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您剛才說,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來啦?”
設置密碼時,周易說了一下混元宮第五位香客已經出現,聽得武媚娘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
霍去病啊,那可是讓無數人都為之傾倒和崇敬的人,居然也來到了混元宮。
武媚娘將這件事記在記事本上,打算回去告訴李世民,現在有了手機,還能再拍幾張照片,讓大唐的文臣武將都瞻仰瞻仰冠軍侯的風采。
周易說道:
“霍去病馬上就要跟著衛青出征打仗,應該沒多少時間過來,下次我跟他約個時間,咱們混元宮的人吃頓火鍋,聚一聚。”
一聽要跟大家聚餐,武媚娘表現得很雀躍:
“太極宮西內苑養了一群羊,要不妾身帶一只過來,給大家嘗嘗您曾說過的涮羊肉?”
周易擺了擺手:
“有陳湯和霍去病在,要還吃自家的羊,這不是打他二人的臉嗎?還是吃異族的羊吧,那個味兒更香。”
“一切聽仙長的安排。”
武媚娘擺弄完手機,外面的太陽已經升高,她匆匆將自己房間的被褥扛到外面曬一曬,還提到李明達嫌錦被不舒服的事。
周易說道:
“等會兒咱倆開車去山下,買幾床蠶絲被或者羽絨被,蓋著暖和又輕便,你也買兩床,別委屈了自己。”
自打第一次來混元宮,武媚娘已經帶來了兩塊金鋌,一副王獻之的《飛鳥帖》,一副王羲之的《喪亂帖》,一把頡利可汗的金刀,一塊鑲金玉佩,另外還有同等數量的敬獻帖。
女皇大人不知不覺變成了李明達的形狀……當然,李明達之所以偷東西,跟她的教唆有著直接關系。
“仙長稍等,妾身換一套衣服再去。”
說完,武媚娘就匆匆回房間,換了套現代漢服,就連頭上的羊脂玉蓮花冠,也換成了公孫大娘同款的塑料冠。
一切準備就緒,周易開著五菱下山。
他本想去家紡城買被子,但又覺得性價比太低,所以干脆把車開到了云霧鎮創業工業園,找到那家僅存的被服廠,詢問是否有成品蠶絲被。
說是被服廠,其實就是個大一些的作坊,里面有一些彈棉花、軋棉花以及自動縫被子的設備,另外還有成品的被罩之類的。
見到周易和武媚娘進來,被服廠的老板娘好奇的問道:
“你倆這是給新房準備被褥嗎?新房的話我建議選擇加工定做,我們新進了大紅囍字的珊瑚絨被罩,冬天蓋特別舒服,附近好幾家新媳婦兒都選的那一款。”
周易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太極圖:
“我是云霧山上道觀里的道士,買幾床被子自己蓋,成品的都有多大尺寸的?我挑選一下。”
被子的價格很便宜,比鎮上的品牌家紡低得多,周易一不小心就買了十條,外帶二十條帶拉鏈的被罩,可以隨時換洗。
被服廠的人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個大客戶,趕緊幫忙打包裝車,還抹了十幾塊錢的零頭。
武媚娘全程沒怎么說話,因為她剛進門,就被那些幾分鐘縫一條被子的設備給吸引住了,至于那些剛剛彈好的棉花,則讓她想起了上次在鎮中心街吃的棉花糖。
周易付完錢,剛要離開,老板娘就雙手遞來一張名片:
“大兄弟,以后要加工被子啥的,直接來我這里,保證比家紡城便宜得多,量大了還能給你折扣。”
最近生意越來越難做了,老板娘見人就想推銷一波。
周易接過名片,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來加個微信吧,要是有需要,我就跟你聯系。”
“好好好,多謝大兄弟了。”
回到車上,武媚娘拿著名片,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愛香棉紡加工中心,宋愛香……仙長,您主動加她微信,是為了以后給我們加工被子嗎?”
周易發動車子,邊往外走邊說道:
“對,不過我更希望能加工一些棉大氅或者行軍被,讓北疆的將士們不至于受寒受凍……但這只是個想法,現在咱還沒能力做這些。”
到大門口時,周易見到趙登科騎著一輛山地車往工業園區拐,便放下車窗,跟這位創業老板打了個招呼。
趙登科把山地車停在路邊,順手扒拉一下頭發,努力掩飾程序員的發式特征:
“包裝機要到了,我過來接收一下,明后天腌漬醬菜的全密閉大缸也會陸續送來,大概半個月后開工,到時候你可得幫我挑個黃道吉日啊。”
周易比了個OK的手勢: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了……商標啥的你都申請了嗎?”
“正在弄,鎮上還給我申請了創業扶持。”
告別這位滿腦子賺大錢的程序員,周易本想開車返回山上,但又覺得既然都到這兒了,不如去縣東環一趟,走訪一下精神病醫院后面那片福地。
身為一個認真負責的道士,售后服務是必須要做到位的。
武媚娘收起宋愛香的名片,小聲問道:
“仙長,福地是永久性的嗎?”
周易搖了搖頭:
“我沒經歷過這些,不過道籍上有記載,說福地短則數百年,長則上千年,會不斷蔭澤福地上居住的人,直到福氣耗盡……假如用一些比較骯臟的手段的話,大概幾十年時間,就能讓福氣盡失,重新變成陰邪之地。”
武媚娘接著問道:
“那咱們要經常去那個精神病醫院后面查看嗎?”
“不用,我有別的辦法監視。”
只要定期翻開黑色記事本,看看女皇名下的疆域面積,就能知道敕封的福地還在不在,非常方便。
來到東環,周易控制著車速,拐到了精神病醫院的路上。
他沒停車,也沒做什么特別的動作,因為剛拐進來,就看到路邊孤零零新架設了一個攝像頭,正對著大槐樹的方向。
好快的反應速度……周易在心里感嘆一句,把車開到盡頭,然后左拐回到了東環路上。
他將車子停在精神病醫院門口的停車位上,調出車載影像,認真看著大槐樹周圍的視頻片段。
攝像頭的出現,說明對方覺察到了不對勁。
但他們應該只知道養了很久的陰魂突然煙消云散,不知道整片養鬼地已經變成了福地,所以安裝攝像頭,想看一下是誰下的手。
距離敕封土地過去沒幾天,居然就架上了攝像頭,說明幕后黑手離得不遠,或者說他的同伙就在附近,不排除在殯儀館或精神病醫院工作的可能。
武媚娘問道:
“需要把此人揪出來嗎?”
“正常來講,命運會將他一點點推到臺前的,咱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正聊著,周易聽到有人敲玻璃,放下車窗才看到,是上次送徐天回家的那個救護車司機,好像姓胡:
“你好胡師傅,今天上班啊?”
司機指了指門口停著的商務車:
“今天跟醫院的領導去市精神病醫院學習,剛回來……大醫院就是不一樣,我們在那見到個很奇怪的病人,見人就邦邦磕頭,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他磕了仨,幸好沒跟我要壓歲錢。”
磕頭?
不會是那個許首富的兒子吧?
周易問道:
“你知道那個精神病人的底細嗎?”
救護車司機打開話匣子,講起了在市精神病醫院聽到的來龍去脈:
“那人是隔壁蘆山縣許首富的兒子,囂張得很,欺男霸女老慣犯了……兩個月前,他強行把一個為丈夫討薪的孕婦拽到車上毆打,硬生生打到人家大出血流產。家里賠了一大筆錢,又各方面運作,算是免去了牢獄之災。可惜他雖然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卻沒逃過老天爺的懲罰,真是活該!”
聽到這里,周易在心里由衷贊嘆道:
“怪不得那么多人信奉關圣帝君呢,有看不慣的事兒,他老人家是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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