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龍王廟里不供奉龍王,這是何意?”
這話落地,我心里登時忍不住起了一層波瀾,我定睛朝著前面神臺上看去,就看到了神臺上,居然供奉著一尊斷頭神像。
等看清楚這一幕,簡直讓我覺得無比震驚。
黃皮子也是如此,快速來到了我身邊,說道:“夏川,這里居然供奉著無頭神像。”
我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深邃無比,吞咽口水。
我雖然對這些東西不太懂,但也見過大大小小不少祠堂,另外還有一些廟宇道觀什么的。
當(dāng)初我病得厲害的時候,我爸也帶著我去過這些地方。
可沒有一個祠堂,道觀廟宇里面會供奉著無頭神像。
這種無頭神像,歸根結(jié)底對于普羅大眾來說,絕對是不吉利的。
但現(xiàn)在卻在龍王廟里,見到了這樣一尊無頭神像。
并且,這一座龍王廟,如今也破敗得不成樣子。
根本就沒有香火供奉。
不管是禁區(qū)里面的精怪或者是人類供奉,這座破敗的道觀里都沒有。
由此可以斷定,無頭神像進(jìn)入龍王廟,基本上將龍王廟給毀了。
我?guī)煾冈捖洌芸煲坏佬β曂蝗徊恢缽哪睦飩鱽恚暗篱L,你有所不知,當(dāng)年龍王和我打賭,將這龍王廟輸給了我,所以這龍王廟,我想供奉誰就供奉誰。”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同樣道家神仙,也有自己的道,龍王廟里供奉無頭神像,不符合規(guī)矩。”張晏說道。
“規(guī)矩?什么是規(guī)矩?道長,你若是看不慣,完全可以幫著龍王,將這座道觀贏回去。”背后那一道聲音有些不屑地響起。
張晏聽后,說道:“貧道正有此意。”
“好,既然如此,道長,那我們就定一個賭注吧,如果我輸了,龍王廟歸還你,無頭神像自然會出龍王廟,若是你輸了如何?”那一道聲音繼續(xù)響起。
“若是貧道輸了,你說如何就如何。”張晏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道長好魄力,那若是你輸了,就請這無頭神像進(jìn)入龍虎山天師府如何?”
黃皮子聽到這話,一臉的驚悚之色,似乎被嚇到了。
我對這些東西概念不是很深,但自然也聽過天師府,那可是道家正統(tǒng)傳承之地,怎么可能讓這無頭神像進(jìn)入天師府。
我聽后,就忍不住說道:“少做你的春秋大夢,就你這無頭神像,哪里有什么資格進(jìn)入天師府。”
“小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shí)回答可好?”
那一道聲音的主人,忽然就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了。
我頓住了幾秒,“憑什么你先問我,我問你一個,你如實(shí)回答我如何?”
“哈哈,好,那我們就算是交換,一人回答一個人問題,你先問,還是我先問。”他說道。
“我先問。”我快速說道。
我此刻看了眼張晏,張晏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我這個行為,到時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我腦子快速過了一遍,我心里有很多疑問,等待了一番,腦子里蹦出一個問題,我問道:“你是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大人,你的真實(shí)身份到底是什么?”
“哈哈……”
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先發(fā)出了一道爽朗的笑聲。
“你笑什么?”我問道。
“沒什么,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大人,不過,這不重要,因?yàn)樗麄儯哺静恢牢沂钦l。”他說道。
“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問道。
“小子,剛才我說過,我們只交換一個問題,現(xiàn)在我的問題已經(jīng)回答完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我問你了。”他說道。
我心頭一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駁。
因?yàn)椋矣X得他說得相當(dāng)有道理。
我簡單地思量了一番,“我們再多換一個人怎么樣?”
“多換一個也沒什么意義,不過我可以附贈你剛才那個問題。”他一副很大方的樣子說道。
“好。”我說道。
“不過附贈給你,我有個條件。”
我:“……”
我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現(xiàn)在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家伙就是一直躲在大家背后的大人。
當(dāng)初我二叔,估計(jì)也是被這家伙給控制或者說是欺騙了。
“什么條件?”我問道。
“待會比試,我要和你比。”他淡淡地說道。
黃皮子當(dāng)即跳出來,“你這不是以大欺小嗎?你不敢和道爺比,就找夏川,欺負(fù)人。”
背后那一道聲音的主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黃皮子。
繼續(xù)對我說道:“怎么樣?你敢嗎?”
我心里沒底,當(dāng)然也不會自不量力就答應(yīng)下來。
我對自己這點(diǎn)三腳貓的術(shù)法本領(lǐng),還是很清楚,貿(mào)然答應(yīng),等于找死。
我看了眼張晏。
張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點(diǎn)頭說道:“好,我替我徒兒答應(yīng)了。”
他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猶豫。
我見狀,忍不住失神了幾秒。
但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
那一道聲音的主人,似乎還想找我確認(rèn)一邊,于是又出口詢問我,“小子,你同意嗎?”
我簡單小小斟酌了一下,“同意。”
“好,那我回答你下一個問題,你要說我到底是誰?那我告訴你,你可以將這尊無頭神像當(dāng)成是我。”
“你就是這尊無頭神像?”我驚訝問道。
“嗯,算是吧。”
“你的頭呢?”我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問完之后,他輕笑了聲,“頭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這不重要,重要是我們的打賭。”
“賭什么?”我問道。
“道長,賭什么,你來定,還是我來定?”那一道聲音的主人,很快就詢問了張晏。
張晏說道:“你來定吧,這是你們倆的賭注。”
“行,那就我來定,小子,你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我說道。
我現(xiàn)在對張晏那是無條件信任,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聽著他走,我心里覺得很靠譜。
“那好,我觀天象,最近一直下雨,不然我們就賭雨停,我們猜測什么時候雨停,你可敢來?”
他詢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