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開始鍛煉計劃。
趙浣按照要求完成了50個俯臥撐,趙浣在現(xiàn)代世界力氣不是很大,50個對他來說很不容易,但他還是咬著牙做完了,他認(rèn)為這是個好的開頭。
趙浣正坐在地上喝水,王鑠突然一臉興奮地跑過來對他說:“趙兄,廣啟這家伙太不得了了,我做150個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做到200個竟然還有余力!”
趙浣聽了驚了一下,立馬站起來朝廣啟走去。
他現(xiàn)在居然還在做俯臥撐,雖然大汗淋漓但是沒有停下,接著又做了幾十個后,才停了下來坐到地上。
他猛灌一口水,大口喘著氣。趙浣笑著問他:“你做了多少個?”
“270個!”廣啟自豪地大聲說。
“有點東西,下次能不能做300個?”趙浣眼里放光。
“能!”廣啟舉拳做沖刺狀。
收獲這么一員大將,趙浣甚是欣喜。
“常嘉怎么樣?”他眉鋒一轉(zhuǎn)突然問道。
王鑠面露難色,“5個,最后一個還是我?guī)退摹!?/p>
“那他下次就做5個。”趙浣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其實趙浣根本不關(guān)心常嘉能做幾個,只能做10個俯臥撐戰(zhàn)斗時有沒都差不多,何況5個。而且他18了,現(xiàn)在向戰(zhàn)斗方向訓(xùn)練成本太高,把他當(dāng)作財產(chǎn)保護(hù)就行了。
到了學(xué)習(xí)刀法的時間,這次王鑠對廣啟全程黑起了臉,他一招一式教廣啟怎么揮刀、格擋、突刺,但廣啟每一招都對不上路數(shù),張牙舞爪像公雞發(fā)癲。
趙浣看了干脆說:“你教你的,廣啟在一旁看著練就行了,他用自己順手的招式可能還厲害些。”
倒是趙浣的學(xué)習(xí)速度讓王鑠驚嘆,每一招他很快就能上手,而且能順暢地連起來。王鑠直言如果趙浣從小跟他師傅練功,現(xiàn)在會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各位辛苦了!來喝水。”三月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她提著一個大木桶,里面有一個夾層,上面裝木碗下面裝水。
其他人見有水可喝,紛紛圍了過來。
“謝謝!”趙浣第一個接過碗,接著是王鑠和常嘉。
“喂!為什么其他人都有就我沒有?偏心!”廣啟抗議。
“哼,我來是給隊里人帶的水,可沒帶給猩猩。”三月斜眼看他。
“你肯定是嫉妒我,因為我力氣大,不像你,肉都長到某兩個部位了,母豬。”廣啟做了個鬼臉。
“你說誰是母豬?!”三月把水瓢扔桶里。
“哎哎哎!”趙浣打斷他們。
“三月,廣啟他失憶了,智力只有十歲左右,別跟他計較,我會讓他停止騷擾你,請你把他當(dāng)作一般同伴對待。”他溫和地對三月說。
“低能兒!”三月不屑地瞥廣啟。
“母豬!”廣啟又對三月做了一個鬼臉。
“常嘉,你不是給三月做了一個花鐲嗎?拿出來看看。”趙浣把話題轉(zhuǎn)向溫馨的方面。
常嘉先是扭捏起來,然后緩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個不同鮮花裝點用草編成的花鐲。
他站起來走到三月面前把這花鐲遞給她,低著頭低聲說:“漂亮的花,送給你。”
三月滿面歡喜地接過花鐲,“真漂亮!謝謝你的花鐲,還是常嘉乖,不像某人。”她在最后還惡狠地帶了廣啟的節(jié)奏。
“老巫婆又要詛咒人嘍!”廣啟怪著腔說。
“常嘉,你這花哪采的?”王鑠饒有興趣地問。
可常嘉不回話,只是默默地回到原地坐著。
趙浣又帶起話題沒讓氣氛尷尬。
傍晚,王鑠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村莊,他們正好今晚在這里留宿。
這個村莊比土坡村發(fā)達(dá)一些,有專門接待外客的客棧,但小二說客棧屋子已經(jīng)住滿了,他們只能借住一農(nóng)家。
趙浣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好的,敲響了這戶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當(dāng)他看到趙浣一伙時,從皺著眉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趕緊行了個禮,“大人好。”
“你好,打擾了。”趙浣回禮。
趙浣內(nèi)心慶幸自己選了富人陣容,現(xiàn)在路上不管誰見了他們都畢恭畢敬的,他想唐僧一行如果存在那真是蠢,給自己穿得高檔點也不至于一見面就被排斥。
“我們是旅行的人,能不能在你這里借住一晚,我會付住宿費。”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榮幸之至。”那人又笑著行了個禮。
廣啟看到不一樣的農(nóng)家光景感到十分新奇,興奮地跟王鑠交談著,三月和趙浣則跟屋主有說有笑,只有常嘉悶悶不樂。
趙浣大力拍了一下常嘉,“別緊張,如果碰到危險,用力捅過去就行了。”
常嘉納悶地看了一眼趙浣,接著自顧自地走。
這是一個四口之家,屋主名字叫魏淵,除他外還有他老婆、孩子、母親。
天色不早,趙浣一行吃了晚飯就到屋內(nèi)歇息了。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他們的馬匹需要人看管。
趙浣安排人員順序,常嘉站第一班崗。
常嘉也不是沒守過夜,但那些都是在野外。這里的馬廄是一間平房,常嘉一個人在這里感覺心很慌。
但是他不想被看癟了,特別是被三月當(dāng)作窩囊廢,所以沒有提出異議。
就這樣,其他人進(jìn)屋休息后,常嘉一個人提著油燈摸著黑走向了平房。
他其實特別膽小,以前一些惡趣味的人還會給他講鬼故事,這些老舊土屋讓他更加心驚膽戰(zhàn)。
他強(qiáng)迫著自己走到馬廄前,推開木門。
木門吱呀作響,連帶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常嘉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
黑暗里突然傳來一個響聲,常嘉被嚇得猛抖。
“誰?”他喊了一聲,同時急忙把油燈對準(zhǔn)聲源。
在看到熟悉的輪廓后,常嘉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馬發(fā)出的聲音,他正悠閑地吃著草。
他關(guān)上門插好門閂,走過去摸了摸馬,然后穩(wěn)實地坐下。
很多時候,常嘉希望自己是一匹馬,幻想在廣闊的藍(lán)天下在一望無際的大地上馳騁,即使被當(dāng)作牲口,也能悠閑地吃草,不怕黑暗,不怕孤單。
但他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人能做的事多,想的事也多,每天被傷害和達(dá)不到的**折磨。
正當(dāng)他幻想得迷糊時,他又被驚嚇到了,這次是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