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武帝世界,云中郡漢長城北邊,霍去病的騎兵特戰隊再次包抄了一支匈奴人的百人隊。
張騫拿著對講機,在側翼匯報情況:
“我已到位,何時發起進攻?”
對講機中傳來了霍去病的應答聲:
“就是現在,重甲兵在前,將匈奴兵攔腰截斷,使其首尾不相顧!”
自打衛青發起春季攻勢之后,匈奴人就苦不堪言,大著肚子的牲畜無法長途遷徙,族中懷孕的女人也無法隨軍跋涉,否則很容易流產。
伊稚斜很清楚,一旦大漢習慣性發動春季攻勢,匈奴的牲畜、人口就會大幅度下降,沒有人口和資源,一切都成了空談。
為了阻止衛青的春季攻勢,他派遣了很多百人小隊,越過漢代長城南下襲擾,希望把戰火引到漢地。
這種策略,給了霍去病練兵的機會。
五百多人的騎兵特戰隊,面對數千人可能有點無能為力,但換成匈奴的百人戰隊,那就恰到好處了。
既能殺敵,又能練兵,一戰只需小半個時辰就能解決戰斗。
人不累,馬不乏,戰果還不少得,堪稱完美。
一身唐代鎧甲的張騫帶頭沖鋒,直插匈奴人最多的地方。
匈奴人紀律性差,一旦被切割包圍,就會軍心大亂,繼而失去戰斗力,所以跟他們打,不能躲,不能避,要表現得比他們更狠。
張騫在匈奴十多年,把這群人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果然,當他一馬當先沖進匈奴陣中后,匈奴人就慌了神,不知道這群突然出現的漢軍是怎么發現自己的。
他們開始四散而逃,有的甚至還帶著哭腔高喊單于,顯然是被漢軍明晃晃的鎧甲給嚇到了。
這時,霍去病和趙破奴也各領著一支人馬,對匈奴人繼續分割包抄。
半個時辰后,地上跪了幾十個抱著腦袋解除兵甲的匈奴人,剩下的全都變成了尸體,在無人機的監守下,沒一個匈奴人跑出包圍圈。
張騫開始統計戰果,撰寫戰表,趙破奴將陣亡將士的名字記下來,畢竟這是騎兵戰斗,哪怕有全方位保護的鎧甲和武器,依然折損了十幾位大漢兒郎。
趙破奴記完名字,打馬來到操控無人機的霍去病身邊,恭敬的提了個建議:
“我們應該再招攬一批輔兵,一旦主力有戰死,就從輔兵中挑選出精兵補充進來,而在征戰的過程中,輔兵也會得到鍛煉,更熟悉我們的戰法,不像別部調來的那樣,還需要時間適應。”
霍去病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兒。
正好繳獲不少匈奴人的戰馬,就用這些馬匹就地招募漢民吧。
想到這里,他派了個都尉,帶十多位騎兵前往中軍大營匯報,既是匯報戰果,同時也是討要物資。
高橋馬鞍的樣品和圖紙早就送到了長安,按照少府匠人的進度,應該已經趕制出了第一批,作為先行立功的特戰隊,多要一些馬鞍并不過分。
接著,霍去病又派人四處動員,號召附近的邊民參軍,他沒用軍功獎賞之類的做誘餌騙大家入伍,而是問了一個很直白的問題:
“想不想親手宰幾個匈奴狗報仇雪恨?”
不到一天時間,特戰隊就招攬了四百多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子民當輔兵。
別的軍隊,輔兵跟苦力差不多,但特戰隊不一樣,特戰隊的輔兵吃的是其它主力部隊才能吃上的麥飯麥餅,還發放兵甲武器,只要從匈奴人身上扒拉下來的,都可以用。
至于上陣殺敵,那更不用說,霍去病制定戰術時,會直接把輔兵派到側翼,不求殺敵,至少壯聲勢是沒問題的。
等見慣了殺人的場面,適應了特戰隊的戰術,輔兵搖身一變就是主力軍,甚至直接擔任伍長爆兵都沒問題。
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就是因為他的部曲很強,充入軍中后,能夠讓全軍上下一心,如臂使指,哪怕給他一群剛放下鋤頭的莊稼漢,也能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
該說不說,兵仙這種BUG一般的爆兵能力,放眼整個華夏歷史也首屈一指。
兩天過后,霍去病又殲滅兩支匈奴百人隊,兩戰的俘虜沒有留下,全都押到輔兵面前,讓懂匈奴語的張騫挨個兒審問他們對漢民犯下的罪行,審問完畢再決定腰斬、斬首、或者車裂……反正就是死刑起步,不留活口。
一個匈奴人用狠毒的語言罵個不停,霍去病沖趙破奴問道:
“他在說什么?”
“他說將軍殺俘虜,天神不會放過您的。”
霍去病淡定的吃了口炒面:
“行,那就讓他們天神來吧,正好我也學公孫姑娘,向混元宮供奉的華夏神仙祈禱求助……他們能請神仙,咱們也能請,不用怕。”
就霍去病創下的功績,華夏的神仙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跑過來蹭功德。
這邊聊神仙時,北宋哲宗世界,李清照坐在家中,正在跟弟弟李迒(háng)說著神仙洞府的見聞。
李迒是李清照同父異母的弟弟,平時關系并不十分要好,因為弟弟木訥,而李清照比較鬼馬,兩人聊不到一起去。
但這次在混元宮,李清照了解到自己后半生全仰仗弟弟照料,剛回家就往李迒嘴里塞了塊大白兔奶糖,還捏著小家伙的臉連說好幾聲謝謝。
此時,李迒拿著一本從相國寺市場買來的《神仙世系》認真看著:
“姐,為何這上面沒有一元仙長的名字?”
李清照說道:
“真正的神仙,名諱是不見經傳的,迒兒你要好好讀書,多向爹爹請教,未來當個宰相,抵御外侮,重振華夏。”
李迒點點頭,然后問道:
“姐你懷里揣的小紙片,能給我玩玩嗎?”
李清照掏出從混元宮帶來的撲克牌,俏麗的臉上滿是苦惱:
“感覺是一套頂好玩的賭具,可惜不知道玩法,只能拿在手中把玩,下次去的時候多問問,應該很有意思。”
說完撲克牌,她又問起了這兩天東京城的風聲:
“外面是如何討論我的?”
李迒一五一十的答道:
“有人說姐姐中了妖法,有人說姐姐與人私奔失敗,以神仙之名推脫,大多人都不相信你被神仙收為門人,反而在言語中多有中傷。”
李清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怕大家質疑,就怕不討論。
她覺得熱度差不多了,對弟弟說道:
“在家好好讀書,我去街上轉轉。”
李迒不太贊成:
“可父親說,近日不讓你出門,若放你出去……”
李清照從道袍兜里摸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往桌子上一拍:
“父親若問起該怎么說?”
李迒舔了舔嘴唇,對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和口感念念不忘:
“我讀書時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對姐姐的行蹤一概不知。”
李清照捏了捏小家伙的臉蛋:
“真是我的好弟弟,下次仙長賜了好東西,我第一個給你吃。”
說完,她又丟下兩塊花生酥,拎著拂塵從側門離開家,打算在街上轉轉,想辦法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獲得官家的召見。
“仙長的洞府那么多寶貝,卻不賜與我,定是想考驗我的辦事能力。”
李才女信心滿滿,覺得一鳴驚人不是難事,但走了兩條街,她也沒琢磨出一鳴驚人的辦法,反而走到了酒肆,酒癮被勾了起來:
“天氣炎熱,我吃兩杯酒解解渴沒問題吧?”
想到這里,她邁步走進酒肆,要了一壺酴醾酒,坐下來美美的喝了一杯。
所謂的酴醾酒是一種加了荼蘼花的復釀酒,也算是一種花香味甜酒,唐朝時作為科舉賜宴的御用美酒,到了宋代,已經成了貴族的日常飲酒。
這種酒帶有花香和甜味,是女士們的最愛,在宋代還在酴醾酒的基礎上,增加了別的花,比如桂花酒、梅花酒等等。
兩杯甜酒下肚,李清照沒找到增加名氣的靈感,反而有種寫詩的沖動。
她的詞和詩是兩個極端,所有詞都委婉動人,字里行間透露著小女人的心性和悲歡,但詩卻磅礴大氣,在兩宋萎靡的國勢中,盡顯陽剛之氣。
李清照向酒肆的小二討了紙筆,剛要題詩,一個提著鳥籠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他客人一看,紛紛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見到李清照,這人大步走過來,兩眼都直了:
“不想東京城居然有如此俊俏的坤道,叫什么名字?近日端王府在找女坤道讀道經,若你能伺候好我,這件美差就讓給你了。”
說完,他還吸吸鼻子,惹得李清照詩興全無:
“哪來的野狗,滾開!”
對方一聽就惱了:
“敢罵我高俅是野狗,真是好膽!”
他放下鳥籠伸手就要打,李清照掏出懷中的不銹鋼令牌,重重往桌上一摔:
“我乃神仙任命的人間行走,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你若再敢對我不敬,定教你命喪當場!”
高俅根本不管這的那的,捏起拳頭就要教訓李清照,但還沒等他碰到李清照的身體,頭頂天空就響起了一聲驚雷。
接著,一道金色閃電從天而降,透過屋頂精準的劈在了高俅身上。
徽宗時期的大奸臣、大宋未來的高太尉,當場被這道神雷劈得魂飛魄散,成了一截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