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
其實白勁松心里還是蠻震驚的,就說周一摁的這三式,一板一眼還挺是那個。
該揉的揉,該摁的摁,對于都不能算是正統學過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而且周一的心性也不錯,不急于求成,記住幾手就摁幾手,這點他很欣賞。
“你要不叫我聲師父,我……”
“師父!”
沒等白勁松說完,周一就開口喊道。
主要他也不在這一行深耕,叫聲師父也沒啥損失。
“你......”
白勁松都被周一這股子不要臉勁兒給氣笑了。
“行了行了,趕緊坐好吧,我再教你兩手。”
白勁松肯定不可能把看家本領教給周一,不過這個孩子看著不錯,漏兩手也未嘗不可。
周一又學了三四手,這次有啥不懂的,他直接張嘴就問。
好不容易得來個便宜師父,壓榨!
白勁松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是真自來熟,兩人這才見了兩面,就一口一個師父地叫,一點也不帶生分的。
別說,聽著還挺享受。
白勁松這一門手藝,想著是傳給自家閨女,就一直沒往收徒那方面想。
這會兒和周一對上眼緣了,才隨口一說。
不過這小子倒是比自家閨女聽話多了。
摁了一會,周一記了個七七八八,白勁松就讓他回去再琢磨琢磨。
“行師父,那我明天再來!”
周一出門的時候,沖白勁松招了招手。
師父?
門口的白歡歡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自己老爸。
“嗐,便宜徒弟,不要白不要!”
說完,白勁松就領著另一名患者進了推拿室。
周一坐在車上一看時間,嚯,十二點了。
索性就沒回酒店,直接去了星輝。
蹭了頓飯,下午又和蘇念安練了會兒歌。
一樣的流程,周一又是獨自回家、碼字、睡覺。
第二天,當周一再次出現在蘇家門口,溫照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天天和我老婆子耗上了是不是?”
“奶奶您看您說的這話,我這不是看您親切,尊老愛幼嘛!”
“那你就天天往這跑,不怕哪天碰上老頭子?”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我最敬重的就是蘇爺爺這種上過戰場的真英雄了!”
“得了吧你,就光嘴皮子溜了!”
不過,溫照棠還是笑呵呵地給周一開了門。
平時老頭子出去下棋吹牛,家里就剩她自己,除了擺弄幾盆蘭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周一這兩天倒是給她解了不少悶兒。
“我昨天又新學兩手,我來給您按按!”
說著,周一就拉著溫照棠進了門,坐在了椅子上。
昨天經過白勁松的指點之后,周一的手法愈發熟練,摁起來也更加絲滑。
“奶奶,明天念安會上節目哦!”
這還是周一這兩天第一次提起蘇念安。
“什么節目啊?”
溫照棠問道。
她現在老了,眼神不太好,有個智能手機,但也就每天打打電話,所以對于外界的消息,大都是和自家老頭子一起看新聞聯播的時候得知的。
“一個唱歌的節目,念安可厲害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孫女兒!”
“我和你說,我當年可是曲藝團的團花呢!”
“我見您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聲音,這身段,一看您年輕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追!”
周一邊按邊說道。
“那是,當年啊......”
溫照棠話還沒說外,門就被推開了。
“老太婆......你怎么在這,出去!”
蘇邵軍推門進來,本來心情不錯,嘴里橫著小曲。
但一看到周一,臉接著就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