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余小滿的動作已經很了,蘇宇程還是聽到了聲音,剛開始他以為是爸爸,可當聞見那股熟悉的馨香后立即知道來人是誰了。
“是我爸叫你來的吧?”
蘇宇程的語氣又恢復成了剛認識時的桀驁。
余小滿抬手就是一個爆栗,
“臭小子,年紀不大,跟姐玩什么深沉,告訴你下午的手術趕緊去做,等你好了我還想讓你帶我打游戲呢!”
“打游戲?你不會趕我走嗎?”
蘇宇程一點也感受不到額頭的疼痛,倒是十分關心接下來的行程。
“你想什么美事呢?我余小滿又不傻,養你挺費錢的,等你好了我還想讓你繼續打比賽賺錢呢,到時候咱倆五五分?!?/p>
蘇宇程可是網游圈大神,一場比賽下來就能賺個幾十萬,她傻了才把人往外推!
“不行!”
蘇宇程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惹來余小滿一頓埋怨,
“為啥不行?你覺得這個比例不合理嗎?那四六?再不成三七,不能再少了!”
蘇宇程忽然笑了起來,就像是陽光突然照進了久不見光的陰影里,
“都給你!”
“啥?你說啥?”
余小滿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他說的是都給你,而不是都給我對吧?
“我說以后我賺的錢都給你!”
【蘇宇程好感度 5,當前好感度73】
“那倒不用!”
余小滿自襯自己不是個周扒皮,更何況返現的錢要遠遠高于那點獎金,要不是為了刺激蘇宇程接受手術,她才不提這事呢!
不過看他現在這態度應該不會再抵觸下午的手術了吧!
果不其然,等到駱專家再回來的時候,蘇宇程欣然接受了下午的手術安排,喜得蘇破的嘴巴一直沒合攏過。
按照駱醫生的囑咐,中午就吃了點清淡的食物,手術時間是下午兩點,快的話兩個小時就做完了,慢的話就說不定了。
盡管兩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看見手術室的大門徹底關閉的那一刻,蘇破和余小滿的心都不約而同提了起來。
蘇破背著雙手,在走廊上來回轉圈,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方向,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停下腳步。
余小滿也緊張的皺緊了眉頭,對于這個花一樣的少年,她痛惜他的遭遇,也痛恨世道的險惡,即便現在的自己力量還十分薄弱,可依舊想將那塊黑暗之布撕開一小道口子,蘇宇程就是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余小滿已經看了不下二十次手表。
兩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依舊還沒滅。
蘇破現在的心情已經不僅僅是焦灼了,而是懷疑,懷疑自己鼓勵兒子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他的背慢慢駝了下去,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身上。
他也不再來回踱步,而是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將耳朵貼上去,只為了聽清里面的聲音。
這時,齊蒼炎打來了電話,余小滿看了一眼手術室,隨后站起來走到護士站旁邊接通了電話。
“老婆,橙子那怎么樣了?我這現在臨時出了點事走不開,抱歉不能陪著你。”
“沒事,你忙你的吧,橙子正在做手術呢,等結束后我打給你?!?/p>
兩人簡單的寒暄兩句后就結束了通話。
余小滿握著手機往手術室方向走,看見蘇破佝僂的背影,鼻頭一酸,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世上再沒有人喊她丫頭了!
倏——
手術室的燈滅了,也就代表著手術結束了。
余小滿連忙緊走幾步,和蘇破一起緊盯著門口。
骨碌碌——
手術床在地上滑行的聲音,聽在兩人的耳中卻十分悅耳。
大門打開,余小滿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蘇宇程,反而看向了駱醫生,見他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而這時,已經把兒子從頭到腳掃視一遍的蘇破也反應過來,急忙詢問駱醫生:
“醫生,我家程程?”
“放心吧,手術很順利,在醫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他什么時候能看見?”
蘇破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多嘴會引起駱醫生的不滿,好在駱醫生是個醫德醫術皆優的醫者,耐心的給蘇破答疑解惑,直到蘇破的問題都搞清楚后才離開。
蘇破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看在余小滿的面子上,要不這樣的專家他們想約上也要一兩年了,到時候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變故。
想到這蘇破噗通一聲就余小滿跪下了,
“余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唉,蘇大叔,你這是干什么呀?趕緊起來!”
余小滿可不想折壽,避開蘇破的方向,從旁邊將他扶了起來。
“蘇大叔,以后這樣的話千萬別再說了,讓橙子聽見了心里該難受了,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以后就多研究研究菜譜,我愛吃您做的菜?!?/p>
這倒不假,蘇破在廚藝上面確實有幾分造詣,與其讓他成天惶惶不安,倒不如直接給他安排個事情干。
這一招果真奏效,蘇破都在考慮等兒子痊愈后去新東方進修一段時間了。
幫著蘇破把蘇宇程安排好后,余小滿就告辭了,晚上何政嶼要請她吃飯,萬倍返現可不能錯過。
去之前余小滿先給齊蒼炎打了個電話,得知他一時半會忙不完后,心里就踏實了,星海這么大,何政嶼請客的餐廳離他們下榻的酒店又那么遠,不會倒霉催的遇見吧!
余小滿從網上查了一下那個餐廳是本地的一家百年老店,創立于1743年,人均價格589元。
輕輕松松又能入賬幾十萬,余小滿覺得該為今天的晚宴好好打扮一下。
有錢就不用擔心買不到合適的衣服了,她去星海最有名的旗袍店里轉了一圈,出來時就換了一身古典綠旗袍,領口有紅色朱砂點綴,像極了“紅豆生南國”的詩意。
離得不遠就是一家造型店,她沒有選擇盤發,擔心會被何政嶼聯想到那晚的丸子頭,而是選擇了復古的手推波,按商家的話來說,就像是上世紀的畫報女郎。
為了契合一身的裝扮,余小滿還把手表換成了玉鐲,其他首飾就沒了,她覺得有時候適當的留白比無謂的堆砌更能凸顯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