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前面驛站住滿了軍爺,屬下去打聽了一下,這些軍爺正好也是京城來的。”
一名護(hù)衛(wèi)向江沅滟匯報著,江沅滟微微點頭。
“不是梅家軍嗎?”
“不是。”
江沅滟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也對,梅凌然有事向來是速戰(zhàn)速決,這次去青州又是剿匪,他必然已經(jīng)走了好遠(yuǎn)了。
自己要追上他,還需要一些時日。
江沅滟:“驛站住滿了?”
“是。”
“那我們另外找地方住下吧。”
“那屬下去找一間好的客棧。”
“不用,一切從簡便好。”
“是。”
汝南侯派來的人訓(xùn)練有素,不一會兒就帶著江沅滟去了附近一間客棧里。
客棧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整潔干凈,江沅滟進(jìn)去之后,依蘭端上熱茶。
“小姐,客棧外有人求見。”
江沅滟微微詫異,“是誰?”
她從京城出來,除了汝南侯府的人之外,就連江家人也沒告訴。
這么晚了,不知誰會來見她。
依蘭:“是謝浴謝大人。”
謝浴?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方才奴婢問過了,謝大人說他看見了侯府的馬車,便猜測過來的是小姐你,小姐,謝大人還說您只身在外不安全,他和他的部下就在驛站那兒,小姐若是愿意,他可以讓出驛站一間房給咱們。”
江沅滟想了想,道:“不用了,你去謝謝他的好意。”
依蘭點了點頭出去了。
不一會兒,依蘭回來。
“他走了嗎?”江沅滟問道。
“走了,不過小姐,謝大人也是一片好心,咱們就這么謝絕了,好像有點不近人情。。”
江沅滟:“他曾來江府提過親,我與他之間本就尷尬,不如不見得好。”
依蘭點頭,伺候江沅滟睡下了。
翌日,江沅滟醒來之后,簡單用過早飯,便要啟程出發(fā)。
剛出了客棧,便遇見一人在客棧門外站著。
“是謝大人。”流芳詫異出聲,她朝著謝浴望了過去,只見謝浴孤身一人站在清晨陽光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沅滟也詫異看了過去,當(dāng)對上謝浴的目光時,她眼神更加不解了。
“停車。”
既然碰見了,也不好視而不見。
謝浴見馬車停了下來,他幾步上前,拱手道:“下官見過世子夫人。”
江沅滟:“謝大人,這么早來客棧可是有事?”
“回夫人的話,下官并不是早到,而是昨夜在這里待了一夜。”
江沅滟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謝浴在這里站了一夜?
為什么?
他是想要巴結(jié)梅凌然,所以來討好自己這個家眷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謝浴恐怕是選擇錯了,梅凌然官場的事,她并不想插手。
“多謝謝大人了,不過燕霞關(guān)雖然人多復(fù)雜,卻也不失安全,畢竟臨進(jìn)京城,就算是賊人也不敢造次,這樣的事以后謝大人還是莫要做了。”
說罷,江沅滟又朝著謝浴點點頭,道:“我還有事,告辭了。”
馬車在謝浴面前緩緩而行,謝浴看著江沅滟的馬車,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半晌,他苦笑了一下。
方才江沅滟看他的目光充滿不解,想必是不明白他為何在此站了一夜吧。
其實他也不動,昨夜在客棧外無意間看見江沅滟下馬車時,他心中便升起了漣漪,明明心中告訴自己該走了,可他的身子就是紋絲不動。
他甚至大膽到今日過去主動向她提起自己站了一夜的事情。
他想要得到什么?就連謝浴自己也想不明白。
也許是不甘吧,當(dāng)初第一次看見她時,她已經(jīng)嫁給了宋慕淮,后來她和離了,他也是動了心思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提親,卻沒想到被梅凌然捷足先登。
而這一次,她身邊終于沒有別的男人了,自己也終于大膽的走近她一些。
江沅滟在馬車上閉眼休息,流芳卻不住地朝后看去。
過了一會,流芳驚呼了一聲。
“小姐,這個謝浴他好像追上來了。”
江沅滟皺眉,謝浴他到底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