青年震驚的望著陳長命,一臉難以置信。
陳長命點點頭,隨即取出了凌霄宗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一看到令牌,青年便不再懷疑。
“前輩,請進。”
青年肅然起敬。
這令牌他認得,是凌霄宗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這位前輩在外面這么多年還活著,并且成功修煉到了練氣十層,這很不簡單了。
要知道,如今練氣十層的修為在凌霄宗內(nèi),都可以做一名執(zhí)事長老了。
陳長命走入山門,一路向上。
不多時。
他就來到凌霄峰的宗主大殿之外。
大殿前,有一片廣場,如今也是寂靜無比,空無一人。
望著四周郁郁蔥蔥的樹木,陳長命也是心生懷念。
當(dāng)年,他憑借凌霄劍法的四層真意震驚整個凌霄宗,差一點就暴露了實力。
吱呀——
大殿的門推開,一個窈窕身影走了出來。
陳長命揉了揉眼。
走出來的,不正是他的大師姐羅嵐么?
幾十年過去,羅嵐身材豐滿了些許,眼角也透著一股中年美婦的風(fēng)韻。
“大師姐。”
陳長命輕輕呼喚。
羅嵐愣了一下,方才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啊,好像幾十年前曾經(jīng)有人這么叫她。
那時,她還是外門第一人,是所有外門弟子的大師姐。
尋著聲音來源看去,羅嵐就看到了一名略顯熟悉的青年,站在廣場的一角。
如今的陳長命,長高了,也魁梧了,不過相貌還是和小時有很多相似之處。
“小師弟,是你?”
羅嵐心情激動,試探的問了一聲。
陳長命大步走來。
“大師姐,是我,我回來了。”
陳長命也頗為激動。
他從小就孤苦無依,進入凌霄宗之后,也只有大師姐對他無微不至,甚至還傳授他凌霄劍法,在云霧山內(nèi)還舍命救他。
這些恩情,他都記在心中。
“小師弟,我還以為你死了。”
羅嵐淚流滿面。
她沖了過來,握著了陳長命的手,喃喃道:“三十年了,你一直都杳無音信,去了哪里?”
“師姐,我外出遇到賊人,就一路逃到了燕國,在那邊隱姓埋名一直修煉到現(xiàn)在。”
陳長命說道。
這一番說辭,也是他早就想好的。
“你太不容易了,為何當(dāng)初沒回凌霄宗找我啊?”
羅嵐嗔怪。
“大師姐,一言難盡啊……”
陳長命故意嘆息一聲,說道:“我在凌云城內(nèi),才知道如今咱凌霄宗的現(xiàn)狀,所以就著急趕了回來。”
一聽說凌霄宗現(xiàn)狀。
羅嵐這位副宗主,也頓時更加傷心了。
“小師弟,咱們凌霄宗已經(jīng)落魄了,你看看如今偌大的宗門內(nèi),也只剩下兩個筑基修士了,你秦師兄去參戰(zhàn)去了,好幾年沒回來,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羅嵐長嘆,臉色沮喪。
“大師姐,你也別難過,凌霄宗只有火種不滅,終有起來的希望。”
陳長命安慰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也是頗為震驚。
沒想到,如今凌霄宗也只剩下兩名筑基修士了。
越國和楚國的戰(zhàn)爭,打了幾十年,雙方傷亡無數(shù),很多一流的勢力也都落魄成了三流。
可謂兩敗俱傷。
“也只好如此了。”
羅嵐含淚點頭。
她打量著陳長命,一臉希冀的說道:“小師弟,你能修煉到練氣十層,也殊為不易啊,咱們宗門內(nèi)還剩下一枚筑基丹,等你修煉到練氣十層巔峰,我就把筑基丹送你,助你突破筑基境。”
筑基丹?
陳長命心中一動,這確實是他未來急需的重要丹藥。
他這五行雜靈根的資質(zhì)太過于垃圾,想要突破筑基境的話,一枚筑基丹根本就不夠,恐怕至少需要準備十枚筑基丹才可以。
“大師姐,這筑基丹太珍貴了,還是留給宗門內(nèi)天賦更佳的弟子吧。”
陳長命搖頭說道。
“不行,你是我小師弟,這唯一的一枚筑基丹,必須給你用!”
羅嵐堅定的說道。
她對小師弟很有信心,畢竟小師弟在凌霄劍宗的造詣,可是比她還高。
如今過來這么多年,想必小師弟的劍道造詣更高了。
她凌霄宗現(xiàn)在急需強者,她必須讓小師弟也成為筑基修士。
“那多謝大師姐了。”
陳長命嘆息道。
大師姐還是以前的大師姐,對自己這么照顧,這讓他對凌霄宗又升起了強烈的歸屬感。
“大師姐,后山的靈田種植區(qū),還有人種植么?”
他問道。
“有十幾個雜役弟子。”
羅嵐挑眉,擦掉眼淚笑問道:“怎么,你還想回去種靈田啊?”
“嗯,我正有此意。”
陳長命說出心中的想法,語氣真誠:“大師姐,我在靈田種植上頗有天賦,能種出中等靈米,可為宗門多賺一些靈石。”
“小師弟……”
一聽陳長命要為拮據(jù)的宗門賺取靈石,羅嵐心中感動,眼淚水又流了下來。
如今的凌霄宗,確實太窮了。
都快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