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去吧!
暗香的想法與月紅不謀而合。
就聽月紅答道。
“那就辛苦老爹教導我這年幼的弟弟了。”
十四歲還年幼的柳月初趕緊上前,對王伯拱手行禮。
“伯父,月初愿意跟隨您習武,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月初定會尊師重道,勤奮刻苦,還望您能收下我。”
王伯哈哈大笑。
“好,如此甚好,你且回家與父母說好,這幾日若是有空,先幫著我們收拾一下住宅。”
柳月初趕忙應下。
月紅和暗香對視一眼。
她們老爹這是想收徒了呢?還是想找做事的幫手?
不管了,他倆高興就好。
月紅和暗香一起爬上了柳月初拉著的木板車。
他們打算先去王伯租的宅子那邊先認個門。
王伯租的宅子本就距離東大街很近,不消多時,一行四人就到了青云巷五號。
交付了租金后,那位老管家已經將側門的鑰匙交給了王伯。
老管家住進了偏院,往后也不會再從這里出入。
柳月初將木板車放在前面的院子,與姐姐一道跟著王伯和暗香打量這處宅子。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姐弟二人嚇一跳。
這宅子也太大了些。
先不說前院正堂兩旁就有好幾間廂房,后花園更是環繞著六個月亮門的小院。
六個小院分別是“悅心院”、“素心居”、“靜逸堂”、“清風苑”、“寧馨園”、“和雅院”。
而且這幾個院子各自都有小客廳、廂房、臥房、盥洗室。
好在里面都算干凈,除了床鋪沒鋪上被褥,基本家私幾乎一應俱全。
柳月初跟著看完后沒敢發表意見。
倒是月紅忍不住說道。
“爹,妹妹,你們怎么想的?這么大的宅子就你們倆人來住?豈不會顯得太過空蕩?”
暗香靠近一些,挽住月紅的胳膊,笑吟吟商量著道。
“這里確實太大了些,要不姐姐你們一家也搬來和我們一起先住著。
這處宅子雖是租的,但也是一年期限起步,咱爹一口氣就租了三年。
姐姐將來若是想給家里人買宅子,咱們可以先住在這里,慢慢再找合適的不遲。”
月紅有些猶豫。
要說這里離東大街的回春堂還是挺近的,給阿爹治腿只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那位年輕的郎中雖然答應去柳家村幫阿爹看看,但總不好麻煩人家太過。
她們家是患者,只有患者求著郎中幫治療,哪有郎中上趕著兩頭跑的?
月紅趕緊打住了這些想法。
這處宅子是王伯和暗香租下的,而王伯和暗香如今對外的身份是她的夫家人。
她怎好帶著自家人來夫家這邊住?
這樣于理不合。
就算她肯,家中的阿爹阿娘他們也未必肯搬來這里住。
王伯這時緩步渡了過來。
看似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摸著胡須漫不經心的問。
“倆閨女,還記得香葉城那個銀樓的東家不?
他回去后,發現損失巨大,你們覺得他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聽說香葉城的城主是他府上的座上賓,想查個入城登記啥的應該不算難事吧?”
月紅和暗香被他問的,心里同時一個咯噔。
老爹的意思是說她們上次將銀樓洗劫一空,那狗賊回到去必然會察覺到可疑之處。
也就是說月紅的秘密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那狗賊肯定會懷疑到她倆頭上,沒準已經在部署怎么找到她倆。
想要挽回那些損失的同時,只怕還想探索她倆誰身上帶有異寶。
暗香可不知道那中年男人見不得光的身份,首先想到的便是那狗賊會不會去報官。
她跺了跺腳,后悔不迭的說道。
“爹,咱們當時就該抹了...”
眼尾余光瞥見柳家弟弟還站在一旁。
暗香硬生生的把“他的脖子”這句話咽進了肚子。
王伯這些日子每每想起這事亦是追悔莫及。
當時他還沒搞清楚倆閨女怎么做到讓東西消失,只當是個障眼法。
加之那長青是暗香的親爹,他就沒下狠手斬草除根。
沒想到竟給他們父女三人留下這么一個潛在的隱患。
王伯孤家寡人一個,倒是不怕那長青,但他必須護著兩個閨女的安全。
這也是他想要發展人手的原因之一。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王伯也有想過要不要再去一趟香葉城,找到長青,將他一了百了。
但他不確定身份暴露后的長青還會不會留在香葉城。
而且留月紅和暗香在這里,王伯也不放心。
暗香目前還不是她那個敗類親爹的對手。
長青若是想找來,只怕也不會一個人前來。
此刻的月紅也不得不認真思考這件事。
要問她可有后悔收走那些珍寶,還真沒有。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事后反悔不是她的性格。
但終歸是疏忽了啊!
若那狗賊真要從入城登記那里來查,必然會查到她家的地址。
沒辦法,路引上寫著呢!進入香葉城的時候有記錄過。
原以為回到家就可以陪著家人安安穩穩的過好日子。
如今看來,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罷了,這事因自己而起,自己怎可以再藏在王伯和暗香身后。
還有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陷入危險之中。
柳月初自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走到月紅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關切詢問。
“姐姐,可是有什么危險?”
“有。”
月紅微笑著看著柳月初。
十四歲的大男孩其實也不小了,阿爹腿腳不便,家中的重擔只得落到他的肩膀上。
“月初,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可能招惹了一個勁敵,無法保證那人會不會尋來報復。
所以你要認真跟著伯父習武,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知道嗎?”
柳月初慎重點頭。
“好,月初定會好好跟著伯父學武,真要有人對姐姐不利,我一定會擋在姐姐前面。”
月紅滿意的笑了笑,回頭對王伯說道。
“爹,我帶著一家子搬來與您和妹妹同住可好?”
“正該如此。”
王伯滿臉欣慰的應下,剛剛他的確是故意提到洗劫銀樓之事。
這個潛藏著的危險不可不防,王伯并不算危言聳聽。
他提起此事,就是想大閨女一家人也搬來這里住。
相信大閨女為了自身和家人的安全,也會答應。
畢竟那長青或許能通過路引找到柳家村,卻未必能通過路引找到這里。
之所以想讓月紅搬來這里住,主要還是方便就近保護他們的安全。
只是王伯卻不知道,今日提及之事改變了月紅對生活的態度。
人是會成長的。
覺醒了前世記憶,并沒有造成月紅性情上的沖突。
她的親情依舊深厚,對于上一世保護著她的隊友仍然感恩。
月紅記憶里的上輩子,一直被隊友保護著。
隊友們倒下后,她就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在了喪尸爪下。
這一世,她不想再這么被動。
她明白了不加強就會滅亡的道理。
空間既然跟來覺醒了,總該發揮它的用處。
生而為人,豈可一輩子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