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則說的那個什么實驗你知道是什么嗎?”
余小滿可沒那么樂觀,厲寒霆那人看著就是個大陰13,又龜毛又陰暗,還不知道憋著什么大的呢?還信什么佛陀、圣女、天選那一套,不知道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那個實驗好像在他父親那一輩就有了,不過具體做什么的我不清楚?!?/p>
伍婆婆搖了搖頭,實在是時間太過久遠了,她也只是在那四個畜生來的時候才偶爾聽他們提一句,其他的就沒有了。
余小滿回想剛才的小女孩,總覺得她和那個實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聯系點在哪她一時還想不到。
不行,事情搞不明白她睡覺都不踏實,余小滿決定了今晚就是不睡覺也要把事情弄明白。
“婆婆,晚上麻煩你給守著,我還想下去?!?/p>
“去吧,外面有我呢,這個你拿好?!?/p>
伍婆婆知道余小滿的脾氣,不但沒攔著她反而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放在她手里。
“這是我偷偷從廚房拿的,你拿著防身,要是有危險你就說你是村長的老婆,在這里沒人敢為難你的?!?/p>
“嗯?!庇嘈M用力的點了點頭,小心把刀藏在兜里就重新拿上手電筒下去了。
看著密室的門開了又關,伍婆婆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雙手合十向著窗外祈禱:
“老天爺啊,請你保佑這個孩子一切順利吧!”
再是無神論者在這種絕境之下也別無所求,就為了那絲心安。
有了剛才的經驗余小滿再次揮起錘子來心里踏實多了,半個小時下去手指大的洞口就擴展到了拳頭大,在停下歇息的間隙她靠坐在墻角,仔細聆聽對面的聲音。
對面靜悄悄的,一片死寂,連個呼氣聲都沒有。
難不成她還沒吃完飯?
這樣也好,免得她知道了再叫出聲來引來了別人,到時候不好收場。
短暫的休息過后余小滿又開始任勞任怨的鑿洞,有了一個洞再繼續擴展就容易的多了,不知過了多久拳頭大的洞成了腦袋大的洞。
余小滿嘗試著把頭伸過去,微微聳動鼻子,一股久違的陰暗潮濕味,跟她以前租住的地下室味道一模一樣。
忽然,她眉頭一皺,好像聽到聲音了,她立刻把頭縮了回來,身子蹲下,背靠著墻壁。
吱——呦——
像是鐵門從外面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余小滿等到對面又重新安靜下來才試探性的敲了敲墻壁,很快對面就有了回應:
“姐姐?是你嗎?”
余小滿輕輕嗯了一聲,隨后問:
“你們那邊有守著你們的人嗎?”
“沒有啊?!?/p>
“那我砸墻的聲音除了你別人能聽到嗎?”
“不能吧,離我近的幾間屋子都沒人了,其余姐姐都離我很遠,聽不到的?!薄?/p>
“那就好,你離遠點,我要繼續砸墻了?!?/p>
余小滿摸了摸肚皮,小聲說:
“寶寶,抓緊臍帶,媽媽要帶你蹦迪了?!?/p>
“八十!八十!”
隨著一句句的口號,阻隔著兩個人的墻壁正在不斷消融,直到墻上的洞足夠一個人穿過,余小滿才停下來休息。
“姐姐,你為什么要砸墻???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小女孩到現在還以為余小滿是她們中的一員。
余小滿累的氣喘吁吁,朝她擺了擺手,
“你過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在情況未明前余小滿不敢隨意踏入別人的地盤,還是讓別人過來才好。
“真的嗎?我這就來?!?/p>
小女孩比余小滿想象的還要單純,抱著一個枕頭就鉆了過來。
“你這樣出來不會被人發現吧?”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
“不會的,我們三天上一次課,今天剛上的,下次上課要三天以后了。”
“那中途不會有人進你房間嗎?”
“不會吧,我房間位置不好,平時沒有人愿意跟我玩?!?/p>
小女孩緊了緊懷里的枕頭,無措的低下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可不是孩子嗎,站在余小滿面前,足足比她低了一頭。
余小滿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后領著她出了密室,她的蒲甘話僅學了皮毛,還是交給伍婆婆詢問最方便。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了,屋子里也沒有點燈,僅靠床頭的夜光燈照亮,聽到密室門的響動,伍婆婆瞬間睜開了眼,等看到余小滿身后還有一個人時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她......她是?”
余小滿一邊去扶小女孩,一邊用華國語伍婆婆解釋道:
“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女孩,我把墻砸通了,帶她過來問你個問題?!?/p>
伍婆婆默默的給余小滿點了個贊,有這行動力還有什么事情能難倒她!
“孩子,不要怕,過來坐?!?/p>
伍婆婆操著一口流利的蒲甘話招呼小女孩在床邊坐下,女孩先是看了一眼余小滿,確定她沒意見,才小心翼翼的挨著伍婆婆坐下。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住在密室???你爸爸媽媽是誰???”
伍婆婆的三連問顯然有些超出小女孩的預料,但她并沒有感到恐懼,可能是她有著跟老師一樣的口音吧,有莫名的親切感。
“婆婆,我叫974,我一直住在那里,那就是我的家啊,我沒有爸爸媽媽,只有老師和管教?!?/p>
“974?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伍婆婆皺起了眉頭,這明顯是串編號,怎么可能是名字呢!
“是管教給我起的啊,以前跟我住一起的姐姐叫973,不過她前幾天出去了,現在屋里就剩我一個了?!?/p>
可能是想到了姐姐走了,小女孩的神色有些落寞,下巴抵在發黃的枕頭上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姐姐在外面過得好不好?!?/p>
伍婆婆把她的話小聲翻譯給余小滿,在聽到那串編號后余小滿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握住女孩的手,用生硬的蒲甘話問: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小女孩抬頭看著余小滿緩慢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管教說出去的人都過好日子去了,不讓我們聯系,我也不知道怎么聯系姐姐,不過她說她想去大草原騎馬,還想去海邊看日出,我想她現在不是在草原就是在海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