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是她!”
何政嶼的聲音像是從天際飄來,落在寧久微耳邊卻像驚雷炸開。
她跌坐在地上,看著一臉正氣的何政嶼忽然失控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濃重的哭腔,凌亂的頭發垂落遮住扭曲的面容,
“她死了!死了!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她!哈哈哈哈——”
沙啞的嘶吼聲回蕩在死寂的房間 ,最后在何政嶼的鉗制下化作一聲絕望的哀鳴,
“你把她怎么樣了?”
何政嶼的手指如同鐵鉗般收緊,寧久微用力地抓撓那只禁錮脖頸的手,指甲在皮膚上劃出凌亂的血痕,卻換不來分毫松勁。
“領導,你這樣她說不出話。”
小孫不忍看見領導犯錯,在一旁小心的提醒起來。
何政嶼松了松手,寧久微得以一絲喘氣的機會,脖頸的灼痛與突然涌入的空氣讓她劇烈嗆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可這一切都比不上心里的一個念頭——何政嶼剛才是真想掐死她!
小孫在一旁好言相勸:
“寧小姐,你又何苦呢,你后半輩子還有大好年華,別為了一時的錯念毀了自己的一生啊,你想想寧家,想想你自己。”
“呵——”
寧久微冷笑一聲,抬起蒼白的臉望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忍著喉嚨的灼痛,嘶啞道:
“我還有以后嗎?”
何政嶼低下頭看著她承諾道:
“只要你把她的消息告訴我,我保管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寧久微妥協了,她還不想死!她知道以何政嶼的實力捏死她像一只螞蟻一樣,她還不到40,還有大把的時光。
“我說,我說......”
寧久微把自己做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倒了出來,包括余小滿和黑鷹組織下落不明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找不到了?”
何政嶼顯然不相信寧久微的話,看了小孫一眼,
“去把寧家人找來。”
“不要,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問馬克!”
寧久微指向了馬克,她不能讓家里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否則她會被打死的。
小孫把堵在馬克嘴里的襪子拿了出來,用力的踢了他一腳后問:
“寧小姐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要是有一句話是假的,我保管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是,是真的!他們真的聯系不上了。”
別看馬克長的五大三粗的,可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這時候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威風。
“領導,你看......”
何政嶼的心沉甸甸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他站起身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吩咐小孫:
“女的讓五院接走,男的你看著處理。”
“是,領導。”
這種事小孫做慣了,知道輕重。
“不要,我不去,我沒瘋,你答應我的,何政嶼,你回來!”
寧久微久不在國內,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五院是哪里,她哭嚎著想要抓住何政嶼的褲腳,卻被小孫攔住了,
“寧小姐,領導說讓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確實沒說錯啊,進了五院你后半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不,我不去,我沒病,我不要去精神病醫院。”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在何政嶼說出衣食無憂的話時,小孫就給五院院長打了電話,這時候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處理完寧久微剩下就是馬克了,對著這么一個惡人,小孫可沒有心慈手軟,但也絕不會讓自己手上沾上人命。
他把人帶到了邊境,然后拔掉他的舌頭,挑斷手筋,一腳踹進了蒲甘,親眼看見一伙人將馬克拖走后才離開。
......
“強哥,今天抓住了一只白豬,是華國那邊送來的。”
“口條怎么樣?”
“不行,已經廢了。”
“那沒關系,身上的零件拆開也能用,送到阿豪那吧。”
“是,強哥。”
......
“三爺,您說的果真沒錯,顧允晟那家伙剛才上船走了,咱們的人已經混上了船。”
“嗯,跟那邊隨時保持聯系,你去安排艘船,咱們去蒲甘。”
“去蒲甘?”
何庭樾點點頭,
“沒錯,齊家的案子也該有個了解了,省得老頭子成天拿話點我。”
“嘿嘿......首長那是器重您。”
“行了,別貧嘴了,蒲甘勢力復雜,這次咱們悄悄去,把人帶回來就行,其他的交給別人干吧。”
“收到,三爺,我這就叫人準備。”
何庭樾的目標明確,直奔著蒲甘而來,倒是顧允晟和蘇宇程為了不錯過一個地方,反而落在了他后面。
......
溫芮已經來了兩天了,可除了第一天見了厲寒霆一面,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連宮殿的門都沒進去。
“你們村長呢?讓他過來見我。”
笑面昌心內吐槽,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到他們地盤了還擺公主的架子,真是腦殘。
“呵呵,不好意思公主,我們村長夫人最近不大舒服,我們村長在陪夫人。”
“他又不是醫生他陪著干什么?你跟他說我有事找他,讓他立馬過來。”
笑面昌的表情差點破功了,這真是傳說中睿智不輸男兒的溫芮公主嗎?得多大的腦容量說出這樣的話啊。
咋滴,村長不陪媳婦陪你啊?你算老幾?
“是,公主,我這就把話帶到。”
話給你帶到,來不來就不一定了。
等笑面昌一走,溫芮就氣的把屋內的擺件砸了,
“你看看那人什么態度,盧挲族是要反嗎?”
“公主消消氣,別跟這些鄉巴佬一般見識!”
“哼,要不是看在厲寒霆的面子上,我非讓父王把這里夷成平地。”
“她真是這么說的?”
厲寒霆挑眉看向笑面昌。
“是啊村長,一個小娘皮還想滅了咱們村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來蒲甘王是忍不下去了。”
厲寒霆微微蹙眉,任哪個王下面有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王位的存在都睡不安生,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想卸磨殺驢,敢情這些年交的稅款養大了他的胃口,已經不滿于現在的局勢了。
“族長,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