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笑聲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猖狂。
但此刻,聽見其笑聲,卻沒有看到無頭神像現(xiàn)身。
不出意外,螭吻就是河龍王的名字。
河龍王朝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去,“百年了,你藏頭露尾,一直不敢現(xiàn)身,今日可敢現(xiàn)身?”
螭吻化身人形,陽光撒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面容堅毅,雙目有神。
等螭吻話落,無頭神像的聲音沒多久就響了起來,“我還有必要現(xiàn)身嗎?你在我眼里,已死。”
“你藏頭露尾,算什么本事?”
“露面了又如何?你不會真以為能拿我怎么樣吧?如今,就算是我將龍王廟輸給了你,那又如何?你竟然敢私自改變天象,你罪該當(dāng)誅!”無頭神像冷笑了幾聲說道。
“我問你,現(xiàn)如今,你是不是輸了?”
河龍王道。
“我是輸了,不過你命也沒了。”
“你承認(rèn)自己輸了就行,你當(dāng)年給我設(shè)計圈套,贏了我龍王廟,還出手布陣?yán)野倌辍!?/p>
“你那老爹對你們太寬容了,想隨便設(shè)置一座牢籠,將你給困住,然后你想脫困就脫困,我告訴你,事情沒那么容易,也沒那么簡單。”
我聽到這里,大概就聽明白了兩人當(dāng)年的恩怨。
看來當(dāng)初就算是河龍王輸?shù)袅吮芩畡Γ}埻跻矝]有真正的想處罰河龍王。
只是想要做一下表面功夫,背后,還是想讓河龍王恢復(fù)自由身。
但沒想到的是,無頭神像暗中出手,將河龍王給困住了。
這一困就是百年。
可以說兩人的仇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不可能調(diào)解的地步。
我這時候,說道:“既然你輸了,就趕緊將龍王廟還給我,然后將你的無頭神像給弄出去。”
“弄出去又何妨,等下自然有人來請我的神像離開,但在離開之前,我想看看螭吻你是怎么死的?”
他陰笑了幾聲。
“你亂改天象,其罪當(dāng)誅,自然有天雷罰你,如果我算錯,應(yīng)該最多還有一刻鐘,你必將受到天罰懲治。”無頭神像的聲音響徹這里。
紅英和五短老頭聽后,神色當(dāng)即就變得嚴(yán)峻了起來。
五短老頭,說道:“河龍王,你堅持住,我馬上去海龍王那保你。”
“不用!”
河龍王出聲拒絕。
“你現(xiàn)在去也晚了,而且也沒必要,我當(dāng)初將龍宮重寶避水劍給輸了,我現(xiàn)在也無顏面去求父王保我性命。”河龍王雙眼微閉,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
紅英勸說:“九哥,若是父王來了,你說出避水劍去向,父王未必會怪罪你。”
“丫頭,避水劍我已經(jīng)輸了,也不必追尋。”
河龍王淡淡地說道。
我有些詫異看向河龍王,心里盤算著,這河龍王還真是像五短老頭說的那樣,是一個十分硬氣的人。
輸?shù)舻臇|西,果然不會往回要。
不止不往回要,連對方是誰,都不愿意說。
“就算你們現(xiàn)在想回龍宮求援,也來不及了,并且,就算你們告訴了海龍王,你的這條命也保不住了。”無頭神像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
“不管如何,我都要試試,于爺爺,煩請你跑一趟。”
五短老頭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
如今的情況變得比想象中復(fù)雜。
我也不知道如何幫螭吻。
“多謝你。”半晌我對螭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螭吻看向我,“小子,多余感謝的話不用多說,幫你也是幫我,我知道你幫我脫困也耗費了不小代價,如今,我也沒什么遺憾了。”
他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樣。
他身上釋放出的氣息,讓我深深震撼。
“小子,龍王廟若是歸于你之手,你一定要好好管理,不要讓這座龍王廟在這深山禁區(qū)破敗下去。”他認(rèn)真看著我說道。
我小小沉默了會,說道:“這龍王廟是你幫我贏回來的,等下我就會將龍王廟還給龍宮。”
我剛說完,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小川,龍王廟贏回來,那就是你的,你還給龍宮做什么?”
這一道聲音響起,登時就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們大家定睛看去,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這一道身影正是我?guī)煾笍堦獭?/p>
“師父!”
我脫口喊道。
張晏來到了我面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河龍王目光也落在了張晏的臉上,神色出現(xiàn)了一些波動,眼神當(dāng)中也閃過了詫異之色。
但他很快說道:“這一位道長說的沒錯,龍王廟輸給你,那就是你的。”
“師父,我要這龍王廟也沒用,不然還給東海吧……”
“誰說沒用,更有用。”張晏笑著說道。
黃皮子很快湊到了張晏身邊,臉上帶著一副討好的笑容,“道爺,您這一路辛苦了吧,我來給您扇扇風(fēng)。”
我?guī)煾笡]有理會黃皮子。
說完話后,看向了河龍王。
“九皇子,你難道不認(rèn)識貧道了嗎?”張晏淡淡地說道。
此話落地,眾人蒙圈。
所有人都詫異看向張晏。
連帶著螭吻也蒙住了幾秒,旋即說道:“道,道長,你不是讓我不要泄露你身份,說認(rèn)識你嗎?”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百年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當(dāng)初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百年時間過去了?
我朝著張晏看去,從外表來看,我覺得我?guī)煾笍堦棠隁q頂多二十五六的樣子。
可聽他這樣說,似乎在百年前就和螭吻認(rèn)識。
難道我?guī)煾敢呀?jīng)活了一百歲以上?
甚至是更久的時間嗎?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倒吸口涼氣,神經(jīng)都忍不住緊繃了幾分。
我不敢置信看向我?guī)煾笍堦獭?/p>
張晏卻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師父,你和他早就認(rèn)識了嗎?”我好奇問道。
其余人聽到我這么問,都盯著我?guī)煾福戎f下文。
我?guī)煾傅故菦]有什么隱瞞,很快就出口道:“是啊,認(rèn)識有些年頭了,他當(dāng)年的避水劍就是輸給了貧道。”
此話落地,眾人臉上都是驚訝無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