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清黎對著脫模后,不僅緊實還毫無彈性,咬一口能噎死人的玉米糕有些傻眼。
現(xiàn)在玉米糕還熱乎都這么硬,要是涼了怕是能用來砸核桃。
看來,沒有經(jīng)過發(fā)酵還是不行。
得想辦法把酵母或者小蘇打弄出來。
唉,如果有面就好了,直接用老面發(fā)酵。
想通后,清黎回過神,正想與幾個徒弟宣布暫停玉米糕的練習(xí)。
結(jié)果看到他們每人手里拿著一塊玉米糕,吃得津津有味。
清黎:“……”
清黎強忍住抬手撫額的沖動,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們不覺噎得慌嗎?”
段家棟把口中的玉米糕咽下,才說:“還好,挺有嚼勁。”
司翰則道:“雖然不如其它玉米的做法好吃,但是能接受,如果再甜一些就好了。”
林巧菲大概是所有人當中吃得最困難的,噎得快翻白眼了,還在想:“師傅,把水換成牛奶,再加上你說的那干果碎,味道是不是更好?”
“對,味道確實會更好。”清黎先肯定了林巧菲的問題,然后無奈地表示:“玉米糕失敗了,缺少一些讓它口感變得蓬松的發(fā)酵菌種。我原以為少了它,做出來頂多口感粗糙一些,沒想到會這么硬。”
“啊?”眾人望著手里啃了一個角的玉米糕,一腦門的問號。
清黎摸著已經(jīng)放涼的玉米面蛋糕,覺得事實大于雄辯,于是用刀利索地切成均勻的八等份。
拿起一塊輕輕捏了一下,確定沒有翻車,清黎心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們可以對比一下,發(fā)酵過的玉米糕蒸出來,口感比它差一些,但絕對不是硬到能把人牙齒崩掉。”
眾人半信半疑,一人拿了一塊。
在咬下第一口,司翰等人終于明白清黎說的松軟、蓬松的口感,與失敗品的差異有多大。
兩個玉米糕,不管是顏值上還是口感上,都存在明顯差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吃過玉米面蛋糕,幾人再也啃不下失敗的玉米糕。
“既然缺少師傅說的什么菌種,我們學(xué)做第一種好了。”田芯月對林巧菲充滿信心,連帶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活潑開朗勁。
“可以!”
得到清黎的同意,恰在這時,兩人蒸的玉米面蛋糕可以出鍋,兩人忙去掀開鍋蓋,然后齊齊傻眼。
“怎么和師傅的不一樣?”
“失敗了?”
清黎走近一看,兩個玉米面蛋糕意料之中的塌陷了。
“應(yīng)該是你們最后的翻拌手法不對,導(dǎo)致蛋白霜消泡了,才會讓玉米面蛋糕發(fā)不起來。”
田芯月整個人都頹喪了,簡單的缺少什么發(fā)酵菌種,困難的處處是坑。
林巧菲同樣有些萎靡不振,原以為自己在這一方面有些天賦,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師傅一開始便說了,這種做法對我們而言太難。你們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jīng)很棒,失敗再正常不過,不必喪氣。”
“是呀!巧菲,我們連蛋白霜都打不好,蛋黃還是你幫我們撈出來的呢!”
清黎簡單安慰了兩句,跟司翰走了,隱約聽到身后傳出段家棟他們對林巧菲兩人的安慰。
回到司翰的辦公室,兩人坐下后,司翰才問她:“玉米你想如何處理?是打碎還是磨成粉?”
顯然,剛才去廚房除了嘗一下新菜,便是為了此事。
“先曬干脫粒,四分之一磨成粉,四分之二打碎,再提取一百斤玉米淀粉。”有了提取土豆淀粉的經(jīng)驗,倒不需要清黎親自守著。
“后面再找到玉米,可以讓人處理成玉米罐頭。”既方便儲存,又方便日后做菜。
“行。”司翰點點頭,問起宣傳視頻的事,“拍攝宣傳視頻用什么菜,你想好沒有?”
清黎想到昨天在雜草中發(fā)現(xiàn)的幾種豆莢,遂道:“昨天在戰(zhàn)隊送我的雜草野果中發(fā)現(xiàn)不少食材,如果不急我再想想其它新菜。”
著急的話,就算了。
“不急,你先想著。”司翰聞言便不催了,卻也給出最后的時間:“不過最遲半個月內(nèi)要確定下來。”畢竟拍攝剪輯都需要時間。
清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又提了爆米花可以和薯片一樣,作為冬季交流會的零嘴,不過前提是戰(zhàn)隊的機械師把爆米花機研究出來。
司翰頷首,“行,我知道了,機械師那邊我會催著點。”
清黎仔細想了一下,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確定沒有遺漏后,便起身告辭離開。
走的時候,又被司翰提醒去領(lǐng)這次的福利。
聞言,清黎腳步一轉(zhuǎn)去領(lǐng)了自己的福利,看到里面有5斤巨獸肉,不禁有點意外。
畢竟,一個四級異能者冒著危險去殺巨獸,也才得了10斤巨獸肉。
自己一個摸魚廚子,從未參與其中,竟也能領(lǐng)到5斤。
嘖嘖,要是被葉俊霆知道,還不得眼紅?
清黎心情愉快地哼著小曲回家,卻在路上被個陌生的異能者攔下,“江小姐,你看我怎么樣?”
一米九的大高個,足足高出清黎一個腦袋,一身的腱子肉。
這次回來沒被人攔過,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某些異能者眼中的香餑餑。
清黎十分冷靜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喊的不是江廚,看來不是主力戰(zhàn)隊的異能者。
男人還以為自己有戲,立馬興奮地進行自我介紹,“我叫端木縱,是個3級雷系異能者,今年38歲。”
“端木縱是嗎?我記住了。”清黎頷首,面帶微笑,“這次便罷了,再有下一次,我會告訴隊長,你騷擾我。”
端木縱臉色一下子白了,眼睛瞪如銅鈴大,“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為什么不可以?”聞言,清黎笑著反問,微歪著腦袋道:“你猜到時候隊長是保我這個戰(zhàn)隊主廚,還是收拾你一個非主力戰(zhàn)隊的異能者?”
端木縱到底顧忌著清黎戰(zhàn)隊主廚的身份,縱然心里氣得要命也不敢動手,只能色厲內(nèi)荏地質(zhì)問:“不愿意就不愿意,為什么用隊長嚇人?”
“沒辦法,誰讓我說的話不好使呢!”清黎白眼快翻上天了,內(nèi)心則拼命吐槽:尼瑪!但凡你們能聽得懂人話,我需要把秦景珩搬出來?
直到清黎走遠,端木縱都沒能回過神,怎么有人能笑著說出如此嚇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