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識海。
心魔此時正被強大的精神力死死束縛住,兩腿并攏,兩手張開,成十字被定在半空之中。
好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一般。
而在心魔面前,天魔軀體執(zhí)著一條精神力凝聚的鞭子,正奮力揮舞著。
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心魔抑揚頓挫的慘叫聲,在識海內(nèi)回蕩:
“啊!!啊↑啊↓啊↑啊↑↑”
天魔旁邊,江銘冷著臉,不停問道: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那你快說!”
“說,說什么啊?”
江銘聞言,一臉兇狠:
“還不老實?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等——啊——”
鞭子打斷了心魔的話。
“說不說?”
“我說,我說,你問,你問什么我都說!你問啊,你問嗚嗚嗚——”
聞言,江銘一愣。
轉(zhuǎn)頭看向了旁邊的黃牛,問道:
“你沒問?”
“哞?”
黃牛報之以疑惑的眼神。
江銘也不再故意磨心魔的性子,不好意思地笑道:
“哎呀心魔兄,實在不好意思,你瞧我貴人多忘事,都忘記問問題了。”
“沒,沒事,您,呃,您貴人多忘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那,我開始問咯,你可要老實回答。”
啪——
旁邊的天魔抖了抖鞭子。
心魔一顫:
“問,您問,我什么都說,都說。”
“你能感應(yīng)到另一個和你一樣的心魔嗎?”
“不,不能……”
“好吧,那換一個問題,底層入口,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去底層的哪里,但怎么去,我不清楚。”
江銘目光一沉:
“這么說,你是不愿意配合咯?”
“不是,爹,爹,我真的不知道!冤枉啊!我知道我肯定告訴您啊!”
“哼。”
江銘見狀,也知道榨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這心魔,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這讓他怎么去底層?
難不成,是那個厲雨,疏漏了?
讓天魔看著心魔之后,江銘退出了意識空間。
他一心二用,本體也沒閑著,正跟隨著師姐留下的痕跡,往前摸索。
“嗯?”
突然,江銘腳步一頓。
前方,血流成河,橫尸遍野,全是荒獸的尸體,綿延數(shù)里路,連沙子都被染成了血色。
而且,這些荒獸死狀凄慘,似乎是互相啃食致死,內(nèi)臟都流了一地。
關(guān)鍵是,
師姐的腳印也在這附近消失了。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在一些荒獸的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種晶體。
和他在剛剛那兩人身上搜到的是同一種。
只是,那些是白色。
而這些晶體,已然變成黑色。
江銘彎腰伸手,將黑色晶體撿起來。
忽然,
晶體猛然破碎。
換成一道黑光,沖向了江銘的識海。
徑直沖向了識海里的心魔。
只不過,還沒觸碰到心魔,椅子便微微一震。
死道之氣散發(fā),將黑光包圍了起來。
這黑光似乎頗為忌憚死道之氣,不敢動彈。
江銘看向心魔,問道:
“這東西為什么沖你來?”
“不,不知道……”
心魔有些抖:
“不過,它好像,想侵占我的意識。”
江銘聞言,眼睛一瞇。
沒猜錯的話,這黑光是魔道之氣凝成的。
心魔,也是魔道碎片催生出來的。
那,魔道之氣為何會侵占去心魔的意識?
還是說,其實心魔將人帶到中層,任務(wù)便結(jié)束了。
厲雨,想讓魔道之氣,侵占心魔,好讓他操作,前往底層?
這樣,便可以解釋心魔為什么來了中層,卻不認識路的原因。
不過,江銘并沒有著急驗證這件事。
現(xiàn)階段還是找?guī)熃阋o。
江銘操控著死道之氣,想要碾碎這絲魔道之氣。
但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奈何不了這縷魔氣。
畢竟,兩者終究是同一級別的東西……
不過,能看得出來,魔道之氣會避讓死道之氣。
這倒是個好消息。
屬下都怕,那做老大的魔道碎片,沒理由豪橫。
江銘搖了搖頭,將這些晶體撿起來,用死道之氣困住。
看這些荒獸的情況,如果,將這些晶體扔出去,那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嘿嘿,附魔手榴彈!
將晶體收起來后,江銘又細細查看起了周圍。
師姐的腳印消失了。
應(yīng)該是遇到了黑雨,接著御劍逃跑了。
不過,荒獸逃跑的方向,應(yīng)該就是師姐跑路的方向。
畢竟荒獸群太過龐大,短時間內(nèi)難以避讓,只能順著它們跑動的方向跑去了。
有了推測,江銘便行動了起來。
在走過一段路之后,他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破落的城鎮(zhèn)。
東荒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