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鞂氝B忙跪下,朝著秦春花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是我那日喝了些酒,神志不清,見你姿色上好,便一時動了淫欲,想要強占你。”
“我見被人撞破,于是用重金收買證人,打點縣令老爺陷害于你。”
“我承認,你是清白的!”
“但能不能求求你,饒我一條小命....我還不想死啊!”
張?zhí)鞂氃谶@么多人面前,將他們背后的交易托出。
縣令面色鐵青,連忙大喊道:
“衛(wèi)兵!”
“這妖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采取妖術(shù)迷惑張少爺心智,篡改他的心神,以至于他才會說出這種荒唐的話來。”
“快阻止這個女人!”
秦春花熟視無睹,在張?zhí)鞂毜穆暵暻箴堉校瑢⒇笆缀莺萃比肓怂男目凇?/p>
張?zhí)鞂殣灪咭宦暎砬橐驑O度痛苦而猙獰至極,最后拖著殘破的身體,朝著他的父親張仁爬來,緩緩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臂。
“父親....救我....”
說罷,他便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死了。
“不!!”張仁甚至嘶吼出來。
這個女人忽視了張?zhí)鞂毜那箴垼暮菔掷保拐娴母以谒麎鄢街眨斨腥说拿妫瑢⒆约旱膬鹤右坏兑坏稓垰⒅了溃?/p>
好端端的喜事,此刻竟成了白事!
張仁跪倒在地上,一雙眼睛通紅,死死盯著失去生機的尸體。
“韓仙師....快殺了這個賤人!”
他聲嘶力竭,幾乎是扯著嗓子吼了出來。
下一秒,韓旭正想有所動作。
可林牧天終于開口了。
他冷眼看著四周驚恐無比的貴賓,語氣不容置疑道:
“無關(guān)之人都給我退下!”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朝著空中一拘。
人群中的兩道身影像是被一雙大手握住一般,被狠狠甩在秦春花所在圈內(nèi)。
躲在人群中看戲的高猴以及一旁正在指揮衛(wèi)兵攻擊陣法的縣令,二人被無形的一雙大手狠狠捏住,像個小雞仔似地被扔入圈內(nèi)。
二人神色惶恐地看著張?zhí)鞂毺稍诘厣系氖w,又看了一眼握著匕首朝著自己走來的秦春花,被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后退。
意識到死亡的臨近。
二人急忙朝著林牧天大喊道:“仙師大人!”
“這是何意?”
“罪魁禍首,張?zhí)鞂氁呀?jīng)死啦!”
“為何還要將我等困在此圈?”
“我們也是一時糊涂,被張?zhí)鞂毣ㄑ郧烧Z迷了心智,罪不至死啊!”
林牧天看著二人,心中的不屑達到了極致。
人就是這樣。
在生死存亡關(guān)頭,便會大難臨頭各自飛,絲毫不顧先前的種種情誼,甚至還會背叛彼此。
多么可悲....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你們當初可以濫用權(quán)利,肆意凌辱一個女人的清白,奪走她的自由,甚至還要將她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而現(xiàn)在,我只是給了她一個和你們‘公平’對話的機會。”
“掠奪他人,就要做好被他人掠奪的準備....”
“這些淺顯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
話音剛落,一雙充滿寒意的大掌便朝著林牧天心口襲來。
一旁的韓旭早已蓄勢已久,出手便是帶著滔天的殺意。
“寒冰掌!”
林牧天輕輕一個側(cè)身躲過這一擊,一雙眸子冷冷看向他:“我說過了。”
“無關(guān)之人給我退下。”
“哼!”
韓旭不屑一笑,雖然不知道這個煉氣五層的渣滓從哪兒搞來一個這么高深的陣法。
即便他這個煉氣九層的老手都撼動不得。
他雖不能阻止張?zhí)鞂毜乃劳觯€是能讓這個男人為他陪葬!
“你說的大義凜然,還不是依靠一身修為欺負幾個凡人?”
“待小爺我將你四肢折斷,破去你這陣法。”
“到時候我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像這般囂張!”
韓旭重整攻勢,從嘴中吐出八個火球,身形一閃,利用火球掩蓋身形,不斷朝著林牧天逼近。
等待近身,便是此撩身死道消的時候!
林牧天不慌不忙,甚至還有空審視一番自身的靈力存儲情況。
“布下那道地階陣法,花費了我差不多70%的靈力。”
“我還得留些靈力應對突發(fā)情況。”
“既然如此,只能稍稍使些手段制裁此人了。”
對于修士,林牧天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他運足靈力,在掌中蓄勢,一道道雷光不斷在掌心浮現(xiàn)。
精純的能量甚至讓煉氣九層的韓旭感到心驚。
他暗道不妙,腳上速度又加快幾分,眼看就要欺近林牧天身前。
“受死吧!”
“寒冰掌!”
下一秒。
林牧天緩緩朝著韓旭揮出一掌,夾雜著萬鈞雷霆,嘴中高呼道:
“天雷破!”
呼—
狂風呼嘯,這一擊攻勢宛如獅子搏兔一般,一往無前,摧枯拉朽。
韓旭先前吐出那幾道火球宛如風中殘燭,被狂風輕輕一吹便無影無蹤。
最后時刻,他的眼中閃過了恐懼的光芒,后悔了招惹上林牧天這個強敵。
韓旭身形被無窮無盡的雷光與掌風所掩蓋,情急之中,他連忙拿出一道玉簡在手中捏碎。
整個人身形被光芒籠罩。
煙霧散去。
韓旭翻倒在地上,骨斷筋折,奄奄一息,看向林牧天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絲恐懼。
他在內(nèi)心暗道:
“幸好我手里還有些保命的法寶....”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受到了這么嚴重的傷。”
“想要施展出這種規(guī)模的殺招,說明此人配備的功法至少的是地階!”
“可地階級別的功法,只有長老乃至宗主等人物才有資格掌控的東西!”
“而我只是早些年在某個遺跡中僥幸觀摩過一本玄階下品的功法,就足以讓我用丙等靈根修煉到煉氣九層。”
“這個男人不過煉氣五層而已,憑什么會掌控著如此強大的殺招?”
林牧天自然不知他的這些小心機。
自己只是為了節(jié)省靈力,不得已才拿出地階的功法。
他腦中還有十八本天階功法的殺招,只是現(xiàn)在靈力不足以支撐他使出來罷了....
要不然,韓旭區(qū)區(qū)一個煉氣九層,早就已經(jīng)化作了飛灰,不復存在。
他看了一眼秦春花,語氣平緩道:“做你應做之事。”
“不要被外界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