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306,307……308……309……”
趙浣和其他三人正圍觀廣啟做俯臥撐,他要挑戰(zhàn)310個。
“310!”
廣啟咬著牙做完最后一個,興奮地蹦了起來。
“好!”除三月外所有人對著廣啟鼓起掌來。
“切!只不過是力氣大點罷了,一點不靈活,把你賣了拿去耕地吧!”三月很是不屑。
“你是在說我是牛嗎?母豬,信不信我拿你做燒烤?嘿!”
三月向他丟了塊石頭,被他輕易躲過去了。
“哈哈!你這笨豬,你的動作都被我看透了!嘿嘿!啊!”廣啟居然又被打中了,腦袋紅了一塊。
“笑死了,你這樣不就像頭笨豬嗎?”三月得意地捂起嘴。
“我日!陰險的女人,居然扔兩塊石頭……”三月預(yù)判了廣啟的行動,他躲過一了顆石子但另一顆命中了他。
“我饒不了你!”廣啟撐起身跑去追三月,三月壞笑著跑了。
趙浣并不擔(dān)心他倆,相反,他很高興有樂子看。
常嘉正在尋找適合用來做菜的植物,王鑠正在擦刀。
趙浣走到王鑠旁邊,“我給你的刀油好用嗎?”
“嗯,這刀油質(zhì)量很好,你們那個世界真的很先進(jìn)啊。”王鑠感嘆。
作坊里不僅有武器,還有很多刀的配件,比如刀油。
現(xiàn)代鋼刀雖然是現(xiàn)代高等科學(xué)的產(chǎn)物,但材料依然有鐵,用多了會生銹。這樣就需要保持刀的清潔,以及用刀油抹遍刀身,這樣能讓鐵與空氣中的氧氣和水分隔絕,避免生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遠(yuǎn)處傳來廣啟的慘叫。
“你這陰險的妖婆!居然扔三顆石頭!”他捂著頭臉部扭曲。
“哼哼!下次就是四顆石頭了,蠢牛!”三月擺起優(yōu)雅的姿勢。
趙浣雖然覺得這很有意思,但還是決定過去勸和。
他走到三月旁邊,“你們……”
突然,趙浣察覺到不對勁,大喊:“當(dāng)心!”他一把推開三月,自己胸口則被一狠猛力道打中,一個沒站穩(wěn),后倒在地上。
那是一個石頭,雖然威力沒有槍大但是趙浣仍然感覺胸口火辣辣地疼。
石頭的射擊源頭來自離他們不遠(yuǎn)的芒草叢,敵人肯定藏在那里。
趙浣迅速起身,三月和廣啟也已經(jīng)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突然,廣啟喊:“那里!”,他指向一個地方。
三月尋方向看去,揮針出手,草叢里傳來可怖的悲鳴。
那聲音是人聲,但是帶著蛇特有的發(fā)音,趙浣聽著不寒而栗,“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接著,一個人形生物爬著從草叢出來,她是女性體格,赤身**,瘦的皮包骨露出來,有些地方長了鱗片,披頭散著黑發(fā),且頭發(fā)稀疏。
她顴骨和下頜骨突出,眼睛已經(jīng)和蛇的眼睛沒有區(qū)別,她瞪大著那雙眼睛盯著趙浣。
這眼睛讓趙浣很是不舒服,不只是恐怖,里面還有說不出的哀怨。
突然,這怪物含混不清地說了幾個字,連手并腿向趙浣狂奔。
這詭異的姿勢讓趙浣懵了一下,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他連著后退幾步,接著三月再次出針,那怪物這次閃開了,廣啟順勢上前一個猛劈,它又后撤幾步,這時王鑠和廣啟已經(jīng)聽到動靜趕來了,四個人把怪物圍起來。
“王鑠,你知道這是什么怪物嗎?”趙浣大喊。
“很遺憾,雖然我游歷四方,但第一次見到長這么陰森古怪的。”王鑠緊盯著那怪物。
“常嘉,跑遠(yuǎn)點,但也別太遠(yuǎn),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同伙,遇到險情喊出來。”
常嘉本來就嚇得腿哆嗦,聽到這話趕忙踉蹌著跑遠(yuǎn)了。
一瞬間,這怪物竟然轉(zhuǎn)向三月,張嘴叫了起來,它舌頭前端分了叉,跟蛇的舌頭一摸一樣。這聲音像是蛇叫,又像是廣播調(diào)音時的聲音。
它一個猛竄奔向三月,三月順手起針,但居然沒打中,怪物一下子沖到三月面前,向她揮了一爪,那速度極快,幾乎看不到它的手臂。如果不是三月動作敏捷,剛才那一下可能已經(jīng)抓破了她的喉嚨。
三月第一次出現(xiàn)困惑的表情,她那針按平時明明應(yīng)該正中那怪物面部,怎么如今打空了?
廣啟直接沖了過去,照那怪物背上狠劈,卻被它輕松躲過。
廣啟又接連揮出幾力猛刀,可統(tǒng)統(tǒng)被怪物閃掉。
廣啟又氣又急,大力揮出一刀,那怪物看準(zhǔn)時機(jī),瞬間揮掌打到刀側(cè),廣啟被這力擾得一個趔趄,但順勢改變方向砍向怪物。
但那怪物比廣啟更加靈敏,一個回旋躲過砍擊,接著猛力踢在廣啟腹部,廣啟被踢得干嘔且飛了出去,刀掉落在地。
這時,王鑠持刀砍來,怪物一蹦跳出老遠(yuǎn)。
“還能不能行?”王鑠盯著怪物說。
廣啟干咳幾下后,吃力地爬起來,笑著說:“當(dāng)然沒問題。”
王鑠臉露微笑,對著怪物游走起來。
怪物能看出來這下來的不是等閑之輩,它警惕地觀察王鑠的動作。
在某一時刻,雙方幾乎同時攻向?qū)κ郑蹊p的攻擊招式明顯讓怪物感到難纏,雙方對拼十幾回合不分勝負(fù)。
讓趙浣驚奇的是,這怪物能用手直接對碰現(xiàn)代鋼刀,因為它手上長滿了鱗片,且爪子鋒利結(jié)實,但這硬度也太過高強(qiáng),它比任何一種蛇都危險得多。
漸漸地,王鑠因為體力流失動作逐漸變慢,但這怪物卻斗志仍然高昂,速度絲毫不減。
“叮!”
怪物竟然在王鑠揮刀向他面門時硬生生握住了刀身,王鑠咧起嘴,頓感大事不妙。怪物疾速揮出另一只手,王鑠不得不雙手離開刀柄,接連向后退。
怪物一把將刀甩到一邊,咧起嘴得意的笑了起來,可它只維持了這笑容不到一秒,臉色瞬間陰下來。
它向后一仰,一把刀快速從它面前旋過。
它暴怒著扭頭,看到了同樣怒視他的廣啟,那刀是他甩過去的。
“全部散開!”趙浣突然大喊。
眾人雖然納悶,但還是照著做了。
“三月,你現(xiàn)在能丟準(zhǔn)嗎?”趙浣問。
“可以!”三月自信地說。
“好,跟我一起靠近它,聽我發(fā)令,我說‘放’的時候你再放。”
怪物的動作相當(dāng)迅速,靠近它,大大增加了受傷甚至死亡的風(fēng)險。
但是,三月愿意相信趙浣。
他們逐漸靠近怪物,那怪物氣盛著向三月爬來,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它再次向三月發(fā)出叫聲。
“放!”趙浣喊道。
在同一時刻,三月猛力揮針,還是沒打中怪物,但它緊接著居然痛苦地叫了一聲。
三月驚奇地看向趙浣,他手里竟然拿著一個彈弓。
就在這一空檔,王鑠忽然閃過來砍向怪物頸部,它躲閃不及,被砍了一刀。
趙浣剛才向王鑠做了一個手勢,他悄悄走到了怪物身后。
她大聲慘叫,捂著脖子竄進(jìn)了芒草叢,再也沒出現(xiàn)。
“嗚呼!”廣啟和王鑠高聲慶祝,這是他們打過最艱險的一戰(zhàn)。
“趙哥,那怪物的叫聲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我的暗器不準(zhǔn)了?”三月走到趙浣面前發(fā)問。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它能讓一個人短暫失去準(zhǔn)感,但是這叫聲只對他前方的范圍有用,我在他側(cè)方,自然不受影響。”趙浣解釋。
“那這……”三月看向趙浣手里的彈弓。
“這是彈弓,我從小玩到大,不吹牛,在五米距離內(nèi),一個玻璃瓶,不說百發(fā)百中,也是百發(fā)九十九中!”趙浣炫耀著揮起彈弓。
“什么是玻璃瓶?”三月發(fā)現(xiàn)疑點。
“是……是我老家對瓷瓶的一個說法。”趙浣忙掩過去。
“哦……”三月沒再多問。
趙浣只把自己的身世告訴過王鑠一人,并叮囑過他不能傳出去,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他三人問作坊里的東西哪里來的,趙浣說是從海外運(yùn)來的,身世也只講了個大概,具體的他們不用知道。
“咱們現(xiàn)在立刻出發(fā),那怪物可能還會過來。”
趙浣說完向馬車走去,三月笑了,他的背影總能讓她感到可靠。
突然,趙浣的身影在她眼里晃了晃,然后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