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莊雨眠敲響了顧允晟的屋門。
“阿晟,我進來了。”
說完不等屋內回應就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顧允晟站在窗前背對著她,那高大的身影給莊雨眠無形的壓迫感,她就討厭顧允晟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害她每次都要仰望他!他也配!
“阿晟,我不是讓你躺著嗎?你怎么又起來了,快把這杯牛奶喝了,我今天從網上學了一套按摩手法,給你試試。”
莊雨眠臉上掛著笑,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不敢直視顧允晟的眼睛。
聽到她的聲音,顧允晟緩慢的轉過身來,一手依舊插在褲兜里,一手接過莊雨眠手中的杯子,看著這杯加了料的牛奶,他眼里最后一絲光也熄滅了。
“阿晟,這奶是我煮過的,里面加了茉莉,一點都不腥,你快嘗嘗。”
莊雨眠表現的像一個做了好事迫切想要得到別人夸獎的孩子,臉上寫著“求表揚”三個大字。
顧允晟用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杯壁,以一種玩味的目光看著莊雨眠,思考著如果自己再不喝,她會用什么法子催他。
“怎么了?阿晟,我臉上有東西嗎?”
莊雨眠被顧允晟直勾勾的目光盯著心里直發顫,他不會發現什么了吧?
不!不會的!
家里就他們兩人,自己下藥的時候絕對的隱蔽,顧允晟不可能發現的。
“沒什么,只是突然發現你臉圓了些。”
顧允晟深諳女人的痛點在哪,一踩一個準。
“啊?我又胖了嗎?鏡子呢?我要去照照鏡子!”
莊雨眠驚慌失措的捂著臉跑出了顧允晟的臥室,她本來長的就不是多么出眾,一直靠的都是清冷淡雅的氣質維系的,而這種氣質最主要的就是一個“瘦”字,這要是長胖了,那不就徹底泯然與眾人,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嗎?
顧允晟的臥室里是沒有鏡子的,等到她在自己臥室又是照鏡子又是稱體重,折騰了十來分鐘后,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呢,立刻折返了回來。
“阿晟,你把牛奶喝完啦!”
她看著被放在桌上空空如也的杯子,眼里閃過一絲興奮,她就知道顧允晟不會辜負她的期望,這可是自己首次主動給他準備牛奶呢,他一定感動壞了吧!
“怎么樣?味道是不是不錯?”
她慢慢湊近顧允晟,想要看看藥效有沒有發揮出來,沈追說了只要過五分鐘,顧允晟就會陷入昏睡。
現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顧允晟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期許,知道是時候該倒了,立馬捂著頭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耶!成了!
莊雨眠半蹲在地上先是輕輕的推了推他,后見他沒有反應又逐漸加重力度,確認他確實是醒不了,立馬站起身來,用腳使勁踢了踢他泄憤,
“呸!讓姑奶奶給你端茶倒水,你也配!”
莊雨眠自詡書香門第,壓根從心眼里看不上顧允晟這種草根出身,當初之所以嫁給他,還不是因為家里需要那筆嫁妝周轉,現在莊家蒸蒸日上,早已不需要顧允晟的臭錢了。
“沈追,他已經倒了,你趕緊過來,廢話,家里有外人我能這么跟你說話嗎?那些下人今天都休假了,家里就我和他,快點,半個小時我要見到你。”
莊雨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把顧允晟當做腳凳,頤指氣使的給沈追打電話,顧允晟一個大男人她也挪不到床上,不上床怎么給孩子上戶口呢,所以就把沈追給喊來了。
等掛斷電話,莊雨眠感覺肚子餓了,一邊抱怨肚子里的孩子是個餓死鬼投胎,一邊往樓下走,反正顧允晟最快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呢。
直到聽到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顧允晟才睜開眼睛,他之所以沒有立即揭穿莊雨眠的計謀,就是為了引沈追來。
那杯牛奶他趁著莊雨眠出去照鏡子的時候就轉移到了床頭的保溫壺里,至于為什么沒有倒掉,當然是留著有大用!
別墅里安裝最先進的安保系統,主控制器在他手里,只要沈追來了,他就別想出去了。
顧允晟通過手機的監控畫面隨時關注莊雨眠的動態,從樓上下去后她就直奔廚房,一直到沈追到了才離開,這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她消滅了三袋薯片、兩罐可樂、一個6寸的奶油蛋糕、一大桶冰激凌。
肚子眼看著就鼓起來了,像是揣了一個西瓜。
嚇了沈追一大跳:
“老婆,你肚子怎么這么大?”
只一句話就沖淡了莊雨眠的興奮感,她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隨后像是被夏東安一般,迅速朝廁所沖去,沒一會屋內就回響起了她嘔吐的聲音。
一想到莊雨眠剛才那泛著油光的臉、臃腫的肚子、亂糟糟的頭發,沈追就感到惡心,要不是還指望她給摟錢,他早就不要她了,你說孩子?呵呵~他沈少像是缺孩子的人嗎?早在三年前他的龍鳳胎就出生了。
如今被老媽當做眼珠子似的護著,對他們比對自己還要好,哪會在乎一個連性別都不知道的胚胎呢!
不過為了自己能順利吞下顧家的家財,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全。
“老婆,你怎么了?沒事吧?”
眼睛一眨,沈追就變了副嘴臉,一臉擔憂的朝廁所跑去。
所有的這一切,包括沈追前后兩副嘴臉,被顧允晟全部看在眼里,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看來莊雨眠的眼光實在差勁的很啊。
隨著顧允晟一個指令,瞬間別墅的所有門窗都自動鎖上了,與此同時,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門緩緩打開。
......
余小滿已經適應了船上的生活,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不過這次的待遇可沒前兩次好,誰叫她現在的身份是“肉票”呢。
“美人兒~你說咱們該朝哪個先下手呢?”
阿偉色瞇瞇的眼睛在余小滿身上掃過,黏膩的像一條雨后的蚯蚓。
余小滿強忍著心里的不適,手指在阿偉的手背上滑過,柔聲道:
“這個阿偉哥不是最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