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門弟子一走,俞靜妙立刻拱手道謝:“感謝兩位前輩的幫忙,只是天照門盯上了我們凌霄宗,吳高明是天照門賈長老的親傳弟子,對方已然化神,怕是……”
俞靜妙的話語雖然未盡,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修真界定律: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無礙,不過區(qū)區(qū)化神。”清黎一聽才化神,立刻不在意的擺擺手,“我本與凌霄宗有舊,既然遇見了,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聽到她說與凌霄宗有舊,俞靜妙有一瞬的詫異,然后恭敬道:“不知前輩與宗門哪位師叔、長老認(rèn)識?待靜妙歸宗后,亦好告知師叔、長老。”
難怪前輩剛剛找茬的借口如此敷衍。
就差明著告訴天照門,她就是故意要為難他們。
如今天照門被逼退,俞靜妙跟清黎道了一聲告罪,然后點(diǎn)燃一枚信號彈,向先前帶著安瀾離開的師弟師妹報平安。
在等人期間,清黎才從俞靜妙口中得知,天圣大陸距離消滅域外天魔已然過去千年。
千年前,凌霄宗在對付域外天魔中,弟子損耗過大,加上作為鎮(zhèn)宗的老祖與域外天魔同歸于盡,多少有些青黃不接。
其它宗門見沒了域外天魔這個外敵,凌霄宗的幾名老祖,死的死,傷的傷。
瞬間如同聞到血腥味的妖獸,一涌而上,想要將凌霄宗拉下神壇。
但是凌霄宗的底蘊(yùn)擺在那里,其它宗門并沒有把握將其吞掉,只能暗戳戳的聯(lián)合起來,手段盡出。
天照門正是那些宗門近期扶持起來,專門對付凌霄宗弟子的一個門派。
而像這樣被扶持的小門派,不止一個。
凌霄宗滅了一個,又會冒出無數(shù)個。
秦安沐震驚到脫口而出:“臥槽,那些人好生不要臉!”
這放到星際,不就是九大軍團(tuán)合力對抗外敵,結(jié)果出力最多的軍團(tuán)沒得到該有的尊敬不說,其它軍團(tuán)還想合伙將其吞吃。
簡直離了大譜!
恰好此時,凌霄宗兩名弟子帶著安瀾回來。
俞靜妙上前低聲快速將事情經(jīng)過講述清楚,然后安瀾微可不察的頷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玄色令牌,以及一枚青褐色的獸卵。
俞靜妙接過,恭敬的送至清黎面前。
“前輩,這是我們此次歷練中意外得到的一處秘境令牌,憑此令牌可攜帶十位元嬰以下的修士進(jìn)入秘境。”
“此乃一枚五階的獸卵,是我們此次歷煉中最大的收獲。”
“方才若非前輩出手搭救,靜妙與其他師兄弟,怕是難逃天照門毒手,還請前輩收下秘境令牌與獸卵。”
天照門一直緊追著他們不放,也是為了那塊秘境令牌和獸卵。
清黎沒想要,不過凌霄宗四人堅持,她推辭不過只好收下,然后拿出幾種丹藥,問:“你們看看有無需要的?就當(dāng)交換秘境令牌和獸卵了。”
畢竟那名叫安瀾的凌霄宗弟子,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很可能撐不到他們找丹修醫(yī)治。
幾人大喜,沒料到清黎身上竟然有解毒丹,還有好幾種。
忙挑了安瀾需要的。
安瀾吃了解毒丹,狀態(tài)明顯轉(zhuǎn)好。
至于恢復(fù)靈力與治療的丹藥,幾人身上并不缺,清黎就沒給。
至于那枚獸卵,清黎給了秦安沐和秦明熙,讓他們兄妹倆商量著誰契約。
秦安沐雖然眼饞,但還是讓給了秦明熙:“妹妹實(shí)力太低了,若能契約一頭妖獸提高戰(zhàn)斗力,我與爹娘亦能安心。”
“哥,你契約吧!我是能……丹師,一般都會有人保護(hù)。”秦明熙覺得與其自己契約,不如讓哥哥契約。
在星際,除非身邊沒有異能者,或者異能者死光。
否則,她作為能源師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邊的異能者會第一時間保護(hù)她,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并不多。
清黎見兩個孩子讓來讓去,無奈道:“行了,等到了……我跟他們換一枚獸卵。”
清黎說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兩個孩子都懂她的意思。
這是要用通仙塔跟凌霄宗換一枚獸卵。
秦明熙這才欣然接受,按照清黎教的割破指尖將血滴在獸卵上,然后每天用靈力對獸卵進(jìn)行溫養(yǎng),直至它破卵而出。
滴血契約后,秦明熙能模糊感知到獸卵中,小生命對自己的依賴。
這種感覺于秦明熙而言十分新奇,對還未破殼的獸卵充滿了期待。
等兩人商量好獸卵的歸屬,清黎打量著手上的秘境令牌。
巴掌大的玄色令牌,有著金銀兩色的復(fù)雜線條與符號組成的圖案,其中一面寫著“無極”二字。
她問秦安沐兄妹倆,“安沐、明熙,想去秘境玩嗎?”
至于她和秦景珩修為都煉虛了,肯定是進(jìn)不去了,只能看兩個孩子感不感興趣了。
“想!”
“要!”
秦安沐、秦明熙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道。
來都來了,怎么能不進(jìn)秘境觀光一下呢?
何況剛剛他們又收獲了二十多個芥子袋,完全可以進(jìn)秘境挖點(diǎn)漂亮的凡花凡草,靈草靈藥。
清黎把令牌扔給俞靜妙,“有勞小友帶我兩個孩子進(jìn)秘境玩玩。”
一塊令牌可以帶十人進(jìn)秘境,自己和秦景珩又無法進(jìn)入。
既然如此,不如拜托凌霄宗幾人幫忙帶帶孩子。
現(xiàn)成的保鏢,不抓白不抓。
俞靜妙四人自然樂意至極,都欣然同意。
不過距離秘境開啟還有五天,四人趕緊服用丹藥,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
第三天,清黎一家四口照例進(jìn)入山脈挖取凡花凡草和靈草靈藥的時候,被天照門的賈長老帶著弟子憤怒找來。
賈長老是個身形削瘦的老頭,看人的時候愛瞇起眼,渾身透著一股陰狠毒辣,不好招惹的氣息。
“就是你傷了我徒兒?奪我天照門眾弟子的身家?”
“老頭,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既然已知對方來者不善,清黎豈會同對方客氣。
這些年她在星際多少磨煉出來了,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空有修為,卻不知如何使用的水貨老祖。
何況旁邊除了俞靜妙四個凌霄宗弟子,還有自家老公孩子加油鼓勁。
對方還低她一個大境界,如果連這都打不過,也忒丟人了。
只是當(dāng)初在修真界當(dāng)了十年水貨老祖,給清黎遺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
導(dǎo)致她如今哪怕有了與修為匹配的實(shí)力,依舊覺得自己的武力值比不上同境界。
因此與天照門賈長老過招時,直接用了十成力。
于是,非常不小心的,天照門的賈長老被打得只剩一口氣。
清黎困惑的看看倒地吐血不起的賈長老,又看看自己白皙的手心,不解的低喃:“咦,原來我這么強(qiáng)的嗎?”
雖然知道賈長老打不過她,但是一招就把人放倒什么的,就完全不在清黎的預(yù)料中了。
“抱歉呀!水貨當(dāng)久了,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實(shí)力了。”
清黎十分不走心的對被天照門弟子一擁而上扶起的賈長老道歉。
賈長老顫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清黎,瞪著猩紅的眼珠子,氣得一個字都未說出口,就腦袋一歪倒在了弟子身上。
死了?
清黎嚇了一跳,“化神期這么弱的嗎?!”
雖然自己下手沒分寸,重了億點(diǎn)點(diǎn),但是絕對沒有把人弄死。
秦景珩父子三人齊齊扶額嘆息,老婆/媽媽快把人氣死了,還覺得自己很無辜,怕是想要把對方氣死。
果不其然,天照門一眾弟子又氣又怒,奈何武力值最高的賈長老,都被對方一招收拾了。
眾弟子敢怒不敢言,抬著賈長老匆匆上了飛舟。
臨走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今日之事,我們天照門不會善罷甘休!!!待來日……”
“別來日了,既然來了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