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怪異心虛的表情十分明顯,墨衍凝視著桑洛好一會,他坐到沙發上緊挨著桑洛。
“雌主這大清早就不見人,出去干什么了?”
白曜拿著藥膏坐到了桑洛的另一邊,溫柔輕柔的拿起桑洛的右手,指尖輕輕的為她涂抹著藥膏。
“姐姐這傷也太嚴重了,凜冬跟姐姐在一起,都不好好保護她的嗎?”
雷燼抱著手臂,緊盯著桑洛血肉模糊潰爛的右掌沉聲說道:“是不是雷恩欺負你?”
“不是不是!”桑洛嘆了口氣,將自己想試驗吸收黑霧提升精神力,然后凜冬發現有第二個人在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覺得保險起見,你們先跟我撇清關系,以免最后你們跟著我受苦。”
雷燼有些生氣:“你覺得我們貪生怕死?”
桑洛嘆了口氣:“沒有,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們。”
墨衍陰冷著臉:“我不怕被雌主連累,離婚這個詞就不要再說了。”
白曜幫桑洛包扎的手微微加重,桑洛抽了一口氣,隨后那力道又松開:“姐姐,做錯事的人可是沒有話語權的,姐姐不能替白曜做決定。”
雷燼說:“這個事你就別再提了,我們五個無論如何都不會離婚的。”
桑洛只覺得鼻子有些酸,擔心自己感動得一會掉下眼淚,立馬無所謂的甩了甩手:“行行行!這可是你們說的!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就算是被驅逐出去,我也能保護好你們的。”
雷燼不由笑道:“呦!你是覺得我們實力很差么?”
桑洛抿了抿嘴沒回答。
墨衍他們都是F級的實力,不是看不見就是腳不好,可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嘛,他們就是桑洛柔弱不能自理的獸夫們。
桑洛手搭在自己的小包包上,聲音提升:“哎呀,肚子好餓,眼睛又看不到了,不知道有沒有吃的呀?”
雷靜和白曜馬上回應給她做吃的。
凜冬一直沉默著,此時什么也沒說,轉身上了樓。
看到桑洛一旁的位置空出來一個,滄月坐了過去,摘下他脖子上的貝殼項鏈,戴到桑洛的脖頸上。
桑洛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貝殼?是滄月嗎?”
滄月握著桑洛的沒有受傷的左手,指尖滑動寫下一個:是。
桑洛其實聞到了海洋的清香,知道是滄月,只是有些詫異滄月怎么會給她帶上一條貝殼項鏈。
保護你。
桑洛感受著手心寫的字,心中溫暖,雖然她并不知道一條貝殼項鏈要怎么保護她。
“謝謝你滄月。”
緊接著桑洛的右手掌被抓著,隨后不到一會,濕濕涼涼的感覺傳來。
坐在一旁的墨衍有些吃驚,那貝殼項鏈據說是人魚身體的部分異能所化,每一條雄性人魚一生只會凝煉出來一條。
他們只會給自己未來的雌主戴上,在雌主有危險的時候,會自動開啟一個防御性水泡,擋下一擊。
雖說以滄月目前的實力,防御性很低,但是意義卻重大。
滄月居然把項鏈給了桑洛,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墨衍綠瞳面色不顯,慵懶的依靠在一旁不說話。
不過剛剛這條魚滴幾滴眼淚在雌主掌心,是干什么的?難道只是單純的擔心雌主,哭了?
這邊桑洛只覺得滄月安安靜靜的太乖了,抓著滄月的手忍不住的想要再靠近他。
“咳——”墨衍陰冷淡薄的咳嗽聲忽然響起,桑洛連忙放開滄月的手。
現在眼睛不好,以為這些男人都離開了,沒想到這條蛇居然還在。
桑洛干干的笑了幾聲,有些慌亂的拿起自己的包包整理,就想要遮掩自己的尷尬。
結果包包一拿起來,里面的東西稀里嘩啦的全都掉出來了。
桑洛心里默默的罵了自己一句,怎么搞得像自己偷情被發現了一般。
都是獸夫,摸誰都行的呀!
此時滄月和墨衍本來是想要幫桑洛把東西收拾回去的,卻在看到那一堆雜亂的東西后,手頓在半空中。
墨衍眉頭緊皺,轉頭看向桑洛,不確定的問:“這包里面的東西,全都是你的?”
桑洛不知道發生什么事,點了點頭:“我自己的包包,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也包括這個黑哨嗎?”
桑洛有些疑惑:“什么黑哨?”
她只在包里放了些紙巾和濕巾。
桑洛伸出手,墨衍把黑哨放在她的手心。
她仔細摩挲著哨子——金屬材質觸感冰涼,但更令她震驚的是,哨子上竟附著這具身體獨有的氣息。
原主獸身為黑貓,并且雌獸的信息素氣味各具有其唯一性,而黑哨上鎖定的正是桑洛的黑貓信息素。
這類似于末世中的精神力標記(類似儲物袋,只有精神力的主人才可以開啟,拿取)。
可是桑洛無比的確定,這黑哨,既不是原主的,也不是她自己的。
她聲音發緊:“這不是我的東西,但為什么上面有我的信息素氣味?”
墨衍聲音沉冷:“今天黑石村貼吧有人發帖,指控獸潮是人為——還附了張黑哨的購物清單,描述是'可短暫控制污染獸'。“
桑洛嗤笑:“我馭獸需要靠這玩意兒?“
滄月指尖驟然收緊,冰藍瞳孔掀起巨浪,明顯是想到了什么,讓他生氣。
墨衍繼續道:“重點不在此。調查長官今日進村,發帖人又拋出這個'證據',那么就坐實了:黑哨購買者就是獸潮操縱者。“
桑洛摩挲黑哨的指腹一僵。
“看來是有人要把這件事栽贓到我的身上了,那會是誰呢?”
信息素鎖定了她,這會是最有利的證據!若今天沒有傷到金瞳,精神力沒有被反噬,桑洛倒也沒那么緊張害怕。
桑洛眼神冷冽,這個發帖人就是擺明了沖她而來,要將她置于死地。
“咚咚咚!”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接到舉報,我們要進來調查!”桑洛猛地緊握黑哨,心跳如鼓。
墨衍和滄月瞳孔一震。
這來的,可真是時候!
桑洛立即將黑哨塞進正坐著的沙發縫中,完事后,墨衍走出去開門。
雷燼和白曜從廚房走出來,一臉茫然:“這是什么了?調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