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人:“他當(dāng)真會滅了我們蠻族?”
“是。”冷霜娥回答得斬釘截鐵,“取下他的首級,我會在蠻族部落里高頌?zāi)愕挠论E,到時候你就會受整個蠻族人的崇拜。”
蠻族人不再猶豫,他接過匕首,朝著梅凌然脖子下手。
只是下一個瞬間,他的手臂被人緊緊攥住。
梅凌然一雙眼冰冷的盯著眼前人,他手起刀落,蠻族人心口被扎上了一刀,當(dāng)場斃命。
蠻族人瞪大眼,怎么也沒想到,梅凌然是何時將刀藏在袖中,又是何時醒的。
他滿臉不可思議的倒地,死不瞑目。
冷霜娥嚇得尖叫一聲,忙向后退了幾步。
梅凌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看向她眼神宛如看待死物一般。
冷霜娥忙對著身后幾個蠻族人叫道:“我是蠻族巫女,你們快來保護(hù)我!”
可惜這些蠻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個兩個手舞足蹈起來。
冷霜娥腦袋也開始犯昏,她搖了搖頭,眼前的一幕開始模糊起來。
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太多了,冷霜娥猛地抱住腦袋。
梅凌然看著冷霜娥如此,一雙鳳眸中冷意未減,他幾步上前,朝著冷霜娥舉起匕首。
冷霜娥卻撲通一聲跪下,朝他叫道:“夫君,饒了我吧,我錯了,全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梅凌然手頓在半空,臉上閃過錯愕。
冷霜娥嘴里仍然喊道:“夫君,我真錯了,別殺我,別讓我沉塘。”
“他們中了迷幻香。”
江沅滟帶著依蘭從暗處走來,解答了梅凌然的困惑。
梅凌然在看見江沅滟那一刻,目光中冷意褪去,他有些嫌棄的離冷霜娥遠(yuǎn)些。
“三點(diǎn)水,是你點(diǎn)的迷幻香?”
“是。”
梅凌然朝她笑了笑,道:“若不是你的迷幻香,為夫未必對付得了這么多人,你這香來得真及時。”
梅凌然又看了看失常的冷霜娥,還有那幾個蠻人,仍然陷入昏迷中的無影。
他有些疑惑問道:“不過,為何我沒事?”
江沅滟:“你身上帶著解藥了。”
他身上有解藥?
梅凌然不解地看向她,江沅滟拿起梅凌然腰間的香囊,道:“這香囊你每天佩戴,它本就是可解百毒的。”
說起來,這香囊是他上次去青州剿匪回來后,江沅滟擔(dān)心他的安危,便親手為他做了一個。
香囊里的香也時常為他換著,梅凌然這次來西寧前,她又為他換了一個新的。
梅凌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握住江沅滟的手,道:“三點(diǎn)水,看來為夫這條命多虧了你,多謝你了。”
江沅滟:“你我夫妻,還用言謝?”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忽視對方的付出。”
梅凌然話音剛落,冷霜娥猛地又撲了過來。
她跪在地上,抓著梅凌然的衣角哭道:“夫君,這一切不怪我的,只怪你新婚夜就去了戰(zhàn)場,否則我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
梅凌然實(shí)在是嫌棄她晦氣,直接一腳踹開冷霜娥。
“什么東西,我看這個女人瘋了。”
江沅滟盯著冷霜娥的反常行為,道:“也許迷幻香讓她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以為自己身處前世。看來,前世她嫁給你之后過得并不如意。”
梅凌然眉頭深鎖,一想到自己當(dāng)真娶了冷霜娥,還被這女人戴了綠帽子……
心中毫無波瀾。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罷了,什么前世今生,我只在意你。”
他懶得費(fèi)事再看冷霜娥,現(xiàn)在他慶幸自己娶的是江沅滟。
“三點(diǎn)水,我們走。”
江沅滟卻道:“帶走冷霜娥吧。”
梅凌然自然不情愿帶上冷霜娥,他道:“這個女人太能作妖,留她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仁慈了,何必帶上她?”
“她是重生之人,帶上她,若是有想要知道前世的事時,隨時問她便能知道了。”
梅凌然對前世并不感興趣,但他尊重江沅滟的想法。
“行,那便帶上吧。”
于是,依蘭牽著瘋瘋癲癲的冷霜娥,江沅滟喂了一顆藥給無影,無影也悠悠轉(zhuǎn)醒了。
無影看見江沅滟那一刻,道:“小姐,我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見不到你了。”
江沅滟握住無影的手,道:“不會的,你留下的那些標(biāo)記我都看見了,無影,你做得很好,多虧了那些標(biāo)記,我不僅找到了你,還發(fā)現(xiàn)了世子。”
無影看著梅凌然了,她虛弱道:“奴婢見過世子.”
梅凌然朝她點(diǎn)頭道:“無影,你很好。”
江沅滟扶起無影,輕聲道:“無影,你現(xiàn)在身子還有些虛,待回去了我再為你好好調(diào)理,咱們走吧。”
“多謝小姐。”
“傻瓜,是我該謝你才對。”
一行人準(zhǔn)備出山洞,最妥當(dāng)?shù)姆椒ㄗ匀皇窃贩祷兀擅妨枞粎s選擇了反向而行。
江沅滟不解的看向他,梅凌然解釋道:“我與那幾個蠻人纏斗,他們將我引入這個山洞,其實(shí)我早就察覺,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其實(shí)方才昏迷是我裝的,我在裝睡時,聽見他們用蠻語說了一些我從未聽過的秘密。”
梅凌然朝江沅滟笑了笑,道:“現(xiàn)在,我便要去看看,他們所說的這些秘密到底是真還是假。”
秘密?
江沅滟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她點(diǎn)頭道:“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