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要睡覺啦!”
安衾的話讓江銘一愣一愣的。
為什么會有人連做夢都想著睡覺?
話說,
在夢里真的能睡著嗎?
要真能睡著,那是不是還能做夢?
擱這套娃呢?
“師兄!你今天怎么老是發呆?快點過來!”
夢里的師妹格外的強勢,江銘稍有遲緩,就會被連聲催促。
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是著急。
“師妹,那么急做什么?”
安衾聞言一愣。
都說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可能是因為現實中經常被師兄欺負的原因,
所以自從師兄回到她身邊以后,安衾幾乎天天都做著對江銘呼來喚去的美夢。
夢中的師兄對她言聽計從,平日面對她的吩咐,那是一秒都不敢遲疑。
更別說像今天一樣發問。
今個兒是怎么回事?倒反天罡了還!
安衾嘟了嘟嘴,有些不滿:
“因為夢快醒了呀!”
江銘聞言,有些驚訝:
原來師妹知道自己在做夢啊?
清醒夢?還能控制自己的夢境?
師妹還有這天賦。
不過她顯然沒察覺到,自家師兄來她夢里做客了。
江銘看著著急的安衾,只得應道:
“來了來了。”
他走到安衾旁邊,自顧躺下。
算了,
師妹都做這種夢了。
那就從了她吧。
見江銘躺下,安衾熟練地鉆到他懷里。
只不過,與現實不一樣的是,
該她動手動腳了。
安衾俏臉上勾起一絲自以為壞的壞笑。
或許是因為意識還在的緣故,雖說是夢,江銘卻感覺到了真實的觸感。
他只覺得一雙柔若無骨地小手順著衣擺伸進了他的后背,生疏又輕柔。
真的是,好的不學。
可是,江銘可不像安衾。
哪怕是在夢里。
安衾費力在師兄背上摸了半天,卻發現他毫無反應,不禁一陣失望。
都不說讓師兄跟她一樣那去泡個澡了。
那至少也得面色潮紅喘粗氣吧?
虧她那么迫不及待!
奇怪了……安衾記得夢會隨自己的心意發生變化來著。
就算現實中的師兄不會這樣,
可夢里的也應該會呀?
嗯,難道是姿勢原因?
“師兄,轉過去!”
江銘眨了眨眼睛,老老實實換了個方向躺著。
很快,一雙小手從后面抱住他。
像推拿一般,揉搓著他的腹部。
但……對江銘來說,肚子真沒啥感覺。
男生的敏感點很少。
基本上,大多數人,
只有小男生那兒。
更別說,安衾這手法,揉面都比用來搞曖昧合適。
況且……
江銘能感覺得到,安衾小手頓在那兒,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師兄對她做的事,在夢里報復一遍。
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師妹居然連做夢都做得如此收斂嘛?
既然如此——
安衾有些猶豫。
要不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呢?
咦惹!
要不,還是算了吧?
夢也快結束了。
膽小的安衾頓時萌生退意。
于是,她正打算金盆洗手,就此罷休,冰釋前嫌。
可是,就在這時,
她的小手突然被一把抓住了。
“???”
安衾忍不住一懵。
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力量傳來,似乎向上。
“嗚哇哇哇啊哇哇!!!”
她頓時被嚇得嗚啊亂叫。
小手像是觸電了一般瘋狂地往外抽。
屬實是葉公好龍了。
安衾抽出手后,接著一個翻滾離師兄遠遠的,指著他,難以置信道:
“你你你你你——”
江銘忍著內心的狂笑,面無表情道:
“怎么了師妹?這不是如你所愿嗎?”
安衾看著師兄,嘟著嘴。
怎么回事?!
師兄打過來了?
為什么連夢里的師兄都欺負她?
真的假的?
安衾瞪著美眸看著江銘,小心翼翼道:
“師兄?”
“嗯。”
江銘裝作人機一般,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
安衾有些不自信了。
難不成,
是因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讓夢境里的師兄做出這種反應?
有可能。
嚇她一跳,真的是!
算了,夢該醒了。
安衾回到江銘懷里,閉上了眼睛。
按理說,當她這邊睡著,夢,也就醒了。
可是……
安衾剛閉上的美眸頓時難以置信地瞪大:
“師兄?你,嗯——”
……
清晨。
原本睡得安穩的安衾,突然小手緊緊抓住江銘的衣服,嬌軀一顫。
接著,她睜開了茫然的美眸,有些失神,微微喘著粗氣。
突然間,有點想哭。
安衾已經無暇去顧忌師兄為何會在她的夢里倒反天罡了。
現在,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可是,
這會她正被師兄摟著。
獨屬于他的氣息與溫熱讓安衾臉蛋有些發紅。
要是被師兄知道了,
她可能得效仿若柒姐姐,找一個仇人,干掉。
然后在里面待個幾十年。
一邊想著,安衾悄悄挪動著身子,稍微遠離一下師兄。
生怕被看出了什么。
“怎么了師妹?”
陡然傳來的聲音讓安衾一僵,有些慌亂:
“沒,沒什么,就是,想,想上廁所。”
江銘聞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放開了她:
“行,那你去吧。”
“嗯。”
安衾忙不迭地逃走了。
并沒有看到,江銘的那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突然眉頭一皺,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江銘發現,自己的神魂,似乎強大了些許。
不多,但有。
可問題在于,他并沒有特意去修煉神魂。
是師妹的夢?
共命體質帶來的福利?
江銘思索著。
好像,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
原來跟師妹越發親密,不止能解鎖更多姿勢。
還能解鎖更多技能?
不確定,晚上再進她的夢里看看。
若神魂繼續增長,那便說明是師妹的原因。
嗯,等會還是跟師妹坦白吧。
瞞著她也不好,畢竟是她的夢。
大不了跟師妹商量一下,以后在夢里她做主,讓她體驗一下倒反天罡的滋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